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转过脸来,盯着那个从成都逃回来的帮众,一股难言的寒意瞬间包围了这个跪在大殿上的人。他全身颤抖的望着那个长发披肩的美男子,却像是看到了一个噩梦,在那男人冷峻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令人恐怖的神情,他见那个男人说道:“杀死黑龙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儿?就凭他一个人就能踢爆黑龙的内丹?就能让你们像丧家犬一样的逃回来?”
波ok他每说一句话,这跪在地上的人便感到自己离死神更近一步,一颗颗冷汗从额头地落到地上,他颤抖的道:“回毒龙堂主,杀死黑龙堂主的确实是这个小孩儿,左右护法也是他杀死的,我们调查到他刚出现在成都的时候,身穿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却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
波ok“我不管他是哪个门派的,谁杀了黑龙我就要他死!”这个“死”字刚出口,毒龙伸手在虚空中一捏,跪在地上的那人一条左臂嘭的碎成了一团血雾,他立刻哀号起来。毒龙若无其事的用那只白皙的手掸了掸衣衫,道:“暗夜、残影,烦劳二位特使去看看这小子有多少斤两吧。有二位出手的话,这小子再厉害也活不了几天了。”
波ok两个人影凭空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其中一个全身竟然是恍如虚影一般,似乎风一吹便要随风化去了。另一个却周身笼罩在一团雾气之中,看不清面目。两人道了一声:“既然毒龙堂主有命,我们兄弟二人便去一趟吧,看看这小子是何方神圣,”呼得便不见了踪迹。
波ok四周是一片黑暗,无边无际,既没有头上的青天,也没有脚下的大地,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一个声音从心底响起:“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茫茫黑暗中似乎有一个声音说道:“你就是你,你在你呆的地方,从来处来,要往去处去!”突然一点清凉落在神识上,感觉慢慢苏醒,黑暗一点点退却,胡不归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小桃红一双含泪的眼睛骤然闪出了惊喜的神色,小桃红喜道:“阿弥陀佛,小祖宗,你终于醒过来了!”原来那一点清凉却是小桃红的眼泪。
波ok小桃红一阵欢喜,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却见胡不归笑嘻嘻的望着她,不由得佯装发怒,却将脸埋在胡不归的被子上,鼻涕眼泪的抹了一床。小桃红跑到门口喊道:“胡小弟醒过来了!”她这么一喊,便听到许多脚步噼里啪啦的朝这边跑来。
波ok胡不归侧头便看见了又包成一个大粽子模样的小虎,似乎比上一次包得还要大些,不由得想笑,哈哈了两声,胸口却一阵剧痛,那笑声便如被捏住了的鸭脖子一样嘎嘎了两声便嘎然而止。小虎见他笑话自己,恼怒不已,嘴里含糊不清的嗷嗷了两下,却像是金鱼吐泡泡一般,也没了往日的嘹亮。
波ok天韵阁的一群姐妹呼的围了上来,胡不归却心里一哆嗦,偷偷用尚且能动的右手在被子底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登时宛如被闪电击中了一般,打了七、八个哆嗦。原来自己竟然又被扒光了。望着笑吟吟围过来的众位姐妹,心中一慌,几欲昏厥。那右手却死死的揪住了被子不放,众女愕然,这小子不是被黑龙把脑子给打坏了吧?怎么看见自己这些温柔可爱的姐姐们竟然像见了鬼似的?嗯,是要好好检查一下他还有哪里被打坏了,万一把重要的地方打坏了将来可就大大的糟糕了,这般议论着,几只手便伸了过来,却听见一声凄厉的号叫:“不许动我的被子!”
