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怵,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来跟你说清楚。。。。”他不知道这大魔王发起火来是不是会杀了他们。
安之琳更是害怕,她以前就担心师无艳和戏班会发现他们的奸情,而现在竟然要在东门七卫这魔头面前轻口承认,这件事就是把脖子放上断头刀等着。
师无艳尖锐的声音说:“说什么,你要说什么?”
“我跟。。。。这个。。。赵五娘。。。。好了。。。。咱们别再见了。。。”边人风说这话时,牙关直打颤,但说完还是亲了安之琳的嘴。这一切都是按照曹一尔的吩咐。
师无艳听闻此语,再看两人亲热,登时芳心大乱。但他并未如边人风以为的勃然大怒,却是呼喊着地哭了起来:“好啊,你是蔡柏愷回归赵五娘是吧?合着,我成了外人。你怎么如此对我,我对你好,每天去看你的戏,包你的票。你以为那满座的票是谁买的,是我!”师无艳抚着他的前胸,似乎呼吸不顺,极为痛苦。
原来边人风并不了解师无艳,他是真的拿出心来爱他。
此时曹一尔从门外走了过来,一掌拍晕了边人风和安之琳。冷笑道:“师无艳,还记得我是谁吗?”
师无艳看着曹一尔,顿时想了起来,他怎么可能忘了宁海大败东门七卫的那群人。师无艳喘着气说:“是你!在宁海。”他一手指着曹一尔,另一手抚着自己的心窝,他的额头及发际端上滴下一道道豆珠大的汗水。
曹一尔绕着他踱步走,冷眉冷眼看着他说:“师无艳,散功了是吧?你练百鬼夜行功,用尸油和孩童的血练蛊毒,但是你这蛊毒重在心脉,最怕大爱大恨的情殇,一旦心肺受损,就要散功,一切重来。连百鬼夜行功的人,不能爱上任何人,这不是你们门派的练功宗旨吗?”
原来,为了对付师无艳,曹一尔仔细调查了百鬼夜行门的秘密,查出了他们这一个门派的底细。百鬼夜行门练邪功,威力强大,但是却有禁忌。这蛊毒练的是心脉,因此如果心脉受影响,蛊毒窜动,就会反噬其主。因此百鬼夜行门的人是禁止爱恋婚恋,以免功夫受损。曹一尔见边人风玩弄师无艳,想起了师无艳练功时不知道杀害了多少孩童,遂利用边人风,毁了师无艳的功夫。否则师无艳武功高强,曹一尔除了施毒,并未完全的把握打赢他。
师无艳痛苦地大喊,全身发出哔哩啪啦类似黄豆爆炸的声响,可见他的功夫在逐渐散去。曹一尔觉得他死不足惜,除了练邪功杀了很多人,师无艳乖觉的个性也令其十分残忍好杀。追杀齐泰后人时,师无艳就曾狠心地就在众人围观下,用百鬼夜行鞭当场绞杀了被追杀人的头颅,逐见其之残忍。
师无艳趴在桌上喘息着,这蛊毒已经开始咬他的五脏六腑,好像几万只蚂蚁在咬他的肉。他突然后悔了,不应该练这门功夫。他恨他的父母把他送进百鬼夜行门,他恨师父,把他弄成阉人,以为这样可以杜绝他爱上别人,却练就了一头怪物。不是这百鬼夜行功把他弄成怪物,而是这世间的无情把他变成这样。
师无艳脸孔扭曲,全身冷汗,打颤地道:“求求你,杀了我,好难过。”
曹一尔冷笑一声,一掌拍上师无艳头顶,这阉人立即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