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了两株树,容勉来到了书房门口,抬眼往里面一瞧,空间很大,没看到书架,只看到里面站着一群人,除了锦衣灿然的公子,便是穿着人模人样华美戴金的妇人们。
容勉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落落大方地抬步朝里一迈,他高瘦的身躯由明亮的光线一脚踏入书房内莹暗的世界,雪白的容颜上覆了层黑暗,一双炯炯发亮的大眼睛旋即黑暗下来,像是沉在水底的冷玉,湛湛冰凉,瞧不出其中喜怒。
“爹爹,他来了。”容绍祺咬着牙根,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
容勉淡淡冷笑,听着这话音,好像是想打架却苦于找不到帮手的感觉。莫非今日要他也挨一顿板子?
“二哥,不知是你找我还是爹爹找我?找我又有什么事?”
“容勉!”
容绍祺未说话,坐上的容益道厉喝一记,对容勉愤道,“给老夫跪下!”
这辈子还真没跪过什么人。
容勉垂眸看着自己的膝盖,太僵硬了,有点跪不下去。
容老爷目光如山威压下来,死死地盯着容勉,好像那目光就能让容勉跪下似的。
可是容勉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四下浏览,好像没看到他这边。
上首一应排列的容家的二儿子容绍祺,大儿子容开霁因事忙没有来,以及一众容老爷信任的忠仆。
下首排列的是容家大少夫人梁氏,她面容精美却冷漠,以及后面排列的一应丫鬟嬷嬷们。容老夫人没来。
书房不算大,但盛下这些人足以。这一个个的端容肃妆,严阵以待。
容勉打量完一圈,目光对着容老爷那里,开口再道,“爹爹,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夹杂了那么一点点的不耐,虽然量少,但还是听得出来。
“孽子!你打伤了你的兄长,现在竟然如此问,真是欠教养,来人,请家法!”
容老爷扭头看到自己的二儿子,才子潇洒,风华无限,如今却被打得面色发白,捂着胸口痛苦闷哼。这个儿子,连他都没有舍得动过一个指头,容勉竟然不知长幼,敢向自己的二哥动手,实在没有家教!
“爹爹,你怎么不问问二哥,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受这样重伤的?连云慈寺的方丈大师,都清楚的事情,为什么爹爹你却故意模糊事情真相,偏偏处罚儿子一个人呢。”
听到容勉说话有理有据,牙尖嘴厉,半分没了从前的傻相,容老爷见了,深眸微瞠,旋即反应过来,面色一阵冷酷一阵尖锐,气得紧紧攥住茶杯,却迟迟未下令严惩他。
“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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