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大喝一声“叮”地一响长剑递出、刺在那事物上星花四溅。
同时间“虎”地一响冷血背后己中了一击!
冷血硬受一击剑回刺但刺了一个空那物体又“虎”地一声收了回去!
如果对方是手拿着刀或剑甚或是棍枪的话冷血纵使硬受一击但也还必定能及时反刺中对方。
可是他这一次失望了。
对方离击向他的事物至少有七尺之遥。
冷血大喝一声受了这一击居然不倒。
黑暗中的人一击得手却并没有再出手。
这时火光已自水上6上渐渐逼来。
习玫红情急地扶着冷血问:“你怎么了?”她清清楚楚地听到那物体击在冷血背上一声沉重的闷响。
冷血摇但没有开口。习玫红心想:这倒奇了看来他一点事儿也没有这人壮得像牛一样挨一两下痛击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水上六支火把岸上六根火把合拢过来。
二
衣袂猎猎。
火光熊熊。
十二个青衣人左手拿着火把右手一支又细又长的剑;紧身蒙面窄袖青衣每人俱双目炯炯有神似厉电一样。
铁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火光缓缓的移动着。
铁手的声音如兵刃交击:“十二单衣剑?”
对方没有答话只是移动更急了。
这十二人移动虽然快、急、诡异但绝不零乱火光在狂风中晃摇在黑暗中刺目而的眼。
习玫红睁大双眼忍不住大声道:“小心是阵势——”话未说完双眼只见一阵火光急闪紧接着便是一阵刺痛双目在这刹那间几乎完全不能视物。
就在这瞬息间她听身边有一声低喝一声怒吼紧接着身边有急风扑面、兵刃相交之声!
怒吼是冷血的。
低喝是铁手的。
她再张开眼睛的时候局面已有显著的不同冷血已站在前锋铁手微微喘息着身上衣衫有三处已成赫色但火把之中也熄灭了三根。
只听铁手低声疾道:“老四回岗位去!”
冷血道:“我来挡一会。”
铁手低叱道:“回去!”
冷血不再多说退回原位习玫红觉他坚忍紧闭的唇角有血丝渗出右胸也染红了一片。
习玫红不禁低低叫了一声。
她出这声低呼时冷血和铁手都在同一瞬间向她望来。
习玫红正想开口说话忽觉火光卷脸而来使她刚张大了嘴想说的话被一阵热焰逼了回去。
她要避也不知该如何避;想招架也无从招架起。
在这刹那间她只有及时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
她闭上眼睛的刹那问只听“嗤、嗤”之声响不绝耳就似有几百条毒蛇一齐向她噬来一般。
但另一道尖厉的剑风声“嗤”声在哪里响起它就击到那里东倏西忽但是习玫红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么凌厉的剑风声。
剑风之外还有风雷之声。
习玫红大为好奇禁不住偷偷地把眼睛打开一条缝只见她的身边前、后、左、右、上、下、正、侧尽都是拳掌的影子。
而“嗤嗤”的剑风时破拳影掌墙而入甫一击入就被一道厉电似的剑光挡了回去。
习玫红实在不知围绕着她身边的事物怎么一下子会变成了这样但她毕竟是练过武功的人知道对方正乘隙攻击她而铁手冷血正一面维护她一面跟那些剑手作殊死战。
“虎”地一声那些人然收剑对他们手上的火把一起吹了一口气。
火焰像烧着了油似的凭空卷了过来习玫红惊呼一声以手遮脸生怕烧着自己的容颜忽觉左右双臂被人挟起一退二丈!
左边是铁手。
右边是冷血。
铁手身上的绸袍又多了一道赭色。
火光过后河岸寂寂没有渔火也没有篝火更没有人。
习玫红叫道:“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铁手和冷血这时才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他们把全身绷紧的每一寸每一分肌肉松弛下来。
铁手开始轻咳一声两声。
冷血道:“你”铁手摇头微笑问:“你呢?”他的眼睛在冷寂的岸边温暖得就像一盆炉火。
冷血抹了抹嘴边的血丝道:“不知是什么武器无声而且隔空击人蕴有巨力”
铁手道:“那人如跟‘单衣十二剑’一起联手我们纵尽全力亦只有四成胜算。”
冷血说道:“这人武功极高不知是谁?”
铁手的眼睛闪动着一种难以言喻既是奋悦但又伤感的光彩:“不管他是谁我们一定还会再遇上他到时候这人是我的你不要抢。”
冷血淡淡一笑道:“二师兄每当作战时你总把强敌揽在自己身上。”
铁手道:“十二单衣剑也是江湖上罕见的杀手刚才一战我挂了四道彩只伤了他们五人。”
冷血忽道:“却不知那人为何不与单衣十二剑一道出手?”
铁手道:“因为他们今晚夜袭主要目标不是我们。”
冷血回过头去原本张大树是背靠着一株垂柳的他回看的时候张大树还是靠着树双手大字形的站着嘴巴张开着喉头里溢满了血块。
冷血冷哼一声道:“那人以不知什么物体击中树后再由树身传力震碎张大树的心脉而致死。”
习玫红皱眉道:“什么?”
冷血沉吟道:“奇怪这些人为什么要杀张大树?”
铁手道:“那是因为张大树可能知道了一些秘密他们不想他说出来。”
冷血道:“那么张大树和郭伤熊是因为一个秘密而死的了?”
这时习玫红掩嘴叫出声来因为她终于觉张大树已经被杀死了。
“所不同的是”铁手道:“郭伤熊是知道秘密的重要性而被杀张大树可能根本没有这种醒觉。”
“那么说”冷血道:“如果我们不来也不找张大树问话他们就可能没有必要杀张大树了?”
“可以这样说”铁手皱着眉心说:“可是张大树所知的秘密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