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第一个感觉是头晕。脑袋沉重得仿佛灌了铅一样,好像脑壳下面所有的一切都凝固成了一团,眼睛有些疼,被光线晃得睁不开眼睛,等陈枫终于适应了光线之后才发现,有人正拿着医用手电筒对着他的眼球照射。医院,又是医院,自己跟医院还真是有缘啊!
面前还有一张脸凑得距离他很近,这张脸上带着口罩,好像是医生打扮。隐隐的,陈枫仿佛听见有声音在大声道:“他醒了!好了好了,眼球还能转动,那就是醒了。”
随即手电筒挪开,扒开陈枫眼皮的手也缩了回去。陈枫干渴的口中发出一声呻吟:“唔”陈枫脑子还不清醒,仿佛看见面前又站了一个人,看模样有些像是江山,又看不清。
“陈枫,你怎么样?能说话么?”终于那人张了张嘴,蹦出一句话来。
陈枫努力张了张嘴唇,口中吐出两个字:“水水”然后,他又闭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当陈枫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已经不那么疼了,至少他的神志和感应能力基本上已经回到了他的控制之下。他躺在一张床上,看样子似乎像是一个病房,他的脑袋还有些晕,额头缠着一圈纱布,不过已经好多了,尝试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还好,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肋骨断了两根,感觉胸口有些闷,动作稍微大一点,就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
陈枫略微抬了抬手,奶奶的,昨天拧断雷格尔脖子的时候,都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才知道,竟然骨折了。左边胳膊已经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很沉,右边的手背上则插着点滴输液。
陈枫安下心来。至少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有些印象,他还知道雷格尔被他干掉了。咽了一下吐沫,他才感觉自己喉咙里干得难受,仿佛有团火在嗓子里一样,嘴唇也有些干裂,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我口渴。来点水。”
“你醒了?”陈枫刚说了一声,旁边立刻又一个很轻动听的女人声音,他扭头朝旁边右侧看去。只见一个苗条的女子坐在他病床旁边。看着他醒来,满脸都是喜悦,陈枫这才看清楚,对方是老熟人凌欣然。
陈枫张了张嘴唇,另外一个男子立刻俯下身子,靠近他激动道:“枫哥,枫哥。你说什么?你感觉怎么样?”
“我口渴。”陈枫吸了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男地竟然是二狗。他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搞地。很明显是越狱出来地。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医院里面。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他现在是病人。需要安静。更需要我地照顾。你凑什么热闹?”凌欣然将二狗轻轻地扯到一边。立刻转身拿来了一瓶水。却并不给他喝。只是拿起一根棉签。小心翼翼地蘸了水。均匀地涂抹在他地嘴唇上。同时柔声道:“你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也不能立刻喝水。只能先这么着。等你稍好一点。再慢慢喝吧。”
陈枫感觉到嘴唇上有了湿润地味道。用舌头舔了一下。虽然说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但是感觉上却好了很多。毕竟是久旱逢甘露。
想要咽一口口水。却都发现嗓子干地冒烟。陈枫硬是对着凌欣然扯了一个难看地笑容。张了张嘴道:“小然。你就不能通融一下。给我弄点水来?”
“不行。我先去帮你找医生来。”凌欣然地回答温柔而坚决。丝毫也没有出乎陈枫地意料。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不放心得看了一眼二狗。严厉地道:“还有你。你绝对不能给陈大哥喝水。否则一定跟你没完。”
凌欣然刚一走。陈枫立刻就扭头看了一眼二狗。似笑非笑道:“二狗。将水给我递过来。”
二狗为难的看了一眼陈枫,说实在的陈枫在监狱里面对他没少照顾,而且在他刚越狱出来就救了他一命,还找凌欣然帮他治伤,这份恩情对他来说,实在是无以回报。又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凌欣然的吩咐虽然说没什么,但是却是出于对陈枫的身体考虑,他实在是不忍拒绝。
二狗为难的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道:“枫哥,这凌护士刚才说了,你”“我什么我?赶紧把水给我递过来。”陈枫怒目一睁,此时的他已经不单单是陈枫了,他地脾性了多多少少夹杂了血杀地戾气。
“这,这好吧。”二狗思前想后,犹豫了好一会,终于颤颤巍巍的将水瓶拿起来递到陈枫手里。
“哎,陈大哥,你干什么啊?”陈枫刚将瓶盖拧开,瓶口还没有放到嘴里,一阵香风袭来,一双细白地小手出现在了眼前,一把将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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