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也被他吓了一跳,宫中不让随身带着刀剑,不由得有些后怕,想想自己与他曾经那么多单独呆着的时候,若是他只这一下,怕是早已经脖子落地了吧。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建文身体也在抖,却仍旧勉强站了起来“四皇叔,事情还没有问清楚,不可以草率行事。”
一句话提醒了永墨,他这才强压住怒气,冷冷环视了一周,周围的人被他一看,顿时觉得仿若见到地狱之门似地,都不自觉后退了几步,他大声问道:“有谁知道这里生了什么?!”
剑却仍旧没有从清芷眼前拿开,清芷早已经吓得腿软,此时想逃也用不上力气。
却见如画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一脸紧张的跪在了永墨眼前。
“启,启禀王爷,娘娘本来好好的,说要与清芷姑娘说话,便让奴婢们都走了出去,奴婢在外面守着,突然听到了碗摔碎的声音,正要进去,便听到娘娘大喊着来人来人,进来之后便看见清芷姑娘一脸惊吓的站在旁边,娘娘,娘娘便已经”说到这里,如画忍不住哽咽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哗的往下流着,眼神中闪现着奇异的决绝神情。
永墨听见后火气更大,转头便又看向了清芷“你还有什么话说!”
清芷只瞪大了眼睛,她完全听不见别人在讲些什么,耳朵嗡嗡作响,感觉全世界的声音仿佛都跑到这里来了,她难受,头疼,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耳朵。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清芷捂着头在地上来回翻腾着,右脸上火辣辣的像是在火上烤。
永墨没有想到清芷竟是这样的反应,眉头随即皱在了一起,但是却仍旧没有一丝怜惜“不要以为这样,本王就会放过你,快,说!”
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清芷身上,却没想到身后的如画正愣愣的看着永墨的背影,全身啧啧抖,仿佛已经不受控制,她突然大叫了一声“王爷!”
永墨疑惑的回过头,如画看了一眼床上的谢婉儿,眼神坚决“王爷,奴婢照顾子中间的柱子撞去,顿时,红的白的东西洒满了一地,众人看见这种场面,胆大的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胆小的则直接晕死过去。
如画这么护主的心情,竟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是唯一一个反应过来的便是如诗,她脸色苍白,颤悠悠的走至如画尸体前面“姐姐,姐姐,姐姐!”伏在尸体上哭了起来。
清芷也被这样的举动惊得忘记了耳朵的疼痛,而永墨显然没有任何感觉的只是盯着清芷,仿佛刚刚死去的不过是一只蚂蚁,一个昆虫。
剑微微晃动,清芷便感觉到脖子上一股凉意,血顺着她洁白的脖颈流了下来。
永墨仍旧是看着她,第一次握剑的手有些抖,看着她的血,竟再也下不去手。
两个人都只是对视着,清芷第一次这么勇敢的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有心痛,清芷知道这肯定是对床上的谢婉儿的,有怨恨,这是对自己的吧,好像还有一点点的不舍,这,却是对什么呢?
再傻得人都看得出来,自己是被设计了,谢婉儿,看来她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潇洒,什么都不在乎,至少,她是在乎他的,而他,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这么失控吧,何曾见他如此不镇定过?
清芷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么自己到底对他算是什么呢?她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第一次想要自己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也是第一次终于想要永墨公平的对待他们之间的感情
只是,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而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多余的人,不过是一个在池塘里看着他们演戏的金鱼,只是不知不觉自己便已经入了戏。
感觉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眼睛酸楚,湿湿的,她突然伸出手,拿住了剑,剑锋锋利,手上瞬间便是鲜血,可是她不觉得疼。
这样的生命有什么意思呢,若是他这样待她,她只愿做一条无知无觉的鱼,只希望从来没有过意识,没有见到过他们
给读者的话:
呃,其实事情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的,婉儿也是受害者呵呵,大家猜猜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