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代/孕母亲,她又能怎么样?!
“不识好歹的女人!”
冷天煜双手叉腰站在走廊拐角,胸腔里一股隐忍未发的怒气,险些要把他憋炸了!
恨他?!他把她跟温夜,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用他全部的精力去小心侍养,结果没等来抽枝发芽,就等来这么个无花果?!
“那就好好的恨吧!”冷天煜猛地将面前的玻璃拉门推开,迎面吹来的秋风,吹乱他的发,他眼神幽深又魔魅,让人看不出情绪。
突然,手机在裤兜里剧烈地震动,冷天煜烦躁地掏出来一看,打电话的是雷滕。
“有事快放!”冷天煜口气不善。
雷滕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冷天煜“负荆请罪”肯定会消受一番美人恩,看来是美人不领情,冷大公子碰了一鼻子的灰啊!
“咳咳你干嘛这么狂躁不过,确实有事,速度回来,让你看个东西。”
电脑屏幕上,雷滕滚动观看一则新闻,他怎么也没想到,冷天煜的父亲竟然
三分钟不到,冷天煜像旋风一样“刮”进房内,神色严肃道:“出什么事了?”
雷滕冲他招招手“快来看看父爱的伟大!”
屏幕里,冷礼平正在召开新闻发布会,突然有人拿着一份报纸,问他关于冷天煜“已死”的消息是否属实,又问以后冷氏企业何去何从等等。
冷礼平乍一听见这个消息,自然是做出很官方的回应,但是神色上已略有不满。
后来,不知道从哪又涌上来一批记者,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五颜六色的报刊杂志,无疑冷天煜“已死”的消息,占据了大半版面。
更让人忍不住喷血的是竟然有不少人怀疑冷天煜的“死”是冷礼平造成的,说什么父子不和,矛盾存在由来已久
到最后,冷礼平被烦得不行,他已经连续解释了多次,说这些新闻完全就是造谣,可这些记者像赶不走的苍蝇,大有越演愈烈的架势!
到最后,冷礼平怒了!他将面前的话筒甩出去老远,有一个记者不幸“中标”当场头破血流。
冷礼平也因此被相关部门带走,接受调查。
雷滕按了暂停键,斜睨着冷天煜“天煜,这事儿你怎么看?”
冷天煜从看到这则新闻开始,眉心就皱成了个“川”字。他倒不是因为被人说“死”了,而是看到冷礼平他父亲好像又老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则新闻,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冷礼平竟然会被气得动手,然后还被带走调查?!
“先绑架我,再威胁冷氏,不知道我死没死,先造出舆论声势,你说我怎么看?”
雷滕赞赏一笑“英雄所见略同。”
果然,他跟冷天煜的看法一样,这一系列的事情,始作俑者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么一来,冷天煜倒更不相信“凶手”是乔擎天。
因为乔擎天的手腕,没有这么文雅,如果他跟温暖被绑架的那一幕,他还有点怀疑是乔擎天策划的,那么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倒觉得乔擎天直接指使的可能性,太小了
这种面面俱到的布局,幕后者一定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而且对方想得也很到位,让一切发生得都那么合理和自然。
接下来又播出几则新闻,无外乎是发现他的跑车,被烧焦丢到山下,疑似车毁人亡。
“这车祸场面,造得可真像。”冷天煜玩味地看着屏幕里的“假象”他才是事件的关键人物,是非黑白,他自然是最有发言权。
“现在怎么做?是立刻回京山,还是等温暖好一些,一起走?”
雷滕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如果他是冷天煜,他就会选择先“死”一阵子,然后当“黑手”决定收网之时,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冷天煜略略沉吟,大脑里快速地做着各种分析。片刻后,他低声道:“温暖这样我不放心,不过我要单独回次京山。”
“去看你父亲?”雷滕心知肚明,冷天煜跟冷礼平的关系,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不和谐。
“留点悬念不好么?”
冷天煜施施然地向着房门口走去,他要准备一番,为今晚的活动倒计时。
夜晚,狂风大作,树枝被吹得东摇西晃,漫天不见一丝月色,乌云遮天,阴沉得可怕。
“老大,让我跟你一起去吧。”雷军不放心道“多一个人,多个保障。”
“我已经老到需要保障了?”冷天煜检查着飞机上的各个仪表程序,确认无误后,带上夜视镜“好好看住温暖,有事给我电话。”
雷军一听,自己的任务又是保护温暖顿时头都大了
他可不可以告诉冷天煜,他宁愿陪着他出生入死,也不想呆在一个地方,寸步不离地守着一个女人
“老大”雷军心里纠结,但是却惹来冷天煜的误会。
“雷军,你别让我嘲笑你,大老爷儿们,分开几天,你还哭?!”
语毕,冷天煜利落地放下悬梯,关好舱门,对着雷军和雷滕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靠后,他要起飞了。
直至军用迷彩直升机,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雷军才欲哭无泪地低喃道:“鹰眼我是为自己而难过”
“走了,天煜不会有事的。”雷滕揽着雷军肩膀,转身向屋里走去。
一路上,冷天煜的心情,蜿蜒起伏得像眼下的地形。飞机飞过一片山林,鸟瞰着眼前的秋景,原本绿叶繁茂的植物,已经开始出现凋零,萧索之味,油然而生。
他父亲到底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冷天煜也说不清如果真是因为记者追问“他已死”的消息,惹怒了父亲,依照冷礼平的性格,也做不出这么过激的行为
冷天煜将飞机停在京山野外山林中,一处山谷平地。
他从飞机里钻出来,直接走到一旁,幢幢的树影之下,好像掩藏着一个巨大的物件。
“唰啦”一声,冷天煜好像将什么东西扯掉,一辆被改装过的黑色悍马越野车,霸气地现身在眼前。
“老伙计,别来无恙。”冷天煜将车罩收好,拍拍机关前盖,打开车门,径直跳进驾驶座。
他已经将这辆悍马“拟人化”在他眼里,他不仅仅是一辆车,更是他的一个老朋友,老战友。
这辆车的原主人,正是沈席湘的父亲沈卫强,牺牲之前留给冷天煜的最后礼物。
沈卫强是冷天煜的师父,正所谓“恩师如父”冷天煜对沈卫强有着很深的感情。
静静地坐在车里半晌,冷天煜悠悠地点上一支烟,操作台上摆着一个小巧的香炉,里面积攒了厚厚的烟灰,冷天煜猛吸了几口烟,这才将烟立在香炉里。
“老伙计,抽几口。”冷天煜释然一笑,其实他更想说师父,您老尝尝这烟,合不合您的口味。
可这样煽情的话,冷天煜打死也说不出来。
都是男人,流血牺牲很正常,理智上要接受,但是感情上,这么多年,冷天煜仍旧会触景生情。
直至一整根的香烟燃尽,冷天煜才将车灯大亮,一脚油门,悍马像被人唤醒的猛兽,霸道嚣张地穿出山林,向着茫茫夜色前进。
风刮得更凶,漫天浓黑沉重,低垂得好像随时会坍塌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冷天煜突然将车窗放下,秋风猛地从窗口灌入,猎猎作响。他享受着秋夜的凛冽,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躁动不安的心情,稍稍平复
作者的话:
哎呀呀呀,哪位亲丢来的红票?抒夕内牛满面呐
红票,爱我,就砸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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