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喜和福鲤两人急的都快要疯了,把钱小姐弄丢就算了,连六皇子也丢了,这是要杀头啊!
还是福鲤在宫里经历的事儿多,摊上这么大的事还能保持一点理智,稳住无头苍蝇般慌乱的秀喜,一定不能声张,更不能让宫里的人知道,不然无论六皇子找没找回来两个人都要去见阎王。
一面派人去城门口守着严查,另一边派人去守渡口,所以慕从锦和珞瑾没走多远就碰到了那两个来守渡口的侍卫。
慕从锦对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卫说:“别跪了,让福鲤把马车赶来,再买两身干净衣服。”
珞瑾在旁边看着十分羡慕,从来就只有她跪别人的份儿,光说慕从锦,她都不知跪过多少次了,同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人家现在就是金枝玉叶。
只有一辆马车,当然是尊贵的皇子慕从锦先换衣服,慕从锦也不谦让,踩着脚凳就钻进马车,剩珞瑾在外面冻得哆哆嗦嗦地排队等着。
秀喜心疼地把棉披给珞瑾裹上:“小姐,吓死奴婢了。”秀喜说着抹了抹眼泪,她是真的害怕,她打记事起就在服侍珞瑾,一想到珞瑾要是不在了,竟比被处死还让她害怕“小姐,奴婢以后半步都不离您身边。”
珞瑾拍拍秀喜的手安慰她:“这事儿回去一个字都不许说,跟含翠也不能说,不然我也留不住你。”
秀喜含着泪点点头:“奴婢知道,还好小姐您没事,以后不要再吓奴婢了好不好。”
福鲤双手捧着新衣服来请钱珞瑾:“钱小姐,您上车换身干净衣服吧。”
“小姐,奴婢服侍您更衣。”
“不用,我自己来,你把眼泪擦擦,别回去让人以为我欺负你。”
秀喜破涕为笑:“是,奴婢知道了。”
服侍珞瑾上了车,秀喜和福鲤站在一处,福鲤是六皇子身边的人,秀喜不太敢搭话,又觉得不当面道谢心里不安,拧了拧手绢,鼓起勇气说:“福鲤公公,今天多亏您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客气,碰上这种事,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虽然这事儿是因钱小姐而起,我也不能看着不管。”
福鲤这么说就是在秀喜诚心道谢的心上插了一把刀,谁家主子谁不护着,怎么能说是她家小姐的错,归根结底是六皇子的错啊,还不是他先把小姐拐出来的。
也是秀喜年纪还小,初生牛犊不怕虎,嘴皮子动动小声嘟囔:“宫里人的道理和咱们老百姓就是不一样。”
福鲤耳朵灵,一字不差地听在耳朵里,眉毛一挑,平时在宫里他仗着六皇子当靠山也有些威福,小丫头片子,嘴还挺损。
慕从锦的贴身侍卫会守口如瓶自不必说,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了了。慕从锦叫来福鲤,悄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大车话,只看福鲤时不时点头,钱珞瑾好奇地问:“你又想什么坏点子?”
“帮你报仇。”
“帮我报仇?什么仇?”
“差点被人卖了,你心里不生气?”
珞瑾心里一直沉浸在逃过一劫的幸福感里,都忘了生气这事儿了,被慕从锦一提醒,顿时气得牙痒痒:“那两个人贩子,还有那个船夫,不知道以前还有多少小香菱被他们祸害,哪里有杀手组织?我要买凶!”
“……这里是法制社会,买凶犯法,”慕从锦被珞瑾的野蛮心理惊得一愣:“这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抓他们,抓到了直接送顺天府,让福鲤亲自送,知府张大人是个人精,自然知道该怎么关照我送去的人。”
珞瑾的眼睛都在发光,认识个体制内的权贵就是好,连买凶的钱都省了。
“婚事你再考虑下?我帮你娶十房小妾!”
“……别得寸进尺。”
回去的路上,钱珞瑾一直闷闷不乐,慕从锦平时嫌她吵,一下子她不说话,还浑身难受,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脸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啊,当小孩真麻烦,什么事都不能做,什么事也做不成,就那两个老弱病残的人贩子换我以前的身体,早把他俩放倒了。”
不知怎么,每次珞瑾对这个世界表现出厌倦的时候慕从锦就特紧张,好像怕她在浴桶里扎个猛子就穿回现代去了似的。
慕从锦想了想,劝诱珞瑾:“我们两个作伴,时间就能过的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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