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四个男的在舞台中央,一个抓左手,一个抓右手,一个抓左腿,一个抓右腿,呼的一下就把汪行长给举起来了,就象屠宰场的工人们抓白条猪那个样子。台下的观众从来也没有见过业余演员能把大活人这样高高的举起,立即报以一片热闹的掌声。
符锐他们的节目本来是到此结束的,可是由于其他行的竹板颂和对联颂咄咄逼人,所以如果把汪行长仅仅举一下,实在是太打脸了,所以到了此时,赢得了这么多的掌声还仅仅是一个小**,他们还有更高的**在后面呢。
符锐他们举起汪行长以后,汪行长就不停的用手指向舞台的某一个方向,符锐他们就蜂拥的朝那个方向跑去,5位亭亭玉立的女员工则像没长脑袋一样跟着他们瞎跑。汪行长在上面指了一会儿忽然又指向舞台的另一个方向,符锐他们又调头蜂拥着朝那个方向头跑去,5位亭亭玉立的女员工则像跟屁虫一样形影不离。汪行长哪儿也不指时,符锐他们就东张西望、寸步难行,同时其她的5名女员工也原地踏步≈舞足蹈。
音乐在不断的激昂,亢奋在不断的积累,马上就要到**的**了,能不能和台下的观众同时达到**就看这最后的一轮跑了!
汪行长在众人头上突然伸出右手向空中抓去,左手在眼前比划着做定位的动作,下面的四个人就心领神会的朝那个方向跑去,他们在舞台中央跑了一个大大的逗号,5个漂亮的女员工在下面追随着像扫帚星拖出的小尾巴,这伙人最后追到舞台正中央立定,汪行长的腰突然一挺,右手猛的往上一够,仿佛一下子抓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身子立即就被那个东西吸引住了,就像非洲黑猩猩挂在树上的那个样子。符锐他们4个人赶紧像4个柱子一样稳稳的支撑着他,5个女员工由于惯性一一跌倒,身体像花瓣一样洒落在地上,蓦然回首像犀牛望月那样含情脉脉的望着树上的那个非洲黑猩猩。
**!**!绝对是**!如果这还不能使人达到**,那么这个人就有生理缺陷。一时间,所有的灯光摄影机摄像机以及所有观众的目光都汇聚到舞台的中央,闪光灯霹雳啪啦的闪,掌声雷鸣般的响起,尖叫声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疯狂的场面就像开锅的水一样达到了沸点。台下所有的观众都失去理智了,就连汪行长本人也激动的从主席台上站起来亲自鼓掌,其他的班子成员赶紧纷纷起立对着汪行长鼓掌表示祝贺。
在场的所有人都疯了,这样的**放在这些身经百战的华夏员工身上尚无大碍,如果放在老年人或心脏病人或不懂内幕的人身上,必然热血攻心、淤气封喉、立即死亡。
就在所有人都失去理智无法控制必须发泄的时刻,意外发生了。人们看到一种类似于定向爆破的情景:汪行长突然从4个人的头顶上轰然倒塌,是垂直的落下来,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也没有给周围的任何人造成伤害。
所有的照相机无论是数码的还是模拟的,所有的摄影机无论是数码的还是模拟的,都无法记录栽倒的过程,因为栽倒的速度太快了,数码的机器顶多能取到高高在上和跌倒在地的两个画面,而模拟的机器稍微能看到往下跌时好像没有一个人在接他而是树倒猢狲散,但是人的视觉要比这些设备敏感些,很多人看到首先是符锐那儿先撒手随即其他人都跟着撒手了。
所有的人都被着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呆了,只有一个人没有惊呆,他就是坐怀不乱的汪行长,汪行长站起来平静的摆摆手说:把他抬下去,演出继续。
