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过的好事都故意忘掉了?”
霜飞燕向杰克西做了个鬼脸,道:“白大哥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哼!”青石年给杰克西的脑袋狠狠拍了一下,骂道:“你以为神使者是你啊,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在这乱说话。”
杰克西捂着头大嚷道:“刚才你们聋了吗?没听那些法师怎么说吗?”
“即使真是那样,都一定是误会,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青石年肯定地道。
杰克西不屑地道:“我才不信呢,你看他身边总是有几个美女围着,男儿本‘色’,肯定也跟我差不多”
这次轮到希蕾儿冷冷地说道:“谁跟你差不多了?给我说清楚!”她举起右手,上面闪烁着火光。
杰克西吐口大气,无奈地迎上笑脸道:“我是说,神使者跟我差不多帅。”
“好了,你们别再吵,有够烦人!”却是青木年目露凶光地大喊一声。
除了希蕾儿,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马上静下,她那招“鬼上身”的威力在人们心中留下了阴影,谁也不敢惹她发火。
青木年走上前,拉着白水来的手,温柔地道:“你出去了差不多整整一天,都还没回来,我们到处找你,后来听到几位生灵法师说你在这,而且她们还说你把游雨兰法师弄哭了,所以我们到这来,不但是找你,还想问问发生什么事?”
杰克西又跳又叫道:“那几位生灵法师不是都说清楚了吗?神使者把游法师抱在怀里又亲又咬,欺负得她无地自容,便哭着跑了,真是气死我也!”
青石年在旁边讥讽道:“你气什么啊?是因为你没占到便宜,被神使者先得手,所以不服气啊!”霜飞燕嘟起嘴巴,愠怒道:“你们别吵啦,老是拿白大哥开玩笑,虽然那些法师姐姐那么说,我可不太相信。”
豪乌巴一拍胸口道:“对!我保证,小白他纯洁老实,才不会对游法师无礼呢,而且刚才我们经过河边,也看到游法师在用心念咒,如果她哭了,哪还有这种心情。”
青木年微笑道:“对,我也不相信白大哥是那种随便轻薄女孩的人。”
白水来怔住了,伙伴都认为他又乖又单纯,可是他却已全按相反的做了,如果不是旁边传来笑声,他都不知道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虽然他不大清楚还会有什么事发生,但当时他沉迷的心灵深处,确实有一种不止亲吻那么简单的**,是一种近乎罪恶却又十分痛快的感觉。后来,他在心里骂过自己千百遍,现在更是惭愧不已。
“你们实在是太无知了,根本不知道白大哥和我,还有游法师是什么关系。”
希蕾儿冷冷地哼了几声,转而又柔情万千地望着白水来道:“我们多次生死相随,患难与共,我们曾经将自己的力量与白大哥合为一体。
“而我们亦下过决定,无论精神或**,都可以随时牺牲给白大哥,做什么都可以,游法师又怎么会在意区区几个吻呢?”
希蕾儿这是回述当时在喜特拉国的时候,白水来的元神出窍远行,她与游雨兰曾下过这种决定,可是,现在她以个人想法道出,听到众人耳里,其意义便有点曲解了,彷佛是说她与游雨兰已是属于白水来专用,登时引起一片哗然。
青木年甚为不悦,道:“我见过游法师,她矜持有礼、娴静大方、纯洁自爱,和你是完全相反的人,哪可能跟你一个思想?”
希蕾儿恼怒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放纵无礼、胡闹小气、淫邪自虐了?不给我说清楚,我誓不罢休!”
青木年掩嘴笑道:“我可没说过噢,不过你自己倒承认得很准确呢。”
希蕾儿气得鼻子喷火,叫道:“你可恶,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她早已举起的右手“呼”地蹦出一个大火球。
看到她们俩吵着吵着竟要开打,众人顿时惊慌不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制止。
却见白水来左手一拍,凭空刮起一道烈风,将希蕾儿手上的火球吹落到数尺外的空地上,然后他右手拉着青木年,大步走上前,用左手拉下希蕾儿的右手,满脸忧色地来回望着她们两人。
看到白水来神色有异,青木年与希蕾儿以为是她们吵架所致,立即不再吭声,只是互瞪对方以泄怒愤。
忽地,白水来长叹一声,道:“大家不要吵了,其实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就像那些法师说的那样,我欺负游法师让她哭了。”
“哇──”
惊呼过后,众人全部沉默,感觉十分意外,大多是不能理解这个老实得像木头的神使者竟也会如此好色,而杰克西则惊愕他竟可以如此诚实地承认。
看到众人的反应,白水来更认为自己罪孽深重,继续唉叹道:“当时,我只是想帮游法师疗伤,却不知不觉做了那种事。
“我将她激恼了,她骂了我,还说以后我不可以再碰她我,我真该死!”
