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云无措地哭了许久。
在她怀里的玄火也很想哭,一身柔软漂亮的皮毛被泪水打湿了,湿嗒嗒地粘在皮上,极为难受。可是老大都说了要好好照顾这小鬼,它能做出弃她於不顾这么无情的事吗!?於是,它只能一脸生无可恋地任她糟蹋,一副洒家豁出去了,随意使用我吧的看破红尘模样。
“咳,你别哭啦?”
“我没哭。”
“朋友,说谎是不对的,你现在眼里流出来的,这个咸咸的液体……总不能是尿吧?”
烽云心中的悲意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无休止地掉眼泪也不是个办法,只是从苏醒后的三年多,一直和师父在一起,他突然离开,对她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个重大打击──他去哪里,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都不得而知。
前头哭了好一会,信纸都被激动的她攥得发皱,此时,她把它摊开来,压得平整,再重新摺好。玄火见她哭够了,便从她怀里跃到地上,一溜烟的出去,在跌水潭边飞快地冲了冲身,以异能用力一甩,把水分全蒸发干了,才慢悠悠地走回来。
烽云坐在平常师父坐的木椅上,怔怔地发着呆。
从前师父在,她可以什么都不想,每天一心一意地修炼,击杀师父给她安排的凶兽,完成师父立下的目标,目标清晰明确,就是变强!
而现在……
“云仔,你在想什么呢?”
玄火在一旁,舔着爪子打破了她的沉思。
“我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大不是让你回去人类基地市吗?”
窗外,夕阳光斜斜地洒进来,却照不进烽云的眼睛,她听了这句话,眸光更形深邃,暖阳像被吸进去一样。人类是群居动物,需要社交,可是对於人类城市,她的记忆就只有百年前的安居乐业,末世来到,四处是硝烟和凶兽肆虐,凶兽吃人,人也吃人,生而平等,这句话在末世之中彷佛得到了证实,全都是食物,烤熟即可入囗。
后来,这辈子在‘封云’体来,整整六年,都屈居於杂物房,不见天日,最大的自由便是封宅的小花园,人类世界长什么样,烽云已经不太清楚。
也许,这三年来,她已经活成了一只会说话的人形凶兽。
“回去?”
烽云轻声呢喃着,小脸上犹有泪痕,可眼中已无悲意,冷冷的,映着晚阳,却一点也暖不起来。
“也好,那就回去吧。”
“师父临走前,说在屋后埋下了两把武器给我,你知道埋在哪里吗?”
玄火略作思考,硬是用一双狐眼做出了翻白眼的动作:“老大一定又是看小说看上脑,搞什么藏秘宝了!木屋后面那么大,谁知道他埋了在哪儿啊!掘地三尺也未必找得到。”
烽云站起来,她的轮廓不算深刻,只是瘦了下来之后,全无这个年龄该有的婴儿肥,也难怪师父天天抱怨她不像刚拎回来时那么萌了,不苟言笑时,更形冷峻:“是师父的考验,也说不定。”
“丫头,你把他想得太美好了,老大八成是看小说看上脑,剩下两成是忽发奇想,觉得自己很有隐世高手风范……你不用铲子怎么挖?要不你叫我大声玄火爸爸,我就大发慈悲帮你轰出来吧。”
玄火一路跟着她走至屋后,边走边叨逼。
她抄起长│枪:“不用,你退后两.步,离远点。”
“……你想干吗?你叫我退我就退,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不,我偏不退!我傲娇!”
烽云看也不看它一眼:“那你小心了。”
话音刚落,她深呼吸一下,退后,助跑两步,枪尖一点一跃,浑身着火,雪白火焰缠绕全身,向枪头涌去,一点红芒先到,她使力往地上一捅,异火如炮弹,顺势轰出!
玄火见势色不对,等反应过来时,碎石与泥土已混杂在一起飞射而出,它连忙涨大成战斗状态,又立刻往外一跃,坚硬尾巴一摆,才挡住了这一记风石飞溅的殃及。一切不过电光石火之间,封云伫立在爆炸中央,手持长│枪,枪上犹有余焰,在她手上翻着花,把碎石逐一击飞出去。
“应该是这个了。”
烽云瞥了眼惟一没被炸碎的金属箱子,颇有几分rpg游戏里的宝箱风格。
“我了个去!大姐你下次放大招之前说一声好不好,伤到小花小草没关系,但伤到我这么俊美无双的狐狸哥哥就是暴殄天物又香消玉殒了啊!”
“……”烽云走近箱子:“我让你退后了。”
“我哪知道你是要放大招,还不让人傲娇一下啦!这里面放的什么武器?说实话我很担心啊,以老大办事不靠谱的个性,说不定打开箱子里面放了个炸弹也说不定。”
“不要污蔑师父。”
虽然烽云话是这么说,但行动上,却好摆出了防备的姿势──可见对於师父的恶作剧,平时她也没少遭殃。她手放在铁箱的扣子上,啪嗒一声,铁箱盖子应声弹开,其弹开之势,绝不像普通盖子!
她浑身紧绷,被这一吓,更是双腿一用力,往外蹦出十来米,玄火嘴上损着烽云,可是当箱盖猛然弹开的时候,它尾巴暴涨,顺势把往后跃的她一卷,想着就算发生爆炸,也好用坚硬鳞甲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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