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忽地又泪流满面,对着紫水晶说道:“卡拉多、天灵老头、心灵老头,我对不起你们,当你们看到这水晶里的话,我应该已到天国去了
“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我知道我从西方极地回来干了很多坏事,是我不好,但我已无力改变了呜呜若不是我太贪功,不自量力地想独自把那魔王捉回来,我也不会将自己将天辉国搞成这种田地”
博利连咳了三口血才接着道:“心灵老头,是我害了你,现在我也要上来陪你了,可惜三件神器都被那卑鄙的臭小子拿走了!
“那小子又胆小又无耻,竟在我身负重伤时偷袭或者这是我的报应吧,唉那小子很差劲,可怕的是我那条龙牙炼里面还有魔王的意识,他一定会沉沦到魔道中,你们必须尽快把他捉回来咳咳,不然又会出现像我这样的魔使者”他停下了话语,大口吸吐着气,脸上的表情痛苦地抽搐着。
看到这里,众人议论纷纷,几乎都围绕在纪莫卡尔身上,粗言骂语时而能闻。
凌罗多尽力保持缄默,脸上的神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幸好黑暗中无人能见。
纪莫卡尔是凌罗多一手提拔的战士,是他多年的心腹,现在这不争气的家伙犯下弥天大罪,人们自然会把教导无方的罪名安在他这主子身上,他又怒又羞,暗下决心,只要见着纪莫卡尔就马上一剑劈死他。
停顿了一会,博利的影像又开始讲话:“我想起来了,在汰拉泊国与阿隆哥国之间的那片大雪山中有一条相通的山道,我从西方极地回来的时候,就出现在那山道附近的某一个山洞里,相信那里一定有一个直接通往西方极地的次元门,我猜纪莫卡尔如果真被魔王所控,一定会到那里去,把神器带回西方极地,只可惜”
画面忽地颤抖起来,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在西方极地的记忆已被魔王清空,只知道我的任务是要夺取人类手中的魔神器,和带动死灵军消灭人类,不过我刚到那极地的时候,记录了部分的地形地貌,或许对你们有用。
“极地魔王一日不除,人间难有安日啊啊”他用力张开口喊了两声,双脚一伸便气绝了,然后影像往博利的衣襟靠近并钻了进去,画面骤然变得一片灰暗,显然是那紫水晶自动飞回主人的衣袍中。
众人登觉心情无比压抑,博利之死已成过去,想来他现在已置身天国的极乐世界,众人没有为他产生太多悲伤,只是他的遗言已道出他魔变背后的秘密。
天灵宗师的预测渐渐得到了印证,西方极地果然还有一个比死灵大军更可怕的魔王存在,那究竟是什么?难道真是数万年前传说的魔神还没死,现在又回来向人类报复了?
只可惜地灵宗师博利在西方极地只留下一场梦,还没掌握最确切的信报和资料,便被击败,成为那魔王的傀儡。
紫水晶之光却未熄灭,闪动了好一会忽地又大肆绽开,展现出一幅清秀的山水之像。画面不断向上移动,沿路都是明媚的野外风光,树影婆娑,四周偶尔响起小鸟的鸣叫声。
这美丽的景象,难道就是博利所说的大魔王所在的西方极地?
