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冷血几乎跳起来道:“霍玉匙?”
铁手沉声道:“是我们曾见过此人的名字。”
冷血大声道:“是在大伯公家场?”
铁手点道:“墓碑上的名字。”
二
大伯公家场。
冷血和铁手在救小珍逃出魔掌之际没有去想“霍玉匙”这个名字。
只是等到小珍已获救后由于习秋崖的说话里现了破绽铁手和冷血才对“霍玉匙”这名字留意了起来。
他们在冢场里看过这名字。他们在一夜之间看过的碑文铭刻不止一千八百但这两大名捕还是能想出这名字的来源!
那是很简单的“爱子霍玉匙之家”!
墓家全无可疑那是东列第十八座墓碑。
铁手、冷血立即动手挖掘。
棺枢极大十分华贵是上好的柳州棺木很是沉重。
铁手冷血决定开棺。
棺开。
棺里没有任何宝贵的事物也没有任何神秘的东西。棺里只有一具死尸。
只有一具腐烂了的死尸。
三
铁手和冷血两人在下午的阳光下淌着汗汗水像千百道小河般淌下颈项流落襟内。
铁手道:“这不是霍玉匙的尸。”
冷血说道:“但碑上却刻着霍玉匙的名字。”
铁手道:“这人是个胖子而且牙齿早已腐脱多枚色灰白这人的身段年龄跟霍玉匙皆不吻合。”
冷血道:“所以这一座墓是用来告诉人们:霍玉匙已经死了。”
铁手道:“可是霍玉匙又出现了。”
冷血道:“所以这一座墓所掩饰的事实已不能掩饰。”
铁手道:“问题是:谁替他掩饰?为什么要替他掩饰说他死了?”
冷血道:“听习庄主说这淫贼曾被下过牢如果确曾这贼子恶名昭彰一定是押在大牢里。”
铁手霍然道:“所以我们到大牢去查一定可以得到消息。”
四
以铁手和冷血的身份要使大牢的狱官恭恭敬敬把犯人名册拿出来审查是件易事。狱官也断不敢拒却这诸葛先生手下的两大红人的。
经过冷血和铁手的细察与详询霍王匙的确是曾下此牢。
而霍玉匙的案子十分骇人他十岁开始就犯调戏罪十三岁以后就强*奸婢仆至十六岁就有了逼好不遂而杀人的纪录。
往后五年内他犯下的**罪名至少有七十多宗其中有十一宗弄出人命当然这还不包括没有投报的或被杀人灭口而致没有留下佐证痕迹的案子。
直至三年之前官府才画形通缉霍玉匙。
铁手和冷血查到这里不禁各自出一声轻叹:这人犯案十三年才开始通缉实在已经不知害了多少条人命玷辱了多少女子的清白了。
霍玉匙却是经过两年后才给擒获的当时的判决是:斩立决。
也就是说在一年前霍玉匙就已经恶贯满盈死了的。
可是今日铁手和冷血却亲眼见他犯罪并且亲手擒住了他。
霍玉匙并没有死。
是谁救他的?
救他的人不仅使他恢复自由而且还企图替他掩饰。
那么在冢场里的死尸到底又是谁人呢?
冷血铁手打听之下知道此事的人都说霍玉匙的确已被处斩尸也被收殓。
押霍玉匙出去处斩的牢头已经在半年前暴毙其余并没有什么人认得霍玉匙的。
冷血铁手查至此处已昭然欲揭了。
他们却再翻查存案现负责治狱这件案子的人正是谢自居!
五
铁手和冷血在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之前先去了这一带大大小小的牢狱一遍。
然后他们直接去都督府。
吴铁翼正在午寐。
这知州事的脾气是人所共知的为人十分豪迈但午寝时是不容人骚扰的一旦惊醒了他以他火性儿骂起人来可是骂狗一样就算杀人也半点不奇。
铁手和冷血这次来正好在他午睡时候所以没有人敢去通报。
铁手一再地道:“我们身上的是要事无论如何请禀吴大人知。”但谁也不敢负起这责任来不敢请两人进入都督府邸。
就在这时铁手和冷血忽然感觉到背后又有了那种“芒刺”的感觉。
冷血霍然回。
铁手却没有回头。
他们两人久经作战已心意相通配合无间。
若有劲敌在后不回身自是险但若返身的刹那时对方出手更是大险。
所以他们一个疾然回身一个连头也不回。身后果然有一个人在一棵枣树下。那人身着长袍看不清楚脸孔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低低的遮着他的头。
那人高、瘦、沉默、无声看不清楚脸目不知何时已来到他们的背后。
没有回过身来的铁手感觉到背后似有一条野狼的窥视回过身去的冷血却感觉到面对一头猛虎的伺伏。
那人已不是第一次与冷血铁手相遇。
那人便是吴铁翼口中的“朋友”
六
没有回头的铁手却深吸了一口气道:“朋友。”
那伞下的人一动也不动。
铁手道:“我们要求见吴大人。”
纸伞下的人似乎在垂下头来看着他伞下的影子。
铁手皱了皱眉。
伞下的人仍旧没有回应。
冷血一字一顿他说道:“我们一定要见。”
伞下的人似乎把脸抬了抬两人只觉二道寒光逼射过来。
铁手就在此际霍然一回身。
伞下的人却动了。
他向都督府的大门走进去。
铁手和冷血互觑一眼心里同时有一个陡生的感觉。
他们和那伞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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