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丫鬟们在回廊上吃着蜜饯,偶尔小声的交谈两句,窗内,蜡烛已吹了,卧榻的被子仍然整齐的叠放着,属于梳妆台的角落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和浅浅**。
梳妆台上的花钗、发簪、佩饰轻轻地有规律的颤动着,宛如发生了轻微的地震。
黑暗掩藏了明月的羞涩,他怎么总是如此不可思议?怎么可以在这里?连一点遮盖也没有。连月亮也羞了,不敢越过窗纸进来。
明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去到卧榻上的,在她稍稍清醒地时候,她便发觉自己的头已安稳地放在枕上了,身子也妥妥地放在柔软榻上了。只是身上盖的不是被子,是某某某。
他呢喃着,模模糊糊地似乎是在问“你还行吗?还可以再来吗?我还想要。唔,你还是跟着老婆子继续练武吧,你的体质真是太差了,才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明月不回答他,想假装睡了,可他轻轻地含住了她的两颗小草莓中的一颗。
“唔”她发出了声音。
他便说“你答应了?好,我们再来。”
“唔”她想说不,可他封锁了她的口,轻抬了她的腿,缓缓驱入。
“嗯”明月闭着双眼,沉醉了。原来有些事情,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情况,感受会迥然不同。
她之前还认为这是天下最恐怖的事,可就在这么一夜之间,又被同一个人完全颠覆了。
原来她的快乐和悲伤,不过在他翻手覆掌之间。她忽然哭了。
他慌了,赶紧退出“怎么了?我弄痛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好了,别哭了,我不来了。”他紧搂了她,在她脸上留下细密的温柔,吞下她的泪水。
明月只是哭,她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背,指甲深深掐入他的皮肉,给他留下血痕。她好恨,她身上背负着那么多的责任,她怎么可以让他来掌控她的心情,怎么可以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悲伤、而欢喜。
他没有动,任由她掐着,他觉得她的悲伤他能懂,她是在忏悔吗?还是被感动了吗?还是她本来就很可怜吧,她本来可以有幸福的人生,却偏偏卷入这些原本属于男人的争斗之中来,她其实也不过是哈尔巴克的一颗棋子吧。至于司徒景南,大概也只是对她安排任务而已,对她也是没有怜惜的吧。这个女孩,她此时此刻大概也很希望摆脱掉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做一个单纯的王府小妾吧?
东方卿云对自己说:只要她愿意,只做他的小妾,离开那个组织,不再为任何人效力,他愿意帮她,从此全心全力去守护她。
明月越哭越伤心,出嫁以来憋了许久的泪水,一股脑都涌了出来,云哥哥,你还是我的云哥哥吗?可是即便如此紧紧相拥,她也无法再叫出云哥哥三个字来。
她恨自己,今天竟然着了魔一样,是被司徒景南打击得神魂不清了吧?是突发发觉自己竟然无法证明自己而沉沦堕落了吧?他不过说了两句软话,她便像个花痴一样滚到他怀里了。
她说:“王爷,如果我是明月,如果我是,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