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选趴在地上,他现在是在远离机场很远的地方观察着,为的是避免被红方打过来的炮弹误伤,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刚刚发完电报没多长时间,蓝军的飞机就升空了,看来是他发明的电报密码被人破译了,蓝军已经提前预防了,看来以后要有麻烦了,到底是谁破译了密?能够破译这种密码的人一定不简单,最起码是打过越战,他立即就想到一个人——徐克明、军区特战大队大队长。那个从入伍就一直跟他较劲的新蛋子,两人明争暗赛了几十年,一直没有分出输赢,这次演习是个赢他的最好时机,看来又要和徐克明斗智斗勇了。他正准备报告红军指挥部:密码被破译,蓝军飞机已经升空,取消本次行动。却看到只是起飞了一部分飞机,大部分飞机还在机场里,王文选心中暗喜,看来这只是巧合,蓝军并没有破译密码,五分钟后,红军的炮火就覆盖了整个机场,没有起飞的战机全部退出演习。看到行动又一次得逞,王文选不由得高兴地是心花怒放,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必须赶快转移地点,但是,朝哪个方向运动呢。
“冬瓜冬瓜,我是秃鹰,报告你们现在的位置,完毕。”王文选开始和孙家树他们联络,可等了好久,耳麦里却没有一点回音,他不气馁,继续换人喊话:“土豆土豆,我是秃鹰,听到请回答。”还是没有回音。这就奇怪了,他已经教他们俩怎么使用耳麦了。想了一会儿他明白了,特种兵使用的这种耳麦,只是一种近距离的通讯设备,通话半径只有十几公里,像戈壁滩这种环境,因为没有障碍物阻挡,可能会传得更远一点。现在没有信号,说明他们已经超出了信号的覆盖范围,他跟孙家树他们已经分头行动两个小时以上了,背道而驰,就是全程都是爬行也起码会有二十公里的距离,难怪会搜不到信号。现在最佳的方案就是跟他们两个集合,互相保持联系,互通信息,这样赢的机会才会更多,想到这里,他快速向西北方向运动起来。
犀利的哨声响彻在戈壁滩上,各个搜索小分队正在迅速集合,他们接到指挥部命令:以机场为圆心,在半径为十公里的圆周上由外向内搜索,每个小分队又分若干个小队,一个小队有七八个人,人与人之间要始终保持在视线之内,小队与小队之间,分队与分队之间要首尾相连,遥相呼应,开展地毯式搜索,逐步缩小包围圈。无数的直升机已经在空中盘旋,机上的搜索人员拿着望远镜俯视着地面,哪怕是一只野兔在跑,他们也要追上一段时间,这是一张巨大的天罗地网,红军的侦查员就是插翅也难逃。
由于蓝军还没有把包围圈缩小到这里,所以,王文选穿行的速度非常快,他猫着腰一路飞奔,半个小时不到,他起码已经走出了五公里以上的距离,只顾着跑了,王文选不经意一抬头,看到空中出现了无数的小黑点,不好,蓝军已经锁定这个区域了,先是直升机巡逻,搜索队在外围肯定在一点一点地缩小包围圈,他已经被蓝军包围了。
王文选立刻卧倒,两眼迅速观察着四周的地形,看到旁边有一个椭圆形的深沟,他急忙爬了进去,太好了,刚好容下一个人,他把电台压在了身子下面,把吉利服整理了一下,然后把脸埋在胳膊下面,这样一来就看不到一点皮肤了,从远处看来,他趴的位置就像一堆发黄的枯草。听见直升机的引擎声越来越大,他感觉直升机已经飞在他头顶了,附近已是尘土飞扬,飞沙走石,吉利服也被吹了起来,因为王文选趴的地方地势较低,直升机掀起的砂石很快就把王文选趴的地方埋住了,再看哪个地方的时候,连一点枯草也看不见了,只是一片沙子,王文选仍然趴着一动不动,他知道,只要他没有动静,直升机上的人就不好判断下面是否有人。
“我明明看到这边有一个黑点在动,为什么过来却看不到了?”直升机上一名上尉说。
“你是什么眼神?我怎么没有看到。”挨着他坐的中尉说。
“两眼绝对在一点五以上,当初差一点就当飞行员了。”上尉说。
“你就吹吧,我还不知道你,你一只眼为一点五,另一只眼是零点五,当初测视力的时候,让你换眼睛看视力表,你却换了换手,捂的还是那只眼睛。糊弄我们这里的军医还行,空军那帮军医可不是吃素的,对不对啊,哥们。”中尉笑着对飞行员说。
“对,飞行员对视力要求非常严,混是混不过去的,混过了这关,还有仪器检验。”飞行员说。
“哎,别打扰人家飞行员开飞机,我告诉你,这只眼睛是后来练瞄准使坏了,别看我只有一只眼视力好,但我这一只眼睛视力不是一般的好,十米外飞过一只蚊子,我能看出公母来。”上尉说。
“拉到吧,刚才你不是说有一个小黑点在动,你看,都吹得露出石头了,现在你给我说说黑点在哪里?”中尉说。
“也许是野兔,或者是一只草原狼。”上尉狡辩说。
“这个地方鸟都不来拉屎,如果有野兔和草原狼,那也是笨兔笨狼。”中尉嘲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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