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火火的来,浩浩荡荡的走了。
“齐王,别听他乱说,是她对不起你的!”玉宁看他神色迷茫,可是又那么惊慌,她就知道,他太过在意文苏,她昨晚应该等她死了再送出去的,她看到流了那么多血,半夜又没有医馆,肯定活不下去,没想到她命难么大,被太子救了。
“你昨天晚上对她做了什么?”黎潇毅看着她,突然觉得害怕她说话,说出让人撕心裂肺的答案,在玉宁要开口时,黎潇毅一把推开她,不想听到答案。
他要亲自去看。
牢房里,关押文苏的地方,血迹斑斑,狱卒昨晚已经带着钱跑了,满地的狼藉,破碎的瓦片,那鲜红的血已经结住,红得发黑。
黎潇毅有些崩溃的看着这一切,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她究竟怎么了?想到昨天晚上,她满眼心痛,脸色苍白。
这血?孩子?黎靖岩说文苏的孩子,她有孩子了?
玉宁跟在后面,心里害怕他问责自己,可是又恨他这副为文苏心疼的模样,她一把抱住黎潇毅,“齐王,以后不提她了好不好?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不提她就是对我的补偿!”
不得不说,到了这时候,她还是能想到对她最有利的筹码,太后说了,他不会杀了她,她的护身符就是玉家。
黎潇毅怔怔的,反应过来时,玉宁抱他抱得很紧,黎潇毅怒火攻心,文苏的伤害是他造成的,而他又顾忌玉家,一时气极,不得发泄,喉咙腥甜起来。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吓得玉宁惊慌大叫,“七哥哥,你怎么了?”她赶紧扶着摇摇欲坠的黎潇毅,心里紧张到不行。
就算她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她爱黎潇毅是真的,他痛苦,她也难过。
“文苏,我要去找文苏!”他挣开玉宁,双眼突然的有了神采,玉宁拦不住,只能跟着他走。
“我求求你,不要在刺激我了,为什么总是她,她什么不去死!”
黎潇毅的坚定,让她又一次被刺激,她只是想呆在他身边,眼里有她,为什么哪里都有文苏!
黎潇毅听到死这个字时,单手掐住她脖子,一股杀气弥漫出来,一个要掐死她的念头徘徊在脑海,手上的劲道加深,“本王不许任何人说她死,听到没有!!”
玉宁也是难受,比起他要杀她,她更难过的是他半分也没有怜惜她,心死如灰,不再挣扎。
死吧,她活得也很累,死在他手里也好。
黎潇毅看到她不挣扎,才想到玉家,轻轻松开她,手还保持掐着她的动作,只是手掌松开,玉宁顷刻倒在地上,猛烈咳嗽。
“滚!从今以后,本王不欠玉家!”
玉宁所做的事,已经让他寒了心,玉臻又她这么个妹妹,真是玉家得不幸!
玉宁看着他离开,没有回头,那种嫌弃的眼神,她就像瘟疫一样被他驱赶,
她颓然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环境,她曾经幻想着她未来有一天,可以主母架势入住,可是他竟然对她说滚,她一次次的放下自尊,不惜手染鲜血,步步心机,却得不到他一声疼惜。
“黎潇毅,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她目光的方向,早就没有她心念之人,有的只是她满腔的悲愤!
她爱的有多深,就被伤得有多重,她就有多恨!
黎潇毅赶到太子府,却被太子安排的人马拦住,黎潇毅怒而杀进去,没想到黎靖岩亲自出来挡住,一时间,太子府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按理说,黎靖岩根本不是黎潇毅的对手,可是今日他却发挥超常,加上黎潇毅精神不济,又心记文苏,被黎靖岩打得败退。
“文苏醒来之前,我不会让你见她,皇叔应该知道,她就算醒着,也不会见你!”
“你让我见见她!”黎潇毅急了,可是黎靖岩死了心不让他进去,两人打斗起来,黎靖岩那维护的样子更是刺激得他心生妒意,可是仔细想想,是他的错。
末了,想到她也肯定不愿意见他,才悻悻作罢。
黎靖岩看他作罢才冷哼一声回了府。
文苏此时还在沉睡,榆香守在旁边,握着她的手,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流着眼泪,她昏睡多久,她就哭了多久。
一直到傍晚,文苏都没有要醒的意思,黎靖岩急得不行,又再一次请了太医,把皇后都惊动了,一听是又是文苏的事,皇后气得头都疼了。
而此时,忠勇侯夫人还在大殿,皇后到底得顾忌颜面,不能发作。
文夫人最近也和各家夫人走的勤,皇后这里少不得要走动几次,皇后重新执掌后宫,自然许多诰命夫人进了皇后的凤仪宫,文夫人看皇后面色不对,也不好多留。
寻了个借口就准备告退,就见宫女匆匆忙忙的,心生好奇,拦住一个宫女问道,“姑姑,这是怎么了?太子府出什么事了吗?”
