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笙看了一眼简单,简单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只准备让荀笙自己应付一切。
荀笙毫不畏惧,又或者说把所有的畏惧遮掩了起来,和这个数十年前就名动江湖的太虚剑宗大长老简易对视了起来:“大长老看来是年纪大了,连耳朵都不太好用了。”
人都下贱,贞妇白头失守,一生清苦俱非。升级晚景从良,半世烟花无碍。
若是让寻常人对简易这般说话,且不论尊卑之数,起码这不尊老的举动,就会招致他人反感。可能是因为前两天李夙夜在山门外的表现,此时荀笙这样毫不客气的对简易说话,反倒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谁叫李夙夜一直就是个纨绔形象的。
荀笙有些轻蔑的说道:“我刚才说,我改主意了,天剑问心照常举行。”
台下的孙长老表情一变再变,他原本以为,他和自己的堂弟,将在天剑问心上被当做棋盘,任人落子。没想到,他此时的地位连棋盘都不如,所有的矛盾点,都由他们任意取舍或决定。想通了这一点的孙长老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整个人的气息萎靡起来。
孙长老缓缓的转身,向后走去,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太上的李夙夜和大长老简易所吸引,竟是无一人发觉这个失意之人。
简易听了荀笙的话,语气中已经有克制不住的杀意:“怎么,李宗主这是准备枉顾弟子死活了?”
谁都听得出来,简易从一开始对李夙夜都是以“李公子”称呼,此时加上的“宗主”二字,是极其明显的讽刺。
然而荀笙却仿佛十分受用:“从我到这里过去这么久了,大长老总算舍得管我叫一声宗主了么?”
荀笙先是问道那个前来传信的弟子:“小伙子,你说杨不信试图自戕,然后被杨可欣拦住了。我且问你,杨可欣给你留了多少时间,让你来报信?”
那弟子支支吾吾的半天,却不知道如何作答。对他而言,大师兄要自杀这件事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毕竟人命关天。至于其中的细节,比如他此行打搅了天剑问心,甚至会导致太虚剑宗名声受损,这种事情他倒是没考虑过。
还是简单帮这个传信的弟子解了围,走上前对荀笙说道:“宗主,不信修行的是君子剑。虽然名字里有个‘剑’字,实际上不信最擅长的是弓箭的‘箭’。可欣之前一直在陪着不信,想来二人应该是贴身搏斗的,不信不可能是可欣的对手。既然可欣已经制住了不信,那就可以制住很长的时间。”
说到这里,简单不忘提醒道:“不过,不信性子刚强。能拦住一时,却不可能拦住一世,宗主也切莫轻视了此事。”
听了简单的解释,荀笙稍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而后荀笙转过头来,伸手往台下挥了挥。众人虽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也止住了讨论的趋势。太虚剑宗纪律严明,可见一斑。当然,荀笙只当这些人是听从了自己的指挥,稍提起些自信,对台下说道:“我知道,台下很多人,甚至台上也有人不拿我这个宗主当宗主看。”
此言一出,下面又喧哗了几秒。但是所有人还都是有名门大派弟子的矜持,几秒过后就再次恢复了平静。当然,台上面,除了简单和谢见君之外,剩余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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