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典狱长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你放心,另外,钱长官也催促你尽快离开此地。”
“这里并非寻常人应该逗留之处。你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江浩然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刘典狱长传达的话,这是钱炳章让自己尽快执行任务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刘典狱长,道:“非常感谢您的好意提醒,我会马上离开的。”
阳光从看守所的高墙后照射过来,留下一道明亮的光影,映衬着他略显疲惫但坚定的面容。
江浩然离开了充满阴森氛围的二处秘密看守所。
他坐上了看守所派出的一辆吉普车,车内空间略显狭窄,却给人一种安全感。
随着车辆的行驶,周围的风景逐渐变得熟悉起来,他回到了二处特一组。
他来到了钱炳章的办公室内,钱炳章急切地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一切是否顺利?王景春的态度如何?”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是的,钱副组长。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王景春表现得相当配合。”
听到这话,钱炳章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此看来,我们的酷刑措施还是有很大的作用。”
“否则,那些铁了心做汉奸的人,是不会如此轻易就范的。”
江浩然虽然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在这特殊的场合下,他选择了沉默。
钱炳章一副得意扬扬的模样,他的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继续挥舞着言辞的利剑,强调着他对刑罚的深刻理解:“人对刑罚有着天生的恐惧,这是人的本能。”
“大刑之下,何愁他们不招供?又何求不可?在重压下,他们往往会为了求生而说出一切。”
“王景春这么配合,不就是惧怕大刑吗?”
江浩然没有出声反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却在暗潮涌动,腹诽不已。
他知道,尽管内心深处对这套理论有所质疑,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必须保持沉默。
江浩然沉默如铁,真相仿佛被沉重的封存在他的喉头,难以吐露。
钱炳章的性情刚烈如铁,对日谍的仇恨几乎到了刻骨的境地。
他的行事风格更是让人惊叹,狠辣、冷酷,毫不留情。
那枪杀孙悦策、赵青极的一幕,仿佛还在江浩然眼前浮现,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若江浩然提及王景春的招供含有大量不实之词,那后果不堪设想。
王景春可能会遭受钱炳章的秘密处决,甚至连其存在的痕迹都将被彻底抹去,仿佛人间蒸发,不留一丝线索。
面对钱炳章的残酷无情,他不得不选择沉默。
这种沉默,既是对真相的保护,也是对王景春生命的尊重。
他深知,一旦真相泄露,王景春的生命将如陨落的流星,瞬间消逝。
江浩然立刻转换了话题,他轻咳一声,提出了心中的疑惑,“钱长官,不,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谦卑和期待。
钱炳章微笑着回应:“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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