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绝的。
南宫邀月别无选择,现在的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搏命,倾泻一切地去拼命。只有这样,他才有一线生机。在他骨子里,他依然认为自己是一代宗师,元婴超级大高手。他有一个超级大高手的骄傲存在,所以他的执念此刻大于一切时刻。
南宫邀月手中拂尘一收,从怀里摸出一面古色的铜镜,他将铜镜执在右手上,左右上下翻腾起来。
顿时,无数光芒从铜镜中折射出来,将整个九宫八卦五行阵照得一片色彩斑斓,耀眼夺目。
古色铜镜的祭出,似乎带出一股无穷的神秘力量,让本围绕着南宫邀月飞舞的七只彩蝶被迫逼开一尺的距离。
“哈哈,我说南宫老儿,你现在可连压箱底的法宝都拿出来了。照妖鉴这里有妖怪吗?你堂堂南宫宗的一代宗主,怎么穷得连称手的法器也没有呢?哎,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我看你还是选择投降吧,不然”
刘放见南宫邀月拿出那面铜镜,不由失声笑了出来。对“照妖鉴”刘放再清楚不过了,他玄红戒里也有一面,而且品质比南宫邀月手中那面好多了。所谓照妖鉴,其实是在对付妖类的时候拿出来用最合适的。一般的妖物,在照妖鉴突如其来的照射下,马上就会原形毕露,并且能力在照妖鉴的照射下会大幅度缩水,执镜者可以手到擒来。
“嘎嘎浅薄的家伙,我要让你尝尝南宫大秘诀的残酷滋味”
没有想到此时那南宫邀月却仰头发出一串宛如破砂罐一般难听的狂笑声,左手用力在胸前一拍,顿时,本来灰色的道袍一下烟雾缭绕,瞬间,灰袍化成丝丝半透明的纱质八卦图形怪衣。
一时间间,天地之间的仙灵之气入潮般汹涌朝那怪衣中涌去。就连本来充斥在九宫八卦五行阵中那些浑厚的五行能量也似乎吃了**一般,发疯一般涌向南宫邀月。而缭绕在南宫邀月周身的那种奇异的仙灵一般的雾气也越来越浓厚,颜色变得深沉闪亮,不过依然保持着半透明形状。
“扫霞衣?”刘放一见南宫邀月的举动,心中一阵大赫,不由脱口而出。
“算你小娃识货,单纯的照妖鉴是不足拿出来炫耀,但搭配这绝世扫霞衣的话嘿嘿,今天就让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娃娃吃不了兜着走!”
说也奇怪,当南宫邀月将“扫霞衣”显露出来后,他右手中“照妖鉴”一下变得诡异起来,就连折射出来的光线也跟着迷离起来,就像起雾的清晨一般,那些迷离的光线若有若无,搀杂在无处不在的雾曦之中,让人看着有种诡异而蹊跷的感觉。
看到这里,刘放一下肃然起来,所谓的扫霞衣,是一种辅助型的法器,也是种非常罕见的上古法器。据说,真正的“扫霞衣”内含仙气,可以做到拔云见日的效果。扫霞衣加照妖鉴,再加上南宫宗独有的秘诀驱逐下,所产生的威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刘放口中默默地念了几道咒语,右手中的“苏芒”微微将剑尖对着南宫邀月,左手虚晃了一下。立即,本来被南宫邀月逼开的七只“彩蝶”不进反退,退到距离南宫邀月五米之外,阵式依然不变,将南宫邀月远距离的团团包围起来,并旋转着变幻着各种不同的状态。
此刻,九宫八卦五行阵内的空气似乎一下被凝固了。两个人都静静地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动。
刘放右手斜举“苏芒”眼睛静静地望着十丈之外的南宫邀月。神态淡然而安定,似乎在观赏一副风景一般。
而南宫邀月此刻的神态却与刘放截然不同,此刻的南宫邀月横眉怒颜,面相狰狞,就是保持的姿势,也是那种极度诡异。仿佛是一只怒气冲天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瞄准的猎物。
四周完全没有空气流通的声响,甚至连两人的呼吸声也听不到。能量的涌动却没有半点声音,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不前。
两人不动,一是在酝酿自身最大的攻击所需要的庞大能量,二是都以静制动,来观察对方的缺陷所在,高手与高手的对诀,哪怕是一丁点儿破绽所在,都可可能导致最后惨痛失败的根源。
南宫邀月一直以为,当他祭出最后的杀锏时,就有8的信心击败对手。正因为如此,他才孤芳自赏一般自以为,便有了持续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