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完羽扬那个时候正被人逼得死的心都有了,在电话里哭着骂了他一通,结果沈斯斌却上门来了。
沈斯斌前几次找完羽扬他爸的时候见过完羽扬两次。他家里玻璃厂是上市公司,家里有钱人又帅,还有个做娱乐业的发小。有次跟那个发小一起玩儿得过了,玩儿完了女人又搞了个男孩子玩儿了一趟,从此之后就玩儿偏了。看见完羽扬那两次就动过点小心思。那天完羽扬在电话里边哭边骂,他那条风流的神经立刻就知道能上手的机会到了。
完羽扬就在那个孤苦无依的高二,跟了沈斯斌。
刘飞知道所有的事情的时候,沈斯斌已经帮完羽扬摆平了那些债。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很内疚,没在完羽扬最需要朋友的时候站出来,哪怕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是听他诉诉苦、劝劝他,或许最后完羽扬也不会就这么跟了沈斯斌。
据说沈斯斌待完羽扬还不错,这是完羽扬自己说的。他给沈斯斌写了欠条,不肯让他养,从高二开始打工自己养活自己,省吃俭用地用他爸留下的不多的存款付着学费,说你不用包我我也跟着你,跟到你结婚。沈斯斌笑笑收了那张欠条。完羽扬告诉刘飞这些的时候是笑着的,说什么欠条不欠条,那几百万我要打工到哪天才还得清,不过是自己骗骗自己罢了。
沈斯斌情人很多,男的女的都有,男的也不是只有完羽扬一个。有钱人本来就乱,有钱玩男人的圈子更乱,但只有完羽扬跟了他好几年,而且这么多年里没让别人近过他的身。完羽扬也知道沈斯斌那些朋友里有好几个打过他主意,问沈斯斌讨他去睡个一两晚,这其中当然包括那天在店里勾搭他的那个,沈斯斌都拒绝了,或许是因为他是真的喜欢他的。沈斯斌在他那个圈子里最小,叫老幺,其他年纪大的都一个个结婚了,只有沈斯斌一直跟家里拖着,有几次他抱着完羽扬的时候还吻他,说就这样吧,也挺好,就不结婚了。完羽扬每次听到那句话都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他一直没跟刘飞断了联系,他知道自己爱谁,然而听见那句话的时候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的。
但最后沈斯斌还是结婚了。gay的誓言就跟放屁一样,但这样也好,完羽扬想,当初说好的只跟到你结婚。
刘飞一直不知道沈斯斌和完羽扬之间的相处方式,他一直以为完羽扬离不开沈斯斌是因为为了钱,所以一直劝他和那种人断了关系。刘飞愿意帮完羽扬背债,他按着完羽扬的肩膀说:“不就是钱么,咱们俩一起还,总能还清的。我好好干,你知道的,模特能赚很多钱,实在不行,我把我妈过户到我名下那套房子卖了帮你还。”
完羽扬勾着嘴角问他:“刘飞,我是你的谁呀你干嘛要帮我还债?”
刘飞咽着唾沫无措地说:“因为、因为我们是哥们儿。”
刘飞说要搬出来的时候,沈斯斌刚定下婚期。完羽扬想,是么,他可以搬出来么,太好了,他要去跟沈斯斌说分手,要问他把钥匙讨回来,要让刘飞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两室两厅的房子,一人一间。
他说分手的时候沈斯斌正忙着筹备婚礼,在电话里大骂一通说你想也别想。等忙完结婚度完蜜月,陪老婆欧洲十六国逛了一个多月回来,再去完羽扬家,锁被换了,打电话给他,竟敢不接。
沈斯斌暴怒,叫人跟了完羽扬一个礼拜,回来报告说完羽扬跟他一个朋友走得很近,沈斯斌一看照片,妈的刘飞,他认识。于是他在完羽扬家小区堵了三天,终于把人堵住,把完羽扬按在地上问:“他妈的你要跟老子分手?说什么因为我结婚,我看是你他妈想换个人上吧。”一边说一边抽皮带把完羽扬两手捆起来,恶狠狠道:“想分手!好,我成全你!妈的老子操|爽了就让你分!”
他折磨了完羽扬两天,不只是一夜。第一天他舍不得,只是绑着威胁他,哪知道完羽扬铁了心要分,软硬不吃。沈斯斌打电话给死党让人送玩具来,恶狠狠道:“你真当我舍不得你,看老子不玩儿死你。”
死党来把一包玩具给他,喷着烟皱眉看一脸灰败的沈斯斌:“你真对这小子这么上心,至于么弄成自己这样。”
沈斯斌也是死鸭子嘴硬:“上个屁心,老子玩完这回换人。”
死党冷笑:“要真不上心至于要亲手折磨他么,叫上几个轮一圈拍下来,看弄不死他。”
沈斯斌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外死党笑着掐了烟头:“还说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