宫女一看文夫人,也晓得她为人素来不多嘴,也想不是什么大事,无非男有情女有意。
“齐王的义妹,昨夜不知怎的,突然就病了,太子好一顿着急,今儿卯时太子逼着太医去了太子府,这不,刚才又架着一位太医去了太子府,这位文姑娘,日后福气大着呢!”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太子是想纳了为妃啊,宫女倒是羡慕,太子那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能被他呵护,可不就是福气吗?
听到文苏病了,文夫人愣了愣,顾不得宫女的惊讶她的慌忙,她立刻快步出了宫。
当确定文苏是她的女儿那一刻时,她都感觉上苍对她太好了,眼看就要一家团圆,怎么她就病了,看样子还不轻。
文苏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本能的,她摸向肚子,她还以为时间只是过了一会儿,她睁着眼安静感受肚子的动静。
榆香看她醒了,喜极而泣,“小姐……”
文苏挥手示意她别说话,让她安静感受一下孩子,刚才她流了那么多血,孩子是不是很不舒服?
这种心态,叫自欺欺人。
“榆香,你要当姨母了!”文苏扯开嗓子,有些干疼,榆香闻言哭了起来,文苏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敢接话,她怕她说孩子没有了,她会崩溃,可是她这样下去知道了,会更加崩溃啊!
“文苏,你醒了!”黎靖岩在门外听到动静,立刻进来,看到她白着脸摸着小腹,认真的模样,脸上没有悲伤。
“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文苏不敢动,小心翼翼的转移视线,不敢大动作,她怕,怕孩子离她而去。
黎靖岩不明所以的看着哭着的榆香,榆香只是一个眼神,黎靖岩就明白了。
她这是不肯接受现实。
“孩子没有了!”黎靖岩道,与其自欺欺人,还不如让她早点知道,早点醒过来。
“你乱说,他还在!”黎靖岩的话让她毛了,瞬间崩溃,敌视的看着他,捂着肚子不允许谁靠近。
“小姐,孩子没有了!”榆香怕她做傻事,想上前抓住她,被文苏推开。
“不可能,他是我和黎潇毅的孩子,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离开,我还没知道他存在,他怎么可以离开?不可以!”嗓子都哑了,她依然不肯妥协,歇斯底里的状态,没人能靠近。
黎靖岩不得已,强硬的抱住她,文苏一口咬在他肩膀,就算疼,黎靖岩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直到发泄了才安静下来。
黎靖岩确定了她不会乱来才放开她,文苏突然的把手就往喉咙里扣,一阵呕吐感袭来,文苏趴在床边干呕着。
“你这又是何必!他离开了,说明你们没有缘份!!”黎靖岩看不下去了。
“不!他在,我吐了,我还有孕吐啊,他在的!”文苏看着他,祈求的看着周围人,希望他们相信她的孩子还在,可是每个人的目光是悲切的,可怜的,同情的,唯独没有信她的。
“来人,备药!”黎靖岩话落,立刻有人端着药送来,文苏惊恐的看着那个碗,昨夜的一幕立刻冲击她的脑海,她害怕那些药,那些是要她命的药。
“不要,不要!”文苏躲进被窝不肯出来,榆香抱着她,“不怕,不怕,我们不喝,不喝药!你拿走啊!”榆香心疼,搂着文苏越发的紧,如果不是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这是安神汤,她现在情绪太激动,不适合养着,喝药才能让她安静!”黎靖岩也不愿意这样对待她,可是她情绪太激动了,根本不能好好安静下来。
“拿走!拿走啊!”榆香看不得她这样下去了,这次喝了汤,下次呢?还不是要面对吗?
黎靖岩看她们都情绪比较激动,只好让人撤了下去,让她们安静呆着。
文苏哭着,心疼,哪都疼,“榆香,为什么?爹娘死了,大哥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呜呜唔!”
榆香搂着她,任她哭,“没事,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许久,文苏才被榆香重新安放在床上,文苏木然的躺着,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一切,那些恶人的嘴脸,她要记得,全部都记得,皇家,欠她的,又多一笔。
还有黎潇毅,昨夜的种种,她不信他真的娶那个女人,可是他没有来看她,什么小道消息他都能立刻探听到,她如今躺在这,他怎么不知道?
和玉宁在寻欢作乐吧?
她狠狠抓着被子,直到榆香端来安神汤,她顺从的接过,一口饮尽,便等待困意来闭了眼。
榆香看着她这样,心里不是滋味,她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第二天,文夫人便来了。
当榆香看见她时,整个人都惊住了,文夫人已经把头发让人上了墨,想的就是怕文苏怕她那副样子不敢靠近。
“夫人!”榆香还以为是苏夫人,一下跪了下去,文夫人赶紧扶起她,“你是文苏的婢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