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元越听越心惊,暗自估量:“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我是家里的独子,我没嫂子,何来盗嫂之说?”
陆放元大声辩解。
“闭嘴!”
陆放元的辩解惹来一通暴拳,打得他不辨东西南北,萧凡指着他,冷冷的道:“你没亲嫂子,难道就没有表嫂?表嫂表嫂,一通乱搞,你们这种衣冠禽兽的读书人,就喜欢搞表嫂!”
陆放元再也不敢辩解了,只能任由萧凡给他罗织罪名。
一通暴打,直到再也提不起暴打陆放元的兴趣,萧凡这才放过他,坐在官位上,打量着陆放元,道:“原来暴打官员是如此的爽!真tm的爽!”
陆放元苦着一张脸,迟疑半天,小心翼翼的道:“萧公子,本官小的猪油蒙了心,千不该万不该,打你们萧家的主意,恳请萧公子手下留情,给小的一条生路!”
“生路?”萧凡冷哼一声,盯着陆放元:“你何时给我们萧家生路?你也想要生路?呸!”
陆放元无言以答,卟嗵一声跪在萧凡面前,不住叩头:“求公子开恩,小的再也不敢了。”
“也不是不可以。”萧凡淡淡的道。
这话听在耳陆放元耳里,跟天音仙乐似的,大喜过望,忙冲萧凡叩头,大声道谢。
“不过,你得把自己的罪过写下来。我得捏着你的把柄,我才放心。”萧凡的声音很冷,跟来自九幽地府似的:“若是有半个不字,你就等着给唐国公的人斩杀吧!”
事已至此,陆放元哪敢有半个不字,只得提笔写起自己的罪状。他一边写,萧凡一边看,不住敲着陆放元的脑袋,指责他写少了。
在萧凡的威逼之下,陆放元只得按着萧凡的意思来写,那罪名之多,陆放元是越看越心惊,天下间最让人不齿的罪名都写在上面了。
当陆放元画划之后,萧凡收了罪状,脸上泛着笑容,冲陆放元道:“陆大人啊,好教你得知,我就没想过要你的命,你大可以死相抗的。”
“你”陆放元这才明白过来,他给萧凡耍了,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官印拿来!叫人把帐簿拿来!”萧凡不理陆放元,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道。
陆放元不明萧凡为何要如此做,却又不得不照办,把官印放在萧凡面前,再叫人把帐簿搬来。
“笔墨侍候!”萧凡斜了陆放元一眼。
陆放元忙屁颠屁颠的研墨,把最好的狼毫笔递到萧凡手里。
萧凡拿起一本帐簿,在上面一通修改,白花花的银子就离官府而去。
“萧公子,你这是做甚?”陆放元额头的汗水渗出来,亮晶晶的,一把拉住萧凡的右手,乞求起来:“萧公子,你这不是要害死我么?”
“你这贪官竟敢贪没府库,我这是替天行道!”
萧凡一脚把他蹬到一边去,接着修改帐簿。一本接一本的修改下去,越来越多的钱绢进入了萧凡的腰包。
陆放元看在眼里,天旋地转,跟世界末日到了似的。
萧凡这是明火执仗的打劫官府,而背黑锅的却是陆放元,陆放元能不心惊肉跳么?
“我怎生招惹了这等煞星!”
陆放元是欲哭无泪。
“好了!我不贪心,只要两成,还有一成,留给你了。”萧凡把毛笔一放,站起身来,拍拍手,唱诗般的吟唱起来:“提钱帛去!”
“三成中,你弄走两成,我怎生还这帐?”陆放元使命的揪头发,差点把头皮都揪下来了:“天啊,我造的哪门子的孽,竟然招惹了这等煞星!”
当萧凡离开县衙时,萧家下人赶着大车小车跟随,满载而归。
“噗!”陆放元望着扬长而去的萧凡,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来,仰面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