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有度,观其形貌,乃是难得的精锐之师,更兼之地势高险,难于夜袭攻击,若是将其围困,则数万精锐乘势冲下,我等难逃败亡之局!”说着,那沧桑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丝丝苦涩,摇了摇头叹道:“此番,却是难也!”
苦涩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挫败,也令得陈飞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地势高险,易守难攻,唯一的围攻之技却如同是取死之道,乃是堂堂正正的阳谋,陈飞即便不曾学过什么排兵布阵的兵家学说,但也可以看得出来其布局之妙以及那堪称无解的防御,微微侧过头看着一脸苦笑的波才,年轻人心中不由地暗暗叹了口气。
。。。毕竟原本只是平民啊,胸中一腔血勇之力虽是不缺,但是论起谋略之说,与汉朝培养出的年轻将领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陈飞摇了摇头,转身飞对着身旁的中年将领缓缓说道:“波才将军。。。飞欲先去一观汉军扎营之所,不知可否?”
“将军且去,某要于此处思索军策,恕不能奉陪了。。。”
微微对着波才抱拳一礼,陈飞转身出了这个气氛很是压抑的房间里,算得上是宽大的房屋之中便只剩下了皱眉苦思的中年将领波才一人,良久之后,一声苦涩的叹息幽幽响起。
“却是,如何是好啊。。。”
二月的颍川,空气之中依旧是充满了寒意,从那房屋出来之后,陈飞深深吸了一口气,森寒的冷气直入肺腑之中,之前脑海中混乱昏沉的思维登时一醒,但是那迫在眉睫的问题却依旧是如同一块大石一般横在他心头,令得他面上变得有些阴沉凝重。
心中不断地思索着破敌之策的同时,陈飞也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朝着城门口走去,但是他很明显地低估了自己的路痴水平,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着眼前近乎于完全陌生的街道,一脸茫然。
。。。这是哪里?。。。
愣了一下后,陈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走向一旁的一家民屋,轻轻敲了敲门准备问一下路,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裂开一个小缝,一个小小的脑袋伸了出来,疑惑地打量着门外之人,见得年轻人额上的黄色头巾时,面上的疑惑尽去,很是欢快地给陈飞打开了门。
“爹,大贤良师的黄巾将士呐。。。”
清脆的声音中,一个汉子从房后钻出,脸上,身上粘着漆黑的污渍,有些局促地搓着双手对着很明显不是一般将士的陈飞咧嘴笑问道:“将军您这是。。。”但是陈飞却只是死死盯着其身上那斑斑点点的污渍,记忆深处的熟悉味道令得他的眉头有些微微皱起,缓缓发声问道:“敢问这位大哥,此为何物。。。”
“啊啊。。。这个啊,这是石漆,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用来生火的,虽说味道是大了些,但是却很是廉价,所以城中大多人都有用啊。。。”
男子有些局促的解释声中,陈飞踏步走入房内,苍白的手指伸入那所谓的“石漆”当中,粘稠的触感中,陈飞的手指上染上了一层异色,伸到鼻下轻轻嗅了嗅,熟悉的刺鼻味道令得他双眼微微眯起,轻轻喃喃道。
“这是。。。石油。。。”
一个堪称荒诞的想法出现在陈飞的脑海当中,令得他的双眼微微眯起,危险的光芒在那漆黑的双瞳之中闪烁不定。
。。。若是如此,那么,或许可以。。。
(石油,最早记录与周朝:泽中有火,上火下泽,于汉朝已有记载,名石漆或是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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