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陶篱竹心中已有了计较。她环视四周,然后走到栏杆旁,用力地扯了扯垂在柱子边的丝幔。
飘零、飘摇一脸疑惑地盯着她看,凤若行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猜不透她将要干什么。陶篱竹试过丝幔的坚韧度后,后退了几步。
此时,凤若行已经意识到她接下来要干的事了。他朝她伸出手,想拉住她。但这厢的陶篱竹已快速的跑了起来,借着冲力一跃,踩上了栏杆,双臂迅速地缠住垂在柱子边的丝幔,然后反向用力一蹬栏杆,整个人借着长长的丝幔滑下了一楼。
飘零、飘摇在陶篱竹踏上栏杆的时候已经尖叫出声,一楼虽然吵闹,但也有人朝着发声之处看过来。在看到陶篱竹从二楼滑下来时,一楼大堂的许多嫖客都发出惊讶的叫声。
正在用力鞭打着女子的赵公子也停下了手,抬起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刚抬头,便察觉有一股凌厉的气流朝他攻来。他大脑还没有作出反应之时,身体的本能已促使他做出了反应,他灵活地闪身欲避过攻击,但闪开后他才发现那股凌厉气流只是虚张声势,似乎只是为了吓唬他。他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熊熊的怒意,他扬手一鞭朝着戏弄他之人击去。一抹枣红的身影在空中灵活地避过他的攻击。
陶篱竹在空中翻了个身后稳稳地立在大堂中央。赵公子见一招攻击不成,再扬手一鞭朝着陶篱竹头部挥去。陶篱竹迅速将手中的丝幔挥出迎战马鞭,丝幔在陶篱竹手中像是有生命一般在要紧关头缠住了鞭子。陶篱竹用力一抽,马鞭便从赵公子手中脱离,跌到了地板上。即使成功的化解了危机,陶篱竹也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名赵公子并不是手无搏鸡之力,相反他还有一定的武功基础。果然她还是太轻敌了。
陶篱竹刚化解了毁容危机,片刻间她便被四、五名大汉围住。她放下手中丝幔,挑了挑眉。心中暗嘲:自己果然还是如老头子所言一般,凡事不顾后果!也罢,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问题。
陶篱竹朝着赵公子的方向扬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公子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大汉。此刻他俊秀的脸上尽是鸷猛冷骇,眼瞳中闪着狂暴的戾气。待他看清陶篱竹的容貌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片刻便恢复成骇人的森寒和让人不寒而栗的残酷,他朝着陶篱竹恶狠狠地道:“本公子最痛恨的是别人的戏弄。你今天犯了我的大忌,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陶篱竹冷笑“本公子最痛恨的是别人的威胁。”
蓦地,赵公子那嗜血眼瞳中狂暴的戾气犹如火焰般肆意燃烧起来,仿佛要吞噬一切阻碍之物。
陶篱竹警觉地看着他,心中明白一场恶战无可避免地将要发生。
围着陶篱竹的大汉们蠢蠢欲动,只要他们的主人一声令下,眼前这名男子便死无全尸。
大堂内异常安静,连一根针掉落地也可以听见。嫖客们屏住呼吸看着对峙的双方,心中皆为该名倒霉的男子惋惜。
二楼的凤若行注视着大堂,宛若玉石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赵公子森冷的眼眸紧紧地注视着陶篱竹,陶篱竹也毫不示弱地注视着他。在众人以为血案就快发生之时,赵公子突然仰天大笑。不单是陶篱竹,周围的嫖客也一脸莫名其妙。
半晌,赵公子停住了笑,森冷的眼眸紧紧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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