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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黄巾贼众之举却也着实奇怪,彼亦有数万兵马,却连一战之心亦不曾有吗?绝无可能啊。。。
眉头微微皱起,皇甫嵩看向那前来禀报的士卒,缓缓发声问道:“你且过来。
。。某问你,贼军撤离之时可有何异状?
因两位将军的举动而有些疑惑的士卒闻言双眉皱起,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后才摇了摇头回道:“不曾有何异状。。。”
很是肯定的语气令得皇甫嵩双眉微微皱起,心中暗道莫不是真的是黄巾胆怯,毫无战意,但就在这时,那士卒尚未说完的后半句话缓缓吐出,令得儒雅中年的身子猛地一震。
“不过,其似是将城中百姓一同带走了。。。”
午时,颍川城池之内。
此时四万精锐汉朝军队已然进驻于这座城池之中,中郎将皇甫嵩阴沉着一张脸听着从各处传来的汇报,脸色越发铁青,终于忍不住恨恨咒骂出声:“贼子,安敢欺我!”
“怎得了,义真?彼惧而溃逃,我等不费吹灰之力便收回了此城,你又何须如此?此亦是大功一件啊!”一旁的朱儁见一向淡然的同伴如此失态,双眉微微皱起,不解地问道。
“你,你,你。。。唉~”闻得朱儁的话,皇甫嵩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修长的手指颤抖地指着高大的武将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无力地叹了口气,伸手指着已然是一座空城的颍川,有些苦涩地解释道:“百姓去了,我等要此城又有何用?既无法自给自足,亦无从招募兵丁,莫不是要我等将士亲自耕作不成?但我等又不得不占此城,以防贼军卷土重来,但若是占据此城,却也相当于将我等脚步牵制于此。”
“但莫要忘了,贼军之势可不止此颍川一路!真当是。。。好一条阳谋啊,却不想黄巾军中亦有如此善谋之人啊。。”
无奈的苦涩声音中,朱儁脸上亦是越发地难看,无论如何他也是将门子弟,最起码的形势判断还是有的,如何看不出他们却是被敌军摆了一道,越想越怒,狠狠一脚踢到了路旁一木桶之上,沉闷的响声中,结实的木桶瞬时碎裂,粘稠的黑色液体四处迸射,也粘了朱儁一身,令得后者脸色越发难看,嘴中低声咒骂出声。
有些庸俗不堪的咒骂声令得皇甫嵩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地转身不愿与前者交谈,而到此时他才恍然发觉,那种刺鼻的粘稠液体却是布满了全城无数房屋住所之上,一丝莫名的不安出现在他心中,但却如同是浮云般无法把握,就在此时,士卒有些惊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唉,倒是奇怪,如此多的石漆,难道是走的时候慌张所撒吗?不过也不应如此离谱啊,这般数量,怕是都足以将整个颍川一把烧了啊。。”
“。。。足以,将颍川一把烧了。。。”嘴中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皇甫嵩瞳孔猛然收缩,顾不得一直注重的仪表,嘶声大吼道:“全军,撤!撤出此城!”
在体内气劲的作用下,他声嘶力竭的喊叫声远远传出,但还不待城中汉军有何动作,另外一道沉稳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于远处轰然炸响,令得皇甫嵩焦急的面容霎时一僵。
“黄天当立!”
下一瞬,暴雨般响彻于此的破空声中,漫天火箭如雨般直直射入城中,随即,直欲焚尽天地的炙热之色便瞬间占据了皇甫嵩的视野,双瞳之中的沉静霎时之间便被那灼目的赤色所燃尽!
远处,山岗之上,一身战铠的陈飞缓缓放下了手中所持朴素长弓,其上弓弦宛如飞鸟,不住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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