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滕先是一怔,随后释然的一笑,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老婆不会有事。”
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可冷天煜知道,雷滕并没有怪自己。
然,好兄弟的不责怪,便没有让他心里释怀。
如果温暖和安筱寻没事,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安筱寻出了事他这辈子都欠了雷滕一条命!
至于温暖
冷天煜突然有些烦躁的耙了耙黑发,转身去查看周围的情况。
入眼的残破衣料,像断翅的白蝶,浸染上猩红的血迹,冷天煜只觉刺眼。
倏然,一抹鲜红,印入他的眼里。虽然只是一晃而过,可他看的很清楚,那是新鲜的血迹!
扔掉手里的烟蒂,冷天煜叫上齐蕴,快速的奔向高草地里。
高草丛后,率先跃入视线里的,是枯黄干草地上的一大滩的鲜红,触目惊心,让人心惊肉跳。
而温暖就横陈在这摊嫣红里,她的怀里抱着温夜,安筱寻则是张开双臂,将这对母子护在身下。
“筱寻!”雷滕赶紧抱起昏迷不醒的小妻子,快步向车里奔去。
他的另一番用意则是:让冷天煜趁机看清自己的心意。
温暖的全身,早已被猩红沾满,她惨白的小脸上,弥漫上一层淡淡的晦暗。
最让冷天煜移不开眼的,是她大腿上的伤。
看得出来,有钝物刺入进去,伤口很大,因为皮肉被硬生生的拉扯开。
冷天煜的喉头,不自觉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boos,我先处理她的伤口。”
齐蕴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看向温暖时,他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如果这个女人死了,老大会伤心吗?
倏然,身后的高草被人拨开,陈宇锋闯进来时,被昏迷在地上的温暖,吓的有些失魂落魄。
温暖她还活着?
“滚!”冷天煜背对着陈宇锋,他走上前,将身上的手工西服脱下,小心翼翼的覆盖在温暖几近赤裸的身上。
“我要带她走!”陈宇锋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冷天煜从自己的眼前,将温暖带走了!
冷天煜却蓦地一转身,猩红着眼眸,恶狠狠道:“我他吗的让你滚,你听不懂是不是?!”
他的动作很快,像一只敏捷的猎豹,陈宇锋没等看清冷天煜的动作,他人已经被冷天煜扑倒。
重重的一记铁拳,袭上了陈宇锋的下颚,陈宇锋吃痛闷哼。
“陈宇锋,不想这个女人死,就别太吗的在这儿烦我!懂?”
齐蕴对魔化的冷天煜,早已见怪不怪,他推推眼镜,开始快速的为温暖的伤腿,做紧急处理。
他是个医生,所以他十分清楚,如果温暖的伤腿再做耽搁,那就要面临被截肢的危险。
至于boos为什么会一下子发这么大的火,齐蕴觉得是压抑后的释放。
俗称:憋的。
陈宇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冷天煜。
印象里,他对自己不待见,那是根深蒂固的历史遗留问题。可像今天这么反常的他,陈宇锋表示,并不多见。
至少,他是第一次看见。
冷天煜是个十分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男人,像这样的勃然大怒,曾经他自己十分不屑且不耻。
“冷天煜,你是不是要看到暖暖死,你才满意?”陈宇锋忍着下颚处的剧痛,咬牙质问冷天煜。
冷天煜死死盯着陈宇锋,像看一个让他反感的猎物,薄唇轻扯道:“陈宇锋,温暖的死活,只有我能定,懂?”
陈宇锋不服,刚要反抗,冷天煜突然从急救箱里抽出一柄手术刀,利落的狠插进陈宇锋的头上方的草地里。
“再多说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滚!”
“我必须带走温”
暖字还没说完,冷天煜迅速的拔出手术刀,快速从他眼前一晃。
唰——
“啊!”陈宇锋痛苦的捂住脸颊,顷刻间,鲜红顺着他的指缝渗出。
“滚!”
齐蕴此时忙的不可开交,温暖的伤势十分严重,他需要帮手。
“boos,绷带!”
冷天煜利落的从陈宇锋的身上弹起,懒得再看他一眼,有了血的教训,他笃定陈宇锋会离开。
利落地挽起白衬衫的袖口,冷天煜不再看他,回身迅速拿起绷带,冷眸里的认真和专注,再次让陈宇锋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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