众人疑云顿生,诧异无比望着紫水晶放出的光影,连天灵宗师和心灵宗师都无法理解这等奇异的事情。
画面移动了好一阵子才停下,面前出现一棵结满金黄果子的大树,这大树足有百尺之高,树身至少要十个人才能围抱,显然是博利走到一座山上,把沿路之景纪录起来,现在他走到这棵巨树下,准备休息。
这时画面转动,前方的山下风景便呈现在众人面前,引得人们发出阵阵惊呼声。
原来博利要去的地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而那草原上移动着无数庞然大物,只可惜无法看清那些是什么怪物猛兽。
而遥远的草原尽头,竟屹立着许多椭圆形状的物体,既不像房屋也不像天然之物,只能说可能是古怪的建筑物,画面来到这里忽地变化,然后“呼”地消失,连紫水晶里面的光也全部熄灭,这记忆影像,竟就在人们最期待的时候结束了。
内殿又回到黑暗之中,众人顿时骚动起来,纷纷嚷嚷地议论著,西方极地留下的谜团实在令人动心,那美丽未知的世界,究竟会为人类带来什么灾难,谁也不能预计,只是现在人类必须先解决已水深火热的浩劫,然后才有机会去勘破西方极地之谜。
紫水晶被天灵宗师收回怀内,一直保持沉默的卡拉多国王站起来说道:“心灵宗师,在你离开我们后,天辉国的人民会永远记住你的,请问大宗师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们?”
默罗布呵呵笑道:“天辉国有你这个明君,真是天辉人民之福啊!现在我想静静渡过我人生最后的时光,你们去做应该做的事情吧!”
卡拉多国王恭敬应道:“好,那我们不打扰大宗师了。”他转身向将领们宣令回大殿继续商议军务,众人纷纷站起,整齐有序地退出内殿。
人群逐渐离开,白水来也准备走的时候,默罗布朗声道:“白神使请留步!”
他这声音洪亮地充满了整个内殿,显然要告诉别人无须留下,当然,天灵宗师是例外的,他和心灵宗师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希蕾儿虽有不悦,但在卡拉多国王亲自督促下,与众人匆匆走出了内殿,但她不愿离开,在内殿外面的走廊上等待着。
白水来的两位老朋友豪乌巴、古锋也有此意,静静地站在希蕾儿旁边。
青石年如今是天辉国的大元帅之一,自然要听命于卡拉多国王的命令,回大殿商讨军事。
而游雨兰也被其师父生灵宗师带走,她们有太多事要相互交流,而且奥丝米也在法师营地等着她们,所以游雨兰不得不离开。
希蕾儿心里除了挂念白水来外,还谨记着站在内殿一角的古怪女人,当人们全部离开后,她发现并没看到那女人的身影,那么说还在里面,大概是心灵宗师的弟子吧?但为何其身形如此熟悉呢?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里面传来白水来悲戚无比的哭喊声,在外面等待的朋友们不禁紧张起来,围在门口外听其动静,但哭声很快便停下了,然后里面回复一片平静。
众人竖起耳朵想听其动静时,白水来赫然已走出来了,身上还背着一把白玉之弓,看到弓把上的两条雕龙,众人立即明白这正是六件神器之一“龙弦弓”
原来心灵宗师独自见他,就为了把这神器归还到神使者手中,经历许多波折,这把神器始终还是回到了神使者身边,这似乎是冥冥中的天意,其过程却不知已牺牲了多少生命才换回来的。
白水来低下头,眼角仍有泪痕,他沉重地告诉众人:“心灵宗师走了,他去我爸爸生活的地方。”
其实听到他哭声的时候,众人都猜出了**,他们经历过那一次心灵特训,已与心灵宗师有了深厚的感情,此时听到这宣布,众人的心情也压抑郁闷。
这时,天灵宗师也走出了内殿,离开时他顺手将内殿之门关上,并在上面画了一个巨大的六角魔法符号,念过一阵咒语后,两扇门页之间的夹缝竟消失了,彷佛在瞬间融合成一体,这意味着这扇门已不能再打开。
希蕾儿再按不住心中的疑惑,失声问道:“天灵宗师,为何要用魔咒封闭了内殿?”
天灵宗师肃穆地说道:“我们大军很快就要离开这里,进攻死灵的巢穴,为了对心灵宗师表示敬意,我们不想有人误入此地骚扰他的遗体,所以必须将此封闭。”
希蕾儿惊奇地说道:“但是,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啊!她还没有离开内殿!”