他放开青木年与希蕾儿的手,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蹲下,陷入懊悔中。
其实本来在伙伴们心中,白水来不但是他们的好朋友,而且是英雄,是一个近乎神的人,即使他对游雨兰做了更荒唐的事,他们也只会笑话一阵子,不会责备太多。
在天辉国,人们十分崇敬英雄,而风流的英雄也有不少,对于美女投怀送抱,世间又有多少人能抗拒,而且,天辉虽然亦以一夫一妻为主要的社会主体,但能力强的男人身边女人不止一个,亦是常见之事。
天辉人对这种在道德、感情与社会气氛下交错矛盾形成的事,不太强行定制,带有一种把眼睛半睁半闭的态度,大多抱起后果自负的观念。
白水来不过是对游雨兰吻吻抱抱,并没做什么刺激的事,伙伴们只想来问个明白笑笑他而已,现在看到他那痛苦不堪的模样,登时紧张起来,安慰、道歉、说笑的话纷纷冒出,可白水来什么都听不进,不停地自责。
忽然,奥丝米冲口叫道:“误会,这根本是个误会,师姐她根本不是怪白神使,她是有苦衷的!”
众人再次静下,连白水来都站起来不解地望着奥丝米。
奥丝米发觉自己失言,忙摆手道:“不,不,没什么,我答应师姐不能说的。”
青石年走过来,搂着她的肩头,柔声道:“奥丝米,乖,听话,既然已被我们听到了,就告诉我们吧!不然”
他猛然将奥丝米横抱胸前笑道:“你不说,我就一直这样抱着你,无论吃喝拉睡都跟你在一起。”
奥丝米与青石年的暧昧关系,在军中流言甚多,已不是新鲜之事,看到青石年以这种方法来威胁,众人均窃笑不已,豪乌巴更拍手赞好,使得奥丝米连番哀求,最终屈服,不过她要求到营内详谈,不能明目张胆地说,而且听者必须保证不泄露出去。
无论是否有诚意,这里九位听众都把胸口拍得劈啪响,答应奥丝米的要求。
在营内,众人围成一圈坐着,奥丝米压下声量说道:“其实除了师姐告诉过我,我也曾听师父说过师姐的事,师姐她这一辈子都不能有爱人,因为她身上被下了一道很可怕的诅咒!”
“诅咒?”
众人异口同声惊呼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奥丝米。
杰克西忽然一拍头,恍然大悟地叫道:“天啊,难怪她的头是光光的,一根头发都没有,一定是诅咒祸害”
“光头?”
这次并不是所有人一齐呼叫同一句话,青石年伸手掩住杰克西的口,希望能制止他口没遮拦的嘴。
奥丝米则诧异地叫道:“你们已知道了?”
而白水来惊慌地大喊道:“就算游法师是光头的,也不可以说出来啊,她最不想被人知道她光头的事,所以我一直知道她光头,却都没有告诉过别人!”
此话一出,众人登时哭笑不得,他拼命讲不能说游雨兰光头,结果自己连续讲了三遍。
奥丝米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清楚这是否与诅咒有关,我听说的是,她身上的诅咒会克死身边所有亲人,所以师姐她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已经是个孤儿,被村里的人扔到荒山野岭。
“后来师父救了她,并发现她身上带有可怕的诅咒,而且天生不生任何毛发,连当时的生灵宗师都无法解除她身上的怪事。”
“游师姐长大后美貌绝色,身边有很多追求者,她也曾试过两次恋爱,可是”
奥丝米瞄了白水来一眼,欲言又止,直到同伴的催促才说道:“可是吻过她的那两个人,都在都在几天内遇上灾祸死了!
“后来,在师父的引导下,游师姐向光之神起誓,永远不再亲近男人,全心献身于神!所以”
她望着白水来,言下之意,众人皆懂,白水来却一脸茫然地追问下去:“所以怎么了?”
却是光之神回应了他:“所以游雨兰被你吻过后,才说出那番话责备你,其实她是担心你被诅咒所害。”
“啊!”杰克西忽然惊呼一声,把众人吓了一大跳,他牙齿打架地颤声道:“那么说神使者不就快要死了?”
话落,至少四五个人敲打他的头,要他收回那句不祥之语。
希蕾儿站起来扠着腰道:“哼!那诅咒再强,都伤害不了白大哥,而且那么久的事,现在都该没效用了吧!”
奥丝米黯然道:“不,每一年师父都会尝试为师姐解除诅咒,从未成功过,我师父说,从没见过如此奇怪的诅咒能量,如同拥有生命一般,每一年都会以翻倍增长的速度变强,也就是说,今年游师姐身上的诅咒力量,是她有生以来最可怕的。”
众人面面相觑,顿时无言以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对于白水来与游雨兰之间发生的这件事,他们已很难下定论是好是坏。
突然,有人急匆匆地掀帘而进,正是先前在这营帐休息的五名生灵法师当中一名。
她见到营内围成一圈的人,吓了一跳,但望到白水来马上叫道:“白神使,原来你真的还在这里。出事了!你那位力气很大的朋友大石头发疯啦,跑到血河边捣乱,谁也制不住他!”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站起,而白水来已不假思索地冲出了营帐。
朋友出事,他就会把所有事情都暂搁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