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兵刃无眼”
俞白风道:“这个老夫知道,你尽管全力出手,老夫如是没有几分把握,怎敢如此托大。”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一定要试,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娟儿急急叫道:“爷爷”
俞白风微微一笑,接道:“我知道,爷爷只是试试他七绝魔剑有了几分火候,绝不会伤害到他,你尽管放心。”语声一顿,目光扫掠过雷飞和娟儿,接道:“你们要退出室外。”
雷飞亦觉着事情不妥,室中狭小,李寒秋剑招又极恶毒,如是俞白风手有兵刃,还可对付,赤手空拳,难免是有些冒险了,万一李寒秋收招不及,伤了俞白风,那可是大憾大恨之事。
心中疑虑重重,但又不便出言阻止,只好站起身子,向外退去,一面对李寒秋道:“李兄弟,俞老前辈有心试你剑招,定可使你获益,但你”俞白风接道:“李世兄,尽管全力施展,老夫自信可以应付。”
李寒秋原本没有和俞白风较最之心,但在俞白风再三激迫之下不觉间激起了强烈的好胜之心,缓缓说道:“老前辈执意如此,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娟儿眼看两人都巳闹成了骑虎之势,已然无法挽回,只好站起身子,道;“爷爷,你们点到为止,可不能伤人。”
俞白凤哈哈一笑,道:“老夫只不过伸量一下他七绝魔剑有几成火候而已,你们尽管放心。”
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道:“李世兄,可以拔剑了。”
李寒秋缓缓拔出长剑,道:“老前辈”
俞白风一挥手,接道:“你出剑。”
李寒秋长剑一振,刺了过去。
俞白风右手袍袖一挥,立时有一股潜力,汹涌而至,逼住了剑势,笑道:“李世兄咱们约定的只有二十一剑,你已攻出一招,还有二十剑了,如果你刺老夫不着,那就算老夫胜了。”
李寒秋道:“那是自然。”口中说话,剑势已然开始迅快地变化,一招快过一招,刺向俞白凤。
俞白风人影飞转,满室流动,李寒秋剑剑落空。
突然间,剑光收敛,人影顿住。
雷飞和娟儿长长吁一口气,齐声说道:“比完了么?”
李寒秋满脸诚敬之色,还剑入鞘,道:“老前辈武功高强,晚辈敬服得很。”
俞白风拂髯大笑,道:“李世兄已得令师真传,七绝魔剑有了八成火候。”
雷飞缓步行入室中,道:“七绝魔剑,向以恶毒著称,老前辈赤手空拳,在此小室之中,避开了二十一剑,这等武功,举世间恐只老前辈一人有此能耐了。”
俞白风道:“还有一人,武功不在老夫之下。”
雷飞道:“什么人?”
俞白凤道:“六指逸士。”
雷飞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对江湖中人人事事,晚辈自信知晓得不少,怎的竟不知六指逸士其人?”
俞白风道:“是的,老夫也觉着有些奇怪。以六指逸士那等人物,何以肯在江湖上埋名隐姓,一住数十年,而不为人知?这其间定然是大有内情了。”
雷飞道:“那六指逸士,自名六指,可是因为他多了一指故?”
俞白风道:“不错,他左手多出一指。”
雷飞道:“五十年来,未曾听闻过有六指人物如斯高明。”
俞白风道:“老夫亦有此感,只是无法查出其中之秘罢了。”
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道:“李世兄,令师授你剑术之时,可曾和你论过当今之世中最高的剑法为何?”
李寒秋道:“未曾谈过。”
俞白风微微一笑,道:“令师该和你谈谈才是。”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也许令师别有用心,那就是老夫无法知晓了。”
这时,娟儿也随在雷飞的身后,行入室中,接道:“爷爷,你说这位李兄的剑法如何?”
俞白风目光盯住在李寒秋脸上瞧了一阵,道:“他这点年纪,有此成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娟儿微微一笑,道:“那七绝魔剑以诡奇、恶毒见长,但他一连攻了爷爷二十一剑,都未刺中一剑,那证明七绝魔剑中,还有甚多漏洞了。”
俞白凤点点头,道:“嗯!不错。”
娟儿道:“如若爷爷能把那七绝魔剑的缺点指出来,要他以后改正,自然就不会再留破绽。”
她转弯抹角地说了半天,原来是想要俞白风传授李寒秋的剑招。
俞白风道:“这位李世兄和你都是可造之才,爷爷我心中有了一个打算,但不知是否可行,等你谭爷爷回来之后,我要和他仔细地商量一下。”
他说得神情郑重,娟儿虽得她爷爷的宠爱,也不敢再多接言。
李寒秋在这一阵比划之后,心中已对那俞白风敬服无比,也知晓了七绝魔剑并非是天下至高的剑术。
雷飞经验广博,已从俞白风的口气之中,听出了一点内情,暗道:“听他口气,似是要把维护武林正义的责任,加诸李兄弟和娟姑娘的身上了。”
室中各有所思,一时间沉默无言。
突然间,一声大震,传了过来,击破沉默。
俞白风脸色一变,霍然站起了身子。
娟儿、李寒秋、雷飞也随着站了起来。
俞白风挥挥手,道:“你们坐下,老夫出去瞧瞧。”大步向外行去。
娟儿目睹她爷爷身影消失之后,低声对李寒秋道:“李兄,你瞧出来没有?”
李寒秋道:“什么事?”
娟儿道:“我爷爷好像很赏识你剑法上的成就。”
李寒秋苦笑一笑,道:“和令祖比过剑法之后,我才知晓自己不过是萤火之光,姑娘不用夸奖我了。”
娟儿神情肃然的说道:“李兄,如若我爷爷要传你武功,你会不会接受?”
李寒秋道:“这个,要看为什么了。”长长吁一口气,道:“娟姑娘武林中欺师之罪,人人得而诛之。我如不能事先禀明师长,再学令祖的武功,岂不是犯了欺师大罪么?”
娟儿一皱眉头,道:“这倒是一极大为困惑的事。”
但闻俞白风的声音传了进来,道:“阁下是什么人?”
娟儿霍然站起,向外奔去。雷飞道:“咱们也出去瞧瞧吧!”
几人行到洞口之处,只见俞白风站在巨岩之后,隐住了身子,并未和来人正面相对。
李寒秋心中暗道:“好啊!你藏在石后,不让别人瞧见,却又要喝问别人是谁。”心中念转,偏头向外瞧去。
只见对面山崖之下,并肩站着三人。
当中一人,身着道袍,背上插着一柄长剑,右手却执着一柄拂尘。长髯飘飘,垂在胸前。
左首一人,土布衣裤,黄色毡帽,手中提一根大烟袋。
右面却是身着青衣的中年妇人。
李寒秋甚少在江湖之上走动,瞧了三人一眼,但却一个也不认识。
俞白风低声问道:“李世兄,来的什么人?”
李寒秋摇摇头,道:“晚辈不识。”
俞白风道:“他们穿着的衣服、年岁,可看清楚了?”
李寒秋点点头,把三人的衣着、形貌,很仔细地说了一遍。
雷飞道:“在下瞧瞧看,也许我能认出他们三人。”
俞白凤道:“老夫已经知晓他们的身份,不用再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