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让我低声下气的去恭维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魔鬼,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你呀,”艾伯特苦笑道:“刚才你还说愿意为自由付出一切,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呢?”
“我自己说过的话当然记得很清楚!”齐楚雄气呼呼的说:“可是要我去和霍夫曼握手言欢,这种事情我实在做不来!”
“我的大英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固执呢!”艾伯特明显有些生气,他说:“我问你,你在施特莱纳身边呆了这么多天,除了知道德国人投降的消息,你还打听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雅利安城里有多少德军部队,他们都部署在什么地方?像‘美丽如画’这样的集中营到底有多少座?纳粹德国都有那些重要人物撤退到这里?你只要能把我的这些问题回答上一个,那么从今以后我就绝不再开口让你去做任何事情!”
“我”齐楚雄张口结舌,就像当初在消毒处的浴室里的场面一样,艾伯特的这些问题他一个也答不上来。他在陆军医院的这段日子里,除去给施特莱纳治病以外,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和路德维希讨论医学方面的问题,就算是和施特莱纳聊天时,两个人谈论的话题也多是齐楚雄一家在德国生活的经历。
“真该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利用这个机会去打听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呢!”顷刻间,他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的低下头。
“齐,你听我说,”艾伯特此时语重心长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在为施特莱纳治病这件事情上,你以伟大的人格力量征服了他,因此他对你特别欣赏,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那些与纳粹思想格格不入的言论,应该说这是一个天赐的良机,你完全可以借助他对你的欣赏,趁机拉近与他的关系,并借此多打听一些有价值的情报,这对我们今后的斗争将起到难以估量的作用。”
“休斯,”齐楚雄没有抬头“我已经答应过你如果机会出现,我一定会想办法留在施特莱纳身边,可是这和跟霍夫曼搞好关系有什么联系啊!”“当然有!而且还是很大的关系!”艾伯特解释道:“霍夫曼是施特莱纳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要是不能打消他对你的疑虑,不要说是刺探情报,恐怕就连你的人身安全都难以得到保障,无谓的牺牲并不能换来胜利,所以不管你是否愿意,你都必须克制自己真实的情感,想方设法处理好和他的关系。”
“休斯,难道我必须这样做吗?”齐楚雄无奈的说道:“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历来缺少心计,而霍夫曼又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我真担心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齐,还记得我在潜艇上和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吗?”艾伯特坚定的说道:“只要你相信自己,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你!”
“相信自己!”艾伯特的话一下子把齐楚雄带回到不太遥远的记忆里!那些潜艇上的日日夜夜,那对被活活饿死的母子,痛苦挣扎的小路易斯“美丽如画”的悲剧!这些伤感的往事最终使他放下了所有的包袱!
“休斯,”齐楚雄站起身挺直胸膛,沮丧和愤怒从他脸上一扫而光,他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道:“我知道自己今后该做些什么,为了让那些不幸的人们能够重获自由,我个人就是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从现在起,我要换一种方式面对人生的苦难,放心吧,我一定会成功的!”
“好样的!”叶戈廖夫兴奋的照齐楚雄胸口锤了一拳,三个人随即紧紧拥抱在一起,用各自国家的语言喊出了同一句话:“相信自己!我们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