大汉帝都,洛阳。
作为天子所居之地,其繁华雄壮远非是其余诸州城池所能媲美,便是那守在城门处的兵丁,亦是魁梧高大,刚毅的脸庞之上满是肃穆,右手持枪,左掌虚扶腰间长刀,观其气息便可知远超那所谓的地方精锐,而在此地,却只能做一小小城门卫,即便如此,亦不曾有半分不耐,夕阳之色在其身上打下一片赤色的投影,如同便是毫无感情的雕塑一般。
踏,踏,踏
沉稳的脚步声中,一个中年男子走到了城门处,一身锦衣战袍,腰悬长剑,面色黧黑似是有着无尽的烦恼堵在心间一般,抬头看了看即将落下的红日,淡淡开口说道:“时辰已至酉时,诸将士,关城门!”
“诺!”
守于城门口的两个高大兵士低声应诺道,随即快步走上城墙,有些刺耳的吱呀声中,城门缓缓合上,醉人的夕阳光芒在那中年男子视野中缓缓被遮挡住,少年时最为喜爱的日落之景在此时看来却是扎眼的紧,日落西山,日落西山,却是何等凉薄!这般景象总是无端地让他想到此时的祖国。
。。。我大汉,亦将坠入西山吗。。。
轻轻叹了口气,这面色黧黑的城门令转身朝着城内走去,但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在那夕阳的逆光之中却是显眼得很,似乎。。。是个误了时辰的人。
“诸将士,城门慢些关。。。”带着些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令得那城门关闭的速度缓慢了下来,看那模样,倒是刚刚好让能让那正在疾奔着的身影进了城门。而那原本要走的城门令也是站在了原地看着那个身影在自己的视野中越放越大,心中暗暗叹息着——若是平日里,这般冒失之人定要让其在城外过夜才是,以彰法度严明,但是今日。。。
“唉~”
微微叹了口气,面色黧黑的城门令朝着那险险从城门中间缝隙钻过的身影走去,严厉地喝道:“汝是何人?岂不知去日落前四刻便是洛阳城关门之时,欲在城外过夜耶?”
声音沙哑中带着浓浓的威严感,似是将那道身影给吓了一跳,抬起了不断喘息着的头,面带惊惧之色地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面色苍白,似是久病初愈的样子,令得那想要喝骂出声的中年人眉头微微皱起,语言下意识便柔和了些许。
“。。唉,罢了,久病初愈何不在家疗养?你路引在何,与某来看看,如今黄巾贼违逆天命,帝曾有诏,外来之人无路引者不可夜间停留于城内,你当知晓才是。”
许是因为中年人的声音温和了的缘故,那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轻轻喘了喘气,脸上倒是恢复了几分镇定,苍白的手在那有些单薄的衣物中掏了掏,摸出了一份有些发黄的薄纸,恭敬地递给了那面色黧黑的城门令,嘴中轻轻说道:“便在此了,大人请看。。。”
见了那纸张极为熟悉的式样,其实便已没有检查的必要了,但是既然那年轻人已然递了过来,城门令便也顺手接过,轻轻展开,墨黑的字体映入眼帘。
“兹有豫州人士,家贫,父母双亡,欲入洛阳寻亲,年已二十有五,身长七尺六寸,面白无须,其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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