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福了福身子,道:“殿下!”
“端来热水给夫人擦子,顺便更换下衣裳。手脚麻利点!”雷惊乾吩咐道。
“是”那女子应了声,转身离开。雷惊乾转身深深看了一眼流苏,也跟着出去。
就在两人离开的那一瞬间,流苏却缓缓睁开了眼睛。事实上,那旖旎的时刻过去,她的身子疲惫得只想好好放松,不知为何,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身体便不能动弹,甚至连眼皮都抬不了,但六觉却是依旧敏感。
回想起和那墨言旖旎抵死缠绵的场景,流苏的脸刷一下通红。夫君,夫君!流苏的双唇微动,念叨着这如今想起便心神荡漾的两个字!夫君,墨言!如今他怎样了?流苏的心里狠狠一疼,她觉得,她与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样,仅这一夜之间,便爱上了,坠入轮回也忘不了这个对她一脸宠溺的男子。那无与伦比的契合感,还有,那胸口处让她闪了眼,丢了心的如血刺青:吾妻,流苏!
当他那一股热流在最后一刻涌入她体内的时候,那一丝丝温暖的气息流经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她听到了他和雷惊乾的对话,他受了很重的伤,却依旧因为她活着的消息匆匆赶来。
当金力把她挟持住的时候,她的眼已经能微微抬起,看到的是到如今她痛彻心扉的一幕。她的手背还有他肩膀上那深深的伤口溅出的鲜血,那温热的血,如同从她自己心尖上渗出一般,痛得无以复加!
他眼里的不舍,绝望,愧疚,还有那深深的情愫,那悲恸,凄绝而唯美的瞬间,如今,已深深镌刻在她的心上。这辈子,无论她是不是这具身体的她,都不会忘记!
我要离开!这个念头从未像此刻这般的强烈。直到那丫鬟端了水进来见到她愣的样子,连连叫了几声,流苏才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皇城的王府大院里,寒王妃住的那间屋子里,直到这半夜依旧灯火通明,夜深人未寐,所谓何事?
寒狄冰就坐在软卧上,柔若无骨的身子半依着,如青葱般的手指正拿着一封信笺,只是那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脸上此刻却是微露寒光。
纤纤素手把那信笺拧成一团,愤愤扔到了地面。一旁亲自送信过来的寒兰芝却一脸的莫名。这信深夜方到,而且标示着的是寒冰宫的加急密函,要求寒狄冰亲启。
寒兰芝看着这信是且洳城的寒兰霞送至的。雷惊乾就在且洳城,而且信是送予狄冰的,那便肯定与雷惊乾有关。怕其他弟子深夜到访见不到寒狄冰,就亲自把信送来了。
如今一见寒狄冰的反应,更加的狐疑,不由地问道:“冰儿,何事如此气愤?你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妄动了胎气。”
寒狄冰缓缓地坐起身子,一脸寒意地道:“三姨,你可记得流苏?”
寒兰芝不由地道:“如何忘得了。今年的证武大会,哪个盖得过她的风头,一舞成名,还攀上了高枝!”骤然一惊,呐呐道:“不会,不会是带着那个蓑衣人来跟我们清算旧账了吧!”
寒狄冰冷笑一声:“若是带着蓑衣人来,那倒也罢了!只是如今,倒是把手伸到了我王府里来了!”
寒兰芝皱了皱眉头,道:“此话怎讲?”
寒狄冰站起身,踱了几步,若有所思地道:“五姨信中说,这流苏不知怎的掉落悬崖失了记忆,被经乾救了下来。两人似乎共过患难,感情好得很。五姨还查到,在边城,经乾拖着断腿,一举处决了将军罗雄,带着边城精兵,攻陷了虏走流苏的黑狱山。”寒狄冰已经开始有点咬牙切齿:“两人还是同乘一马下山的!态度亲昵,有目共睹!”
寒兰芝想了片刻,道:“冰儿也不要妄下断言。流苏怎的会无故与蓑衣人分开。那蓑衣人对她的宠爱,当日可是灼伤了一帮人的眼。经乾一直密谋对付萧国,流苏,会不会是用来对付蓑衣人的一枚棋子?”
寒狄冰摇摇头,道了句:“这几日,我往且洳城的行程推迟了好几回,想想,有哪一次不是经乾要求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明日便返回且洳城。”轻轻抚了抚自己还未见隆起的小腹,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况且,这个消息,经乾也该知道了!一直都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回头看了看寒兰芝,道了句:“三姨,麻烦你帮我把程大夫叫来!明日回去,也定要由他陪同!”
寒兰芝点点头,转身而去。不消半响,便和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一同前来。
那男子文雅秀气,身材瘦削,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长衫。一见寒狄冰,那男子便拱手行礼道:“程鸠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深夜召唤在下到来,可是身子有哪不舒服的地方?”
寒狄冰笑了笑道:“真的不好意思,深夜叨扰了先生休息。明日我有急事赶回且洳城,还要先生陪同前往。因为才做的决定,只能在这夜深之时告知先生,也让先生有个准备!”
那男子一笑,道:“在下知晓,定当随侍王妃左右,如无其他事,在下先行告退,王妃也要早做歇息,腹中有了小殿下,莫要操劳过度!”
寒狄冰善意一笑,道:“那就有劳先生了,先生请便!”
那男子转身离开。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朗朗月光之下,仔细一看,还能依稀看见这男子的双耳,竟然有女子才穿的耳洞!那男子不经意仰头,眼睛里闪过的却是一丝死寂的森冷,与他刚才那温润的样子丝毫不符。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的防盗软件让饼子几欲为之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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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出差了,饼子忙得团团转。
流苏的坎儿来了,走过这波,便是情花又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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