“噢!”众人听到此话大感诧异,不明白她何出此言。
天灵宗师奇道:“女人?没有啊!里面只有心灵宗师的遗体。”
白水来也确定道:“对啊,我也没发现里面还有人。”
希蕾儿心中一寒,此事竟如此诡异,连天灵宗师与白水来都没有发现的人,她怎会看到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天灵宗师海牟矢沉思了一会,向希蕾儿问道:“你看到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希蕾儿对那神秘女子的印象十分深刻,对天灵宗师描述了一遍。
海牟矢摸着他的长须呵呵笑道:“你误会了,忘了告诉你们是我不对,那站在角落的人,正是你们想找的霜飞燕啊!在心灵宗师宣布众人离开时,她已走了。”
“霜飞燕?”众人诧异地叫喊起来。
希蕾儿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她一定是用传送术离开的,所以我才没见到她走出内殿。”
豪乌巴愕然道:“那她为什么不与我们一起出来,有必要用传送术吗?那么急着走,难道不想见我们?”
白水来抓抓脑袋表示他也不明所以,他奇怪道:“飞燕她以前一见到我就会扑到我身上,现在怎的不理我就走了?”
希蕾儿白了他一眼,冷嘲热讽地说道:“果真是神使者啊!想到的与我们都不一样,一想到女孩子就认为她们要扑到你怀里?真不愧是老实人,连好色都这么诚实,哼!”她把脚一跺,气呼呼地离开走廊向大殿走去。
她忽然大发脾气,白水来怔住了不知何为,张着嘴巴,呆呆地望着一边走一边用脚踢墙壁的希蕾儿,豪乌巴与古锋这两位过来人则窃笑不已。
白水来百思不解,向豪乌巴他们问道:“为什么希蕾儿突然生气了?你们却在笑?”
豪乌巴嘿嘿笑着,拍拍白水来的肩头,轻声说道:“她在吃醋。”
“吃醋?”白水来诧异地道:“她什么时候吃过了?我怎么没看到?吃过醋就会生气的?真奇怪啊,我以前吃过很多,但从来没生过气。”
豪乌巴这才想起,跟这位忽智忽愚的神使者讲话,不能用正常的表达方式,但跟他解释这种男女感情的事,可能要花个三两天的时间,所以豪乌巴决定放弃,向白水来说道:“那个可能是我猜错了,她可能太激动,所以肚子痛,便回去了”
看到白水来面露狐疑之色,豪乌巴紧接着说道:“既然她肚子痛,游法师又不在,你怎么还不去帮她治疗治疗?”
白水来半懵半懂,却嗯嗯啊啊应着,马上向希蕾儿追去,当他消失在走廊尽处时,豪乌巴把腰都笑弯,连十分严肃的古锋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天灵宗师则呵呵笑了两声,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缓步走向大殿,他认为年轻人的恶作剧是一种活力的表现,只要心存好意适可而止,就会为生命添加不少乐趣。
希蕾儿旁若无人地走进大殿,在众目睽睽之下气鼓着两腮,冲到殿外,接着是白水来,步着希蕾儿后尘奔出大殿,完全当殿中的国王与将领们不存在似的。
因为身形过于庞大,未能进入走廊而一直在大殿等候的哈利意格,看到白水来走了,他很有礼貌地向众人点头一笑,便紧跟白水来跑了出去。
他不懂天辉语,无法与将领们沟通,所以只好跟着武神王,他去哪就跟到哪,直至回到落基营地为止。
这三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人,使那些习惯了生存在严明军纪的将军们感觉颜面受损,大殿的气氛一下变得十分尴尬,众人愕然地停下了讨论之语,直到天灵宗师的出现,把僵直的局面搞活,他们才放松了心情继续交谈。
豪乌巴的作弄玩笑倒帮了白水来不少忙,让白水来愣头愣脑地捉住希蕾儿后,硬是要为她灌输异能治疗肚子痛。
希蕾儿被他搞得不知好笑还是好哭,但看到他那么紧张自己,什么火都熄了,反缠着白水来又是亲热又是撒娇。
这下,轮到白水来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