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父亲可还在祠堂内思过?”李业韬此刻已经看完了纸条,面无表情的将纸条放进了嘴里咀嚼起来,他站起身子询问道。
福伯看着李业韬的动作猜想到纸条上应该是十分重要的消息,他也不敢胡乱揣测,只能小心的说道:“二公子,老爷那日自从受了圣上的训斥回到府中后每日都在祠堂思过,此刻应当还在......”
李业韬点点头,转身向门内走去,走到一半是突然回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那我去看看父亲,今日之事,还请福伯保密!”
“那是自然......”
国公府占地极大,李业韬在院内不紧不慢的走着,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很快在经过一个院子时里面传来了舞刀弄枪的声音,李业韬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大哥自从丢掉官职之后每日都是这般却又是何苦呢?这样想着脚步却是没停下,很快便到了后院的祠堂处。
“父亲。”李业韬站立在门外轻轻敲响了门。
“进。”门内传出李敬嗣不怒自威的声音。
李业韬走进门内,看着背对着自己正跪在那里思过的父亲,先是行了一个礼随后轻声说道:“父亲,有消息了......”
“何事?”
“圣上......怕是不行了......死之前恐怕想对我李家下手.......”
李敬嗣的背影略微颤抖了一下,随即他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的儿子沉声问道:“这消息准确吗?”
“是孩儿认识的一个太监传来的消息,孩儿在这人身上花费了好几千两银子,应当是无误的。”
李敬嗣皱着眉头想了想,开口说道:“说说。”
“那太监说,昨日圣上醒转,先是传唤了首辅萧大人,随后太子殿下入宫问安.......就在太子殿下进去后不久,宫内急召太医入内,此人说殿下咳血不止,服下药后才昏沉睡去,晚间又吐了几次血,今日早上却是太后下了懿旨宣首辅萧大人、晖国公李尚正、安国公张维迎以及吏部尚书陈必清入宫......”
“禁军可有异动?”
“暂时没有,不过据他所说禁军统领韩耀宗昨晚留在了宫中,此时尚未出宫......”
李敬嗣站起身子,李业韬见状急忙想去搀扶,却被李敬嗣挥手推开,他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道:“滚开,老子不用扶。”
“那是,父亲大人老当益壮.......”
“你大哥呢?”
李业韬皱起眉头说道:“大哥却还是将自己关在院内,每日里除了舞刀弄剑便是饮酒,何人的劝说都不听......”
“那等会老子去。”
李业韬笑了笑说道:“父亲的话大哥自然是会听的。”
李敬嗣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揉着有些发疼的膝盖说道:“叫你的人盯紧些,有些消息晚到一步就会死很多人......”
“孩儿明白,这些事他们自然知道。”
说到这里李敬嗣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二儿子,欣慰的笑着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父亲何出此言,都是为了家族。”
“这些年来,老大风风光光,仕途平步青云,当个禁军统领便觉得风光无限,实际没有遭受过什么变故,如今除了这档子事一时想不开也是正常,倒是你,当年为了我李家,为父逼着你自污断掉了仕途,还白白浪费了入国子监的机会,你可曾怨恨为父?”
李业韬低下头,也看不清表情如何,他低声说道:“孩儿不敢......”
“不敢?不敢就是怨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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