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手中几乎夸了,要不是蔚朗苦苦支撑,早就异手他人了。所以,贾老板临终前将整个拍卖行托付给了蔚朗,全行上下没有一个不服气。
环顾四周,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厅堂,看着那些衣着光鲜、彬彬有礼的客人,蔚朗心中也唏嘘不已。可惜啊,可惜贾老板没能看到这一切,不然他该有多开心啊。对蔚朗来说,贾老板不仅是他的老板,更是他人生的导师。蔚朗对古董的认识全靠贾老板顷囊相授,更把拍卖行传给了他这个外人。蔚朗扶了扶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的眼镜,隐忍了眼中泛起的泪光。
“各位先生、女士,欢迎光临今天的拍卖会!今天拍卖的第一件商品是汉代的玉插屏”随着第一件拍卖品的展出,会场的气氛开始变得热烈起来。有挣着竞买的,有仔细阅读拍卖品目录,等着自己喜欢的物品开拍的,各人的打算不一而足。清代的鼻烟壶、唐代的乐谱、明代的翠玉酒樽商维贤耐心地等待着,等着最后才出来的,他最想要的拍卖品。
“现在,是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商品。”主持人一挥手,一位身材修长的少女捧着一个托盘款步来至台前,在红布掀开的一刹那,引来了客人的一阵惊叹和议论,会场又开始沸腾了起来。主持人并未急着向大家做解释,而是淡淡地等着大家渐次安静下来。
“先生们、女士们,相信各位都看出来了,这是一副麻将牌。”
“嘿!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吧!”台下有人忍不住嘲笑拍卖行没眼光。
“是,它的确是满大街都有卖的麻将牌。但是,它和其它的麻将牌不同。请大家仔细看,它是由和田玉雕制而成的。清代椿园的西域闻见录记载:其地有河产玉石子,大者如盘、如斗,小者如拳、如粟,有重三四百觔者。各式不同,如雪之白,翠之青,蜡之黄,丹之赤,墨之黑者皆上品。一种羊脂朱斑,一种碧如波斯菜,而全片透湿者尤难得。河底大小石,错落平铺,玉子杂生其间。”主持人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听得台下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主持人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开价,一定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起价五万元!”
“六万!”
“我出七万!”
主持人不断地喊着,用鼓励到眼神和口气挑起客人的争执,不断往上抬价。
“十万!还有没有人出价?!十万第一次!”
商维贤第一次举起了自己的牌子,他是个懒人,他根本不想在混战中浪费时间,他要等到再没有人能战斗的时候,一举击败所有的人。十一万元,应该不会再有人和他争了,可谁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一个声音,悠悠然地喊出了十二万。商维贤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他讨厌和别人争东西,更讨厌别人来和他抢东西。
十三万!
最后,商维贤还是以十三万的价格买回了他想要的东西。虽然他觉得买得贵了点儿,不过谁叫自己喜欢呢?何况,蔚朗又那么地恭谦,想想也就觉得值了。因为,他喜欢别人尊敬他,他也尊重尊敬他的人。
角落里,一个人影望着蔚朗和商维贤的背影,嘴角轻轻地抽*动了几下。象是在哭,又象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