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射天雕两个真要骂娘了,但是雪槐开口,那就另当别论,在他们心里,这时雪槐说的每一句话,都必有深意。
莫说他两个对雪槐太过祟拜,雪槐这么做,还真含有深意。
鬼帅铁忽钉攻打风族的总兵力多过雪槐援军一倍以上,况且幽水边上牙勃里的大军在收到这面的告急信后也会急速赶来,所以雪槐便要抓住铁忽钉兵力分散在春风季风秋风三城,以及牙勃里援军短时间内无法赶到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鼓作气打破铁忽钉围攻三城的大军,到时将连续作战,不给铁忽钉喘息之机,同时也不给自己喘息之机,此时不休息,更待何时?而若现在打春风城,再休息一夜,铁忽钉已然知警,再想奇袭其他两城的红毛鬼可就难了。
天将亮时,雪槐命三军吃了干粮,天一亮,看到红毛鬼寨中升起炊烟,当即兵分三路,狂冲下山。
红毛鬼正等着吃早饭呢,哪想到菜还在钉板上,切菜的刀子却突然临头了,尤其又是从背后的山上突然杀下来,更是意料之外,而且攻城的红毛鬼不过两万左右,雪槐联军却有三万人,兵力也占优,这一场杀,直杀得晨阳红眼,红毛鬼眨眼溃败,雪槐联军四处追杀,春风城中还有七八千风族战士,开始还以为是做梦呢,醒悟过来后也开城杀出。
不到一个时辰,战事结束,红毛鬼被斩杀一万多人。风族族长风扬迎出城来,惊喜若狂,射天雕自然先给他介绍雪槐,道:“这是我三族联军主帅雪槐雪将军,天。”不等他说完,雪槐却看向风扬道:“老族长,这里去季风城最近的路是哪一条?请马上给我们一个向导。”
“你们远来辛苦,又大杀了一场,先进城休息一会吧。”风扬直看着雪槐,猛想雪槐是哪族人,怎么就没见过呢?他哪里想到,雪槐根本就不是风神八族中人。
雪槐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想解释,道:“赶在铁忽钉收到这边的败讯之前突袭,可收意想不到之效,所以不能休息。”
风扬感激莫名,道:“为了我们风族,辛苦你们了,来,我亲自带路。”点六千风族战士,一马当先,抄近路杀奔季风城。
风族最险的城池也是最北的秋风城,由红毛鬼主帅铁忽钉亲率三万余大军攻打,季风城则和春风城一样,攻城的都只有两万多红毛鬼,雪槐军到,红毛鬼恰在攻城,给雪槐大军夹背一刀,顿时死伤惨重,尤过于春风城。
雪槐大军一日间连夺两城,虽累,却是气势如虹,吃饭后略一休息,便连夜杀向秋风城。季风城里也还有七八千风族战士,风扬再点六千人,与雪槐三族联军合兵一处,一同杀向秋风城。
这时风扬已从冰滑原晶一处问得雪槐身份,大是惊异。先前虽有寒灵风巫的话,晶一两个对雪槐身份仍是疑多于信,但一路杀来,目睹雪槐诸多神鬼莫测的手段,心底怀疑大是动摇,因此和风扬说起,便是信多于疑。
第二日一早赶到秋风城外,铁忽钉尚未攻城,正在做早饭,雪槐便也下令全军休息,吃了干粮再说,风扬倒有些急不可耐了,对雪槐道:“雪将军,此时红毛鬼正饿着肚子,我军兵力又在他们之上,若趁势攻打,必可将红毛鬼一举击溃。”
雪槐微笑摇头,道:“老族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大军一夜辛苦,休息一会不是坏事,只要铁忽钉没收到春风季风两城红毛鬼的败讯,他便跑不了。”
他这样说了,风扬只得不再坚持。其实射天雕几个也都想一鼓作气攻打红毛鬼,只是不开口。
他们的心思,雪槐自然知道,然而自与红毛鬼交手以来,他发现鬼帅铁忽钉实在是个不容轻视的对手,只观红毛鬼营寨,虚实分明,井井有条,便可看出绝非易与。而己方连日作战再加上一夜急行军,战力绝对要大打折扣,兵力虽还略占优势,又攻敌不备,但铁忽钉若及时应变拼死抵抗,则即便能胜,伤亡也会非常大,所以雪槐一定要让士兵喘口气,恢复战力。
休息了半个时辰,红毛鬼寨中鼓响,开始攻城,此时士兵也休息得差不多了,雪槐才一声令下,猛攻红毛鬼后背。
不出雪槐所料,虽是猝不及防,铁忽钉还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时后军变前军,强弓射住阵脚,同时两翼张开,左翼侧击雪槐侧翼以为牵制,掩护右翼大军撤向啸灵山。
一看铁忽钉应变之才,雪槐暗暗点头,当先杀入红毛鬼阵中,以一军死死咬住铁忽钉撤往啸灵山的主力,射天雕海冬青两路扫荡,城中风无际也开城杀出。
雪槐不绝猛扑,步步向前,红毛鬼后军则拼死抵抗,极为顽强,虽给雪槐截下了一万多人,但还是有两万多人撤上了啸灵山。而雪槐四族士兵攻势已疲,再不能追进山去。
“一路杀来,还只这块骨头最难啃。”看着红毛鬼退上山,射天雕不由自主的发出感概。
“那还是让士兵休息了一阵,否则只怕更难啃。”海冬青叫。这时他两个都已明白了雪槐坚持要休息一阵的深意了,一边的风扬冰滑原自然也已明白,均在心中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