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过了不知多少时辰,聂复醒了过来。
眼睛一睁开,看到的却是一豆灯光笼罩下,一身黑的飞雪瘦弱身形。
聂复一惊,翻身坐起,肩上的剧痛立刻传来,让他不由自己弯身下去。
听到聂复醒过来,飞雪转了头起了身,轻声的关切问道,“你还好吧?”
“你。。。。。。杨大人呢?”
“杨涟?他已经被锦衣卫带进诏狱。”
“要不是你的阻扰,我肯定能救出杨大人。”聂复恨恨的道。
“那是,我不否认,你的武功很好。”飞雪低头道。
“我昏过去多久?”聂复问道。
“大概一天一宿,现已是隔日晚上。”
“你为何不杀了我?”
“我为何要杀了你。”飞雪轻声的回答。
“传说没人能活着看到飞雪剑法。”聂复道。
“我没这么说过,我没想要杀你。”
聂复讶异这名震九州的冷血杀手飞雪,竟然是个不识世道的女孩?
他不知道的是,飞雪从来不清楚也不在乎自己在外的名声,她只是一个为了报恩,接受师父安排的单纯女孩。没有经历过人世间的善恶,也不知道自己是外人眼中的恶魔。飞雪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她只是一个单纯但拥有绝世武功的杀手。
飞雪对于聂复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原因有三,一是聂复是少数她觉得武功不输于她的人,二是聂复是她手下唯一活过的人,最重要的,因为聂复没死,所以是唯一跟她对话超过三句话的外人。
聂复忍着剧痛起身,看了一下肩上和腿上的伤口,腿上的包扎的很粗糙,肩膀上的则很用心的交叉环绕着棉布,且抹了药,有清凉感,不知道为何两处的包扎手法不太一样。
飞雪看聂复在打量肩上的伤口,不禁抿嘴一笑。
飞雪不懂疗伤,她包扎了聂复腿上的伤,感觉不太满意,这细致的护理也不是她擅长的。看了肩上的伤有点重,心理还诧异自己的下手如此之重,也不知道怎么包紮,怎么缠绕布都找不到方向。她一寻思,出门找了个郎中,在他媳妇肩上同一个地方刺了一剑,要郎中包给她看。
郎中不知道这女子是哪里来的凶神恶煞,吓得脸色惨白,郎中老婆痛的大叫,在飞雪的剑下快速的包扎自己老婆。飞雪看完后,顺手拿了药和布,夺窗而出,回来替聂复包扎,才会发生两处伤口包扎手法不同的情形。
聂复拿起桌子上的剑往房门口走出,也不转身,掠下一句话,“姑娘,告辞。”
“你去哪里?”
“我去救杨大人。”
“有我在,你救不了。”
“那我也得去。”
“你别去,诏狱里布置了很多高手!你受伤了,你打不过他们。”
“我接了这任务,就得完成它,我是大明的。。。。。建奴我都不怕,我会怕诏狱,这是我的任务,也是我的责任。”
飞雪慢慢的将小雪剑拔出剑鞘,指着聂复的背,轻轻道,“别去。”
聂复看都不看,单手掰开房门的扣,准备推门走了出去。
一朵蒲公英花瓣从窗外飘了进来,飘游在聂复的背影和飞雪的剑之间。
飞雪出剑,聂复听到飞雪出剑的声音,抽出腰间的大剑,反身直取飞雪胸口。
聂复只想逼退她,但是未能拯救杨涟的挫败感,让他徒生怨气,暗中加了劲力。“干脆杀了她。”聂复心中浮现这个念头。
聂复的内劲的确惊人,飞雪不敢掠其势,只得避开。游走般的点点雪花落在大剑的旁边,试图阻止大剑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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