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带走左光斗?”
“是的。”
“先生请,我们其实还有些事没告诉你,咱们换个地方谈。”赵南星跟叶向高使了一眼。
“其实玉家、聂家、姬家都在我处,他们在另一个院子,要不我们一起,当面把来龙去脉说分明。”赵南星说道。
“你说什么?刺客家族其中三家都在?姬还高也在?”伍易国讶异道。
“不不不,你说的姬还高不在,是他儿子,姬风尧。”赵南星道。
“那我们赶紧出发,我也想见他们。”伍易国道。
一行人赶紧乘车赴天地会。途中,伍易国一言不发,仔细的想这个神秘之人为何而来,但一点头绪都没有。
刚下车,赵南星就吩咐随从赶紧请三人过来。
一进入院子,伍易国就看到聂复、姬风尧、玉还春三人已在厅里等着。
赵南星简单介绍了伍易国的名字,伍家跟刺客家族关系密切,众人听了都十分讶异。
可四大家族多年未曾往来,彼此不相识。金刀燃灯姬香玉手都有独门武功可以证明自己,唯独伍家没有。聂复问道:“伍世伯,您可有刺客令牌证明您是伍家后代?”
伍易国道:“说来汗颜,刺客令牌数十年前已失窃,我父亲因此重伤不治,我伍家视为奇耻大辱,从此也不敢再过问刺客家族之事。但我父亲留下一件事物,证明我们伍家曾经持有过刺客令牌。”说完,伍易国从怀里抽出一裹破旧的锦布缎,打开是一幅暗红色刺客令拓印。聂复、玉还春、姬风尧自小都看过无数次刺客令牌,一看就知道是真迹。
“可伍家丢了刺客令,竟然今日才说?”聂复道。
伍易国愧疚道:“是,这是我家族之耻,这数十年间,我也多处寻访遗失的刺客令牌,但是始终没有答案。”
聂复、玉还春、姬风尧心里也没底,但是毕竟能拿出来刺客令拓印,应该跟刺客家族是有点关系的。
赵南星和叶向高问道:“所以三位能确认这是伍家后人吗?”丛假伍易国到假刺客令,众人开始小心翼翼。
“这刺客令牌拓印不假,刺客令丢失一事我们则无从得知,那是谁发出刺客令的?我们一直以为是伍家调用刺客家族。”聂复道。
“我也想不透,但是能发出刺客令的毕竟跟偷走刺客令牌的人有关。”伍易国道。
“伍家自东汉末年以来,就跟着刺客家族按照易水歌的辈分排名,此事不假,我叫伍易国,我女儿叫伍水仙,我爹爹叫做伍萧过。”伍易国骄傲地道。
“刚刚师叔说的这些辈分排名,如果是伍家熟识的人可能也说得出来,要不。。。。。刺客家族干过的事是不传之秘,我们各自写下一件刺客家族合作过的案件,如果能对的出来,我们能相信您是伍家后人。”聂复道。
“行,但要请外人回避。”伍易国对叶向高和赵南星道。
“好,我两回避。”赵南星说完,二人退了出去。
聂复问道:“伍世伯,请问,建文帝被刺客家族藏去哪里了?”
“且慢,这是大案,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聂家?”这厢换伍易国怀疑了。
“那行,我们各自写下答案,再拿出来对证即可。”
两人转身,各自写下答案,后取出比对各自答案,二人会心一笑,算是确认了刺客家族的身份。
赵南星回到屋里,看到四人互相致意,知道身份已经确认。
赵南星继续问道:“伍兄咱们稍后再叙旧,许多谜团,咋们一件一件来理清。伍先生,为何东厂要缉拿你?”
“这事说来话长,汪文言发迹前苏州做狱吏,我与他自小熟识。汪文言后来捐了钱到京城做监生,跟了王安,入了东林,但我两一直保持密切合作,时不时通气给汪文言出主意,因此东厂视我为眼中钉。另外东厂不知从何得知,我乃歌者,竟然派了四大金刚追杀我,嘿嘿,把我伍易国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原来如此。”赵南星捋着胡子道。
“您是歌者?”聂复、姬风尧和玉还春惊呼道。他们都听到了刚刚伍易国那段话中一个隐含的重点,只有叶向高和赵南星不懂缘由何来。
“刺客令丢失后,为了继续赏善罚恶,我的爷爷和父亲成立另一个组织叫歌老会,启用的是川东一带山寨土匪和绿林汉子。相约以歌者令调用,惩奸除恶。起初的确干了一些事,引来江湖人士注目,但是这些绿林土匪,人多嘴杂,办事不牢,近年来,我们伍家很少调用歌者令。可多年前一些案件,实在是做的有些大,因此江湖纷纷传言歌者能调动绿林人士,惹不起。”
“原来排行江湖三大惹不起第一的竟是伍世伯。幸会幸会。”姬风尧道。
“世伯,您说现在北镇抚司戒备森严?调了很多人来。”聂复问道。
“是的,我听说飞雪在,锦衣卫也加强人手戒备了。东厂还在频繁征用江湖高手,守着诏狱。”
“伍兄,以你估算,需要多少银子疏通?”叶向高询问着。
“六百两散银,先这么多,如果不够,我再跟叶相商量。”
“这。。。。”叶向高捋着胡子思索着。“有劳伍兄稍待,我和赵尚书商讨一下。”
“不用讨论了,这银子我们出。”赵南星直接道。
“叶大人,咱们得多管齐下,文攻武迫,各种方式都得试。几百两买个内应,值得。”
赵南星走到隔壁房间,领了一个年轻人进来,说道:“另外,我给你引荐一人,这人你看能不能带进去给左大人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