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病房里还收治了很多的其他病人,刘牧樵很陌生。
格林巴利,还有重症的,上了呼吸机。
重症肌无力的,也有重症的,也上了呼吸机。
还有病毒性脑炎,蛛网膜下腔出血,等等,刘牧樵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都不要下班。出班的也坚守岗位。”刘牧樵反复吩咐大家。
这时,监护室里又收了两个危重的病人,出血量都大于150毫升,刘牧樵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
150毫升的,死亡率本身就高,过去绝大部分都抢救过来了,那是运气好。
“鲁路,文兴宇,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了。我们要集中思……”刘牧樵说。
“还有我!”
“对,王艺,还有你,我们四个,打起精神来。”
刘牧樵要亲手做,这两个不能有闪失。
手术进行得异常艰难,第一个就遇到麻烦,才抽完血,又出血。
往日,这个时候就要和患者家属打预防针了,告诉他们病情危重,随时可能出问题。
而这件工作,一般都是赵一霖亲自出马。
但是,今天,赵一霖不在,刘建新也不在,只好由鲁路和文兴宇上了。
这个时候,就很容易发现,一个人的气场多么重要。赵一霖站出来,患者家属立马就屏住呼吸,倾听医生的解释和讲解。
而鲁路一站在家属面前,人家就有一种怀疑。
“你?”
“你才毕业多久啊?”
“你的话,能相信几成?”
“患者在你手里,我们倒是真有点儿担心那!”
文兴宇站出来,问题更多。
“你这样年轻,胡子都没长,也会治病吗?”
“你们主任呢?副主任呢?”
……
刘牧樵没有去面对家属。
他这样帅,这样年轻,这就是原罪,他更不能露面。
他认真做着穿刺。
“这个病人很重,再不穿刺会出问题的。”鲁路检查第二个病人时说。
“鲁路,文兴宇。咦,文兴宇还在外面谈话?别谈了,让他进来,你们两个接手这个,第二个我和王艺做。”
文兴宇气呼呼地进来了。
“他们坚持要主任和副主任来做,我说了刘牧樵你更厉害,他们根本就不听,说什么科室里,当然是科主任最厉害。”
刘牧樵说:“别理他们了,救活了才是硬道理,你和鲁路来接手这个,我和王艺处理第二个病人。”
鲁路和文兴宇接手了第一个病人,还在出血。
王艺迅速给第二个做好了准备,她非常熟练,动作一点也不比鲁路和文兴宇差,连钻孔都钻好了。
其实钻孔并不简单,浅了不行,深了更不行,深了会撕裂硬脑膜,引起硬膜外血肿。
王艺完成得很出色。
刘牧樵穿刺成功。
开始放血。
王艺配合得很好。
“你们那个怎么样?”刘牧樵问。
“有些麻烦。”
“需要输血吗?”
“最好是输一个。”
“最好?最好是什么意思?输就是输,不输就别输,果断些!”
“输!”
“好了,王艺,你去准备输血吧,我这里一个人够了。”
才说完,刘牧樵一看病人监护仪,刚好这时候报警了。
卧槽!
心跳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