波ok在楼下的白如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抬头看看那间发出凄厉叫声的房间,本来抬上楼梯的脚又缩了回来,嘴里喃喃的道:“大白天遇见鬼了吗?圣人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看我还是迟一些再上去吧。”说着朝后院走去。此处宅第本是他闲置的一处府第,名为意随园。自从天韵阁失火烧成一堆废墟之后,他便将天韵阁一众人安置在此处。那厨师杂役倒还好说,来了没多久就重操旧业,每日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只是这群姑娘们却令白如鸿头疼不已。
波ok自从那天胡不归一脚将黑龙从地下室踢飞到地面上之后,白如鸿的手下将重伤昏迷的胡不归救了回来,这些姑娘们每天几十趟的跑来找白如鸿,一会儿问胡不归为什么还不醒转?一会儿又问,胡不归会不会残疾,请来的大夫是不是庸医?一会儿又问为什么胡不归的眼珠都会转动了却还不睁开眼睛,等等杂七杂八的问题。若是胡不归再不醒转,白如鸿觉得,甚至连胡不归在昏迷中放个屁,这些姑娘都会捧过来请他鉴别一下此屁有无生命危险。实在是令他头大三分。要说着胡不归醒转,最高兴的或许就是他了。
波ok胡不归这一昏迷便是七天,小桃红也便在房间里守了他七天。此刻他醒转过来,小桃红才感到无比的困倦,给他喂完了汤水,便伏在床前睡着了。胡不归望着这个人人都瞧不起的妓女,心中却是一片感激。他自查了一下伤势,神识透入体内,发现左肩碎裂的骨骼已经被一种娴熟的手法捏好复位,固定了数块木板在外,只需静养便可痊愈。断裂的肋骨也已经接好,自胸至背,捆上了一圈厚厚的白布。刀剑伤都已经在开始愈合了,也无大碍。但当他内视丹田之时,不由得呆住了。丹田之中空空如也,不见一丝一毫的真元。便如他没有开始练功一般,那缕熟悉的先天真元也不知去向。努力在体内各处经脉搜寻了半天,终于确认自己身上一丝一毫的真元都没有了。
波ok胡不归呆呆躺在床上,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活着还是该伤心自己废了。他这清明天第二重的修为,在青城山来说实在是最低一级的,可是谁又能知道,他为了练成这最低一级的修为付出了比常人多几十倍的努力呢?在青城山上,人人都看到他嘻嘻哈哈的四处游荡,而当他在月夜下狂奔练功的时候却又有几个人知道呢?便是看见了也会说这孩子又在玩耍而已。
波ok“他妈的没了就没了吧!”胡不归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反正老子以前也是什么真元都没有,不也一样过的逍遥快活。老子又不像青城山上那帮家伙人人都想成仙。再说老子说不定还能再练回来那也难说,那个黑龙反正是被老子给踢飞了,他不是练成了内丹吗?不也一样被老子这个屁丹都没有的人给踢爆了?”想到这里心中竟自有几分得意。
波ok白如鸿待众人都不在的时候溜进房里来,坐在了胡不归的床前。手上不停的扇着折扇,汗水还是一滴滴的流了下来。他倒是很好奇的望着被裹成一团的胡不归和小虎道:“怎么你们都不怕热吗?”然后眼光着重看了几眼本来就是一身毛的小虎,小虎想是看穿了他眼光的含义,有气无力的嚎叫了两声表示抗议。胡不归却道:“白大哥,那些青龙会的人呢?我踢飞黑龙之后就昏过去了,却不知道后来怎样了。那三位大叔也都还好吧?”
波ok白如鸿道:“你这家伙倒真是个怪物,连黑龙都能叫你给从地下踢出来。你放心吧,那三位都好好的没事儿。青龙会在成都的分舵也都被咱们给尽数赶出了成都。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命人在你们天韵楼的原址上重修天韵楼,并且规模和建构都会比从前更大更好,再有两个月便可以完工了,你和你这些姐妹们就又可以热热闹闹的开张了。”
波ok胡不归却道:“白大哥,那五位烧死的姐姐安葬在哪里了?等我伤好些了我想去看看她们。”
波ok白如鸿道:“都安葬在五云冈了,你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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