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次参战得胜而归的特别行动队士兵,外加小部分几桌的日本军官。
坂康走进厅内,日本军官们依次向他打着招呼。他为人处事较为低调,平日里也少与他人来往,除了日常工作的地方外,就是自己的住所,两点一线的生活是他的轨迹。职位也不算高,是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过的职员,没人会对他注意,他对其它人也没更多的影响。
现在出席宴会,军官们还是们出于礼貌或是某些程度上的原因,向他招呼,他也是浅显地一笑应合着。
他的另外身份就是井藤的弟弟,他们相对年龄不过三岁,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和井藤相比,坂康的个性与之截然不同,没有井藤的野蛮与杀戮之心,他更擅于同情他人。
自从来到中国,坂康熟读中国的古诗词和历史,他的中文讲得相当好,对于这些,也只有坂康自己知道,他未曾向他人透露过,包括自己的哥哥井藤。
井藤别无他求,自己的弟弟坂康只要不涉及战争,也不用入伍,安稳当个小职员,度过余生,还是挺好的,至少他不瞅吃穿,也不用担心任何压力,日子还是挺快活的。
可他并不了解,坂康内心的真正想法。
宴席就绪,大桌的美酒佳肴,所有人都吃得不亦乐乎,太行山八路剿灭一支,意味着将会给他们后续的工作减轻非常多的麻烦,谁能不开心。
井藤也破例打开肚皮尽饮,他们的宗旨是尽情痛饮,当然,负责值班看守的士兵还是正常执勤。
坂康观察着大家,他喝得很少,却是不停地敬着大家,和他平时内向的性格不太相符。井藤看了也挺开心,自己的弟弟有点长进,还懂得人情世故,不用太替他操心了。
黑岗喝得最痛快,他应得到这份宴席的最高荣誉,是一场专门替他举行的欢庆会。
每次,坂康只轻微泯几口,一小杯的酒,他敬过好几个军官,大家都知道他的酒量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己一饮而尽。
他们预计整晚闹腾,喝到两个多小时,却也不太胜酒力,清酒空了一瓶又一瓶。
见着都有些身形不稳,坂康也站起摇晃不稳的躯体,跌跌撞撞,被几个军官扶着起来,而后几个人一同摔在地上,井藤看着狂笑,然后自己也从椅上一个不稳也跌去。
“我要去解手。”坂康嘴里的话含糊不清,他一个人吃力爬起身“我自己去就好了。”
顺手还抓了壶酒,往嘴上碰上,醉后的姿态不慎雅观。走出来后,士兵们也喝得差不多,该醉的也都醉了,清醒得也没几分力气,都趴在桌上,嘴里还在说个不停。
坂康用水洗了个脸,把酒瓶放在旁边,环顾下四周,没什么人,才偷偷从衣服里拿出个纸包,白色粉状物体倾泻倒入酒瓶中。
“份量够倒一头牛吧。”他摇匀清酒,往监牢的方向走。
那份醉酒的姿态全是装出来的,没有人看出他是伪装的,就像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熟读古诗词和流利的普通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