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里地,马上就要入冬了,天寒地冻的,得死多少人恐怕连一半都剩不下。”
“那也比全死了强。”
“你怎么就知道全会死,一枪不发就走?”
“那叫战术,你太年轻,你还不懂。”
“就特码你懂,懦夫,反正老子不走。”
“走不走的由不得你,军令如山,萧总指挥下的令,谁敢不服。”
“萧总指挥?我就不信萧总指挥会扔下全城的百姓于不顾,而选择逃跑。”
“就是,我们是军人,保护老百姓是我们的责任,就算萧总指挥下令撤退,我们也要建议他留下,与盛京城共存亡。”
几十名军官吵成一团,萧蘅却迟迟不出现,一直到午饭过后,争吵的军官们也许是肚子饿了,没力气再吵了,也许是知道再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一个个或坐或站的等着萧蘅的出现,此时,萧蘅才笑呵呵的从后面走了出来。
“都吵够了吧。”萧蘅一出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表态。
见没人说话,萧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着说到:“吵够了就执行命令吧,明天夜里开始撤退,物资先走,大部队随后,留下一个营掩护老百姓,就这样。”说完也不等底下人表态,转身离去。
萧蘅走过,有人嘴角微翘,有人深锁眉头,还有的人面面相窥,个别的年轻军官似乎还不死心,打算跟上萧蘅,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住,并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撤退的前一天夜里,盛京北门挤满了被迫跟着军队北上松花江的难民,密密麻麻,无边无际,带着随身的家当,扶老携幼,据通知上说,要明天早上才会撤离,唯恐落下的难民还是提前一夜就守在这里,争取跟上部队早一点离开,谁也不想被部队抛弃。
城外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一辆辆大卡车满载着各种物资,在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士兵的保护下,缓缓地启动了车轮。
“怎么提前了,不是说明天早上吗?”眼望着已经开动的汽车,难民们开始躁动了,一些情绪激动地难民已经开始移动到车队的前方,试图阻止车队启动,并要求带队的军官给个说法。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时自古以来的规矩,请大家放心,军队是不会扔下任何人不管的,我向大家保证,先走的只是一小部分运送物资的队伍,大部队会跟大家一起走的。”一名军官从车里钻出来,耐心的解释着。
“不信,我们不信,你们要是扔下我们怎么办。”
“是啊,变异人来了,没有军队我们怎么活。”
“不行,必须让我们一起走,我们要坐车,这么多老人和孩子,松花江那么远,怎么走啊。”
“对,我们要坐车,我们上车。”愤怒的群众不顾军官的劝说,一窝蜂的往车上爬。
负责安抚群众的军官只好站在一辆卡车的,拿着高音喇叭不断的喊着:“乡亲们,同胞们,这是运送物资的车辆,没有物资,我们到不了松花江,而且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汽油了,所有的人必须步行,全都需要步行。”
一队队的士兵也加入安抚群众的行列,将已经爬上车顶的人连劝带拽的拉下车来,在军官的一再保证下,难民们才渐渐平静一些。
这时,一队满载着普通人的大客车,不合时宜的驶了过来。
“他们凭什么坐车,他们是不是领导的家属,他们为什么有车坐。”刚刚平复了些情绪的人们突然再次激动起来。
“对,领导家属就可以坐车吗,他们是人我们就不是人吗。”
“让他们下车,老人和孩子上去。”
“对,把他们拉下来,下来。”情绪再次被激起的难民不顾士兵的劝阻,试图强行打开大客车的车门,个别年轻人已经爬上了车窗。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响,瞬间镇住了企图爬上车的难民,枪在人家手上,虽说是负责保卫老百姓的军队,但谁也不敢保证在特殊的情况下,他们会不会真的开枪。
枪声镇住了所有人,已经爬上车的,和正在往车上爬的,瞬间定格在那里,谁也不敢动一下,车上负责押运的士兵已经抬起了枪口,对准车外的难民,难民们目瞪口呆,不一会,纷纷下车,回到自己应该处在的位置,车队前也不再有一人挡着路。
领头的军官四周环视了一圈,随后轻蔑的一笑,将枪收好,重新做回车里,吩咐一声:“开车。”
坐在驾驶位置的士兵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的发动车子,向城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