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剑芒正要击在尚还在掐诀的萧林,萧林神色如常目视前方,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此刻天地静止,无数的弟子目光皆都直直的注视着那落下的一剑,萧林的发丝被吹动,不断飘摇。
那平台,那天元门万代前的始祖建造的平台,那经历了无数次比试都屹立挺拔的平台,此刻竟然开始晃动。
初时只是轻微的晃动,片刻之后尘土落下,碎石乱飞。随之一声巨响,平台崩溃,萧林秦羽皆都飘落在地。
萧林全身尽是鲜血,脸上已然被鲜血覆盖,看不清脸。衣服也破破烂烂,很是落魄,如今他已经昏死过去,众人忙拥了上去。
秦羽则也不怎么好,他双眼紧闭,全身好似蒙了一层薄雾一般,整个人呈现淡蓝色,衣角在轻轻被撞击之下被折断,绿衣老人冷哼一声,将秦羽一卷之下离开早已破坏的不堪入目的场地。
不是何人喊了一声:“下雪了。”
苏凡忙看向天空,片片的雪花竟然从秦羽斩开了的那道裂缝中飘落下来,此刻天空中阳光正好,却下起了雪,苏凡不觉暗叹,这蓝系的功法却是神奇。
忽的苏凡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苏凡猛的回头,看到那个令人生厌的脸庞,红鸢笑着看着苏凡说道:“如此,你我刚好可以正式的比试一场了。”
苏凡忽的一笑,说道:“红鸢师兄何必如此着急送死,红系大弟子的身份却是有很多无数人垂延的地位。”
红鸢怒色顿起,但随即又笑道:“我倒还真不希望你就这般的死去,师兄我不会让你如此轻易的死去。”
苏凡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明日的大比却是一场让苏凡心乱的比试,无论是多年前策划去杀那猫头鹰一般的先生萧尘。还是其后与冉化的厮杀,还是遇到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三皇大仙,苏凡皆都没有这般。
苏凡踱步在院子里,手中不时的挥动赶走院子内的鸟儿。
“我去看过秦羽和萧林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们二人无法参加明日的比试了。”
紫衣老人叹了口气又道:“那边意味着,明日就是你与红鸢的最后比试。”
苏凡沉声道:“紫系到底与红系有何等的过节,为何我一见红霞就有一种莫名的慌张与烦乱,难道这都仅仅是因为紫云吗?”
紫衣老人一愣,随后轻笑道:“这事,这都是祖辈留下的,如今倒也没有必要再去提起。”
苏凡苦笑一声,向着亭子外的台阶走去,缓缓坐下。
紫衣老人苦笑一声,低声道:“天元门内本就是红系的天下,至于分出的这七系,那是因为天元门在最初的时候,创建天元门的始祖天元子,他座下有七位弟子。
始祖天元子的确天纵英才,他修为无上,据说已经达到了那传说中的化心期,他凭着一己之力在原本鱼龙混杂的的天元郡开创出了天元门。
天元门立派之初,根基并不稳,天元子命座下七位弟子分别驻守天元门的七座山峰,但念及天元门本派的危急,便就命红系驻守天元门本派。
千年之后,天元门渐渐根基稳固,许多的宵小之辈也都尽数归属天元门旗下,天元子始祖只传出一道口谕,说是外出仙游,便就将掌门之位传于红系弟子。
这一切原本都极为的平静,但忽的有一日,在弟子间流传道,天元子传出的口谕并不是让红系弟子继承掌门之位,而是传给了修为最深厚的紫系弟子。
顿时红系弟子心生不安,频频找机会削弱紫系的实力,甚至有许多紫系的精英之辈被红系之人秘密暗杀。
紫系弟子心下大怒,他本无意与红系弟子争夺掌门之位,但其行径却让人为之不耻,随即只身一人杀上了红系。
那一刻,血流成河,哀鸿遍野,红系弟子不是紫衣弟子的对手,慌忙认错示好,紫系弟子念及旧情,正欲离去,但却惨遭红系弟子偷袭,在数人围攻之下,紫系弟子不敌,下落不明。
其后紫系一再衰败,加之近乎每一系的红系首座皆都要压制紫系的发展,所以积怨下来,这仇恨便就极为的深厚。”
苏凡忽然又问:“那紫系的弟子杀上红系之时,用的是何种武器?”
紫衣老人疑惑的看了苏凡一看,说道:“此事已然过去很久了,这我又怎能知晓。”
苏凡长叹一声,沉声道:“看来我的那些反应,皆都是源自于血脉内的仇恨。”
紫衣老人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