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越来越烈,整个竹林里都弥漫着一股热意。在彭开旺放下最后一子时,张重玄叹道:“我输了。”
彭开旺看着张重玄,摇了摇头,道:“你并没有输,这不正是你要的结果吗?”彭开旺说着哈哈笑了起来,道:“最后一局我试图摆脱你的控制,可是还是照着你地所构思的棋路在下,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去办你要办的事吧,下次来,我想我会让你头痛的。”
张重玄站起身,露出了自信地微笑,道:“彭师叔,我很期待。”说完向彭开旺行了个礼,然后离开了竹林。
昆仑山中有一峰,叫赤明峰。
赤明峰峰下,山间泉水叮咚,四周绿意无边,而在这之中,却是昆仑派的十二长老之一的徐世泽的所居之处。
此时,牛二脸上满是汗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银票,张重玄给他的十万两银票,现在已然只剩下了一两了,可是张重玄还没有来,而他刚来时却发下了豪言。
牛二不是怕脱短裤,而是心疼银子,昨天晚上张重玄给了他三万两,结果只花了一万多,而剩下的银子,就全部属于他的了,他原本以为十万两银子,一两一两的下,就算怎么样,也不可能输地光,到时他又可以入帐一笔丰厚地银子了,可是事实上,才半天,他就输得只剩下一两银子了。
徐世泽看着脸上冒汗的牛二,笑道:“牛二,你不是说我赢你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后,便能赢我吗?这是最后一把,我看你怎么赢我。”徐世泽说着就掀出了骰子,髓在了一阵转悠之中,最终被徐世泽用一个钟罩盖住了,徐世泽一脸怡情自得地看着牛二,道:“买大还是买小。”
牛二在徐世泽的眼神下,咬了咬牙,准备赌一次,刚要开口,空中却传来张重玄那淡淡的声音:“买小。”
牛二听到张重玄的声音,喜出望外,站了起来,只见张重玄正从林中缓缓而来,让人一看就觉俊采不凡。
张重玄朝徐世泽道:“徐师叔好。”
徐世泽看着张重玄。在看着牛二,道:“银票是他的,你也是他叫来赌地。”
牛二在徐世泽的眼神下,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头,整个人扑通一声,双膝着地跪了下来。
徐世泽看也不看牛二一眼。看着张重玄道:“好,那就看看。”徐世泽猛得一抽罩子。却见骰子的点数是一点,奇怪的看了张重玄一眼,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重玄推开牛二,坐了下来,道:“徐师叔看底下。”
徐世泽往底下一看,却见骰子的下面有着一条纯白色地丝线,那丝线正是张重玄身上的天玄蚕丝。徐世泽不悦道:“你这算耍老千。”
张重玄淡淡一笑道:“我如果不这样。又怎么能赢得了徐师叔呢?”
徐世泽把手上地钟罩一放,道:“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张重玄来之时,早对徐世泽的个性摸得一通,傅守义一系有四人,分别是:唐文彪、秦康远、霍明威、徐世泽,唐文彪暂且不提,秦康远、霍明威是昆仑酒色赌三老之中的色,徐世泽则是昆仑赌老。置于酒老则是欧阳景和彭开旺。这些人个个都有着自己的弱点,却都是昆仑的长老,这并非是什么见不地人的事,相反是天下皆知的事。
昆仑派并非没有规矩,不过昆仑派注重的是能力,像酒色赌三老中的众人。各个都有着自己的缺点,可是他们仍然被他们的上一辈所教养,成为了当今闻名天下的高手,这些人各个都有着自己地一套,非等闲人能比之。
傅守义之所以能让四人跟着他,准备到时让傅明航登上昆仑掌门之位,第一,傅明航本身实力确实不错,第二,傅守义在昆仑的人脉很深。兼且这四人各个都受了傅守义或多或少的恩泽。自然都站在傅守义这一边,第三。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傅守义拿出昆仑掌门说傅明航有情劫的事,让众人起了抵触的心理,要知道,众人如果照正常来说,都是不可能成为修真派中地强手。
傅守义已死,张重玄自然要把这些人拉拢过来,至于谭玉石那边的人,张重玄心里早就有了数。
徐世泽见张重玄没有说话,沉吟了一声,道:“如果是叫我支持你做掌门的话,我想这个你已经和谭长老说的很清楚,你和胡娜竟争,我自不会偏坦。”
张重玄拿起石头上的骰子,道:“徐师叔,我是痛快人,我俩来赌一把,如果我输,就当我没来过,如果我赢,那么徐师叔就必须支持我,不为别的,只为这个。”张重玄说着拿出了昆仑令。
徐世泽的脸色变了变,细细看了昆仑令几眼,道:“是真的,好,我答应你。”
张重玄笑着把昆仑令放进了怀中,这几个长老虽然都有弱点,可是要是没有昆仑令,要想收买他们的心,那只能说是痴人做梦。
张重玄拿着骰子摇了摇,道:“徐师叔是赌场高手,这样吧,这最后一把就由牛二扔,我们在它停下来的最后一把各自说出点数,怎么样?”
徐世泽看了看一旁倒在地上地牛二,道:“好。”
张重玄把骰子掀给了牛二,骰子不偏不倚稳稳落在牛二地右手前,只听张重玄道:“牛二,拾骰子,来掷吧。”
牛二眼光放到右手边的骰子,伸手抄了起来,手有点颤地把骰子扔了出去。
张重玄和徐世泽都盯着不停转动的骰子在看,二人都是一脸镇静,好似骰子的点数不会出他们的掌握之内。
半晌,骰子开始停了。
张重玄道:“一点。”
徐世泽道:“。”
牛二朝骰子望去,骰子这一会停了下来,上面的点数不折不扣是一点!牛二朝徐世泽看去,暗道:“怎么可能,徐世泽的听骰能力这么可,不可能错的。”牛二这样认为是有原因的,之前他跟徐世泽赌了一上千,徐世泽每次都能准确的报出骰子点数,而且没有错过一次。
徐世泽拿起了骰子,看了看,然后放了下来,道:“是阵法,想不到在一个小小的骰子里面都能布下阵法,这阵法是在之前用天玄蚕丝布的吗?”
张重玄摇了摇头,很肯定道:“在牛二拿着这颗骰子跟你赌是就布下了。”
徐世泽瞳孔缩了缩,良久才道:“看来掌门师兄选你做继承人不是没有道理,你走吧,我答应过的事,自然会记在心上。”
竹林中。
一名昆仑弟子疾疾走到了正坐在棋边观看棋局的彭开旺前,揖了一个礼,道:“回彭师叔,徐师叔说他赌输了。”
彭开旺停下正要放下的棋子,想了想,道:“你下去吧。”
那昆仑弟子应了声是,然后退了下去。
这时张重玄身形落在了彭开旺的对面,笑道:“看来你还是挺着紧我的。”
彭开旺看着张重玄,直言不讳道:“看来还是满不了你。”
张重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道:“我想你的棋路还有一着棋是隐着的吧。”
彭开旺笑了起来,道:“虽然希望不大,不过那也许是唯一能阻止你的机会,只是在我逝去之前,我想我是不会动这步棋的。”
张重玄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想看看这初戏,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