舞台的帷幕匆匆的拉上了,舞台后面忙乱了一会儿之后,男女主持人又面带微笑的款款登上台来。
符锐本以为自己闯了一个天大的祸,没想到汪行长挥挥如来神掌,把滔天巨浪化解的无影无踪。
帷幕再次拉开时,台下所有的观众都渐渐的安静下来。
舞台上已经变了模样。整个舞台以巨大的白山黑水为背景,正面是由24位男女员工组成的合唱团,他们身着艳丽的朝鲜族服装,由近到远由低到高依次以6人、8人、12人排成一个美丽的贝壳形。贝壳形的顶点上是一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指挥,舞台的右边是由12人组成的民族管弦乐队。
乐队前排是一对青年男女。男子头戴黑笠,身穿绸裳,裳前有藻、裳后有黻,藻取廉政清洁,黻取背恶向善。胸前挂一木制长鼓,中段细实,两端粗空,右手执细枝敲击,左手合击另一侧。
女子挽髻及簪,身着素白色短衣长裙,左右衣襟化作两根长长的丝带在胸前打结。垂首含胸、席地而坐,一把长长的杨木制伽耶琴置于膝上,一头倾斜,一头着地,右手拨弦,左手取音。
演唱的第一个曲目是道拉吉,道拉吉是朝鲜语‘桔梗’的意思,是一首传统的朝鲜族民歌。但见那朝鲜族姑娘十指扶动伽耶琴弦,弦动心动,宛如淙淙清泉林间淌来。桔梗谣唱的是朝鲜族姑娘在幽静的林间采挖桔梗的情景,曲调委婉祥和、清新亮丽。合唱团的高声部低声部男声部女声部,在指挥的引领下或高或低或慢或快,让观众仿佛看到青草林荫间纯洁开朗的朝鲜族姑娘们踏歌而来。
一曲终了,人们的耳边依然萦绕着林间那银铃般的欢歌笑语,人们的脑海里依然闪现着那些朝鲜族姑娘们翩翩起舞的身影。
演唱的第二个曲目是阿里郎。阿里郎是一首朝鲜族古老的情歌,她讲述居住在深山里的女人和郎君分别的故事。阿里郎是指那种高低不平、蜿蜒曲折的山坡路。女人希望远去的郎君在这样的山路上行走,好让他走得慢点长久点,好让她能够多看心上人几眼。“阿里郎阿里郎阿里郎哟,我的郎君翻山越岭路途遥远”这样的歌词从呀呀学语的襁褓一直唱到白发苍苍的耄耋,已经这样传唱了千百年了。匆忙的人生,永恒的爱情,一人放歌、众人合唱,歌者惋恻缠绵,闻者潸然泪下。
人们在如痴如醉的欣赏间,节目就悄悄的结束了。缓缓闭合的帷幕把依依不舍的目光隔断,人们告别那些美丽的梦境重新又回到现实生活中来。
所有参加演出的节目都参加了评比,符锐他们的举人获得一等奖,竹板颂和对联颂获得二等奖,道拉吉阿里郎和其他两个没什么印象的节目获得三等奖,其余的全都获得鼓励奖。
道拉吉和阿里郎好是好,但是从头到尾也没有听到一级法人‘汪行长’这3个字,所以这个节目是一个没有思想意义的节目,一个没有思想意义的节目,无论她再美,也是木头一个,也是蛮干,也得不到领导的认可。但是碍于观众的痴迷和演员的辛苦,就给个3等奖吧。
听到这个结果,那个能用伽耶琴弹奏出清泉流水声的朝鲜族姑娘当场就哭了。
汪行长和所有获奖的演员一一握手,他的手厚实而柔软,态度端庄而稳健,目光真诚而慈祥,汪行长语味深长的说:我看了今天的节目以后心情非常舒畅,我们的员工立足生活事求是,把我们改革中的点点滴滴表演的淋漓尽致,让每一位员工的思想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我们的文艺工作是为我们的政治思想服务的,我们每一位演员每一位观众都应该牢牢记住这一点,始终永葆一颗忠诚的、红红的、拳拳的、上进之心。演戏是这样,工作也是这样,人生更是这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找准自己的人生坐标,才能够沿着一条正确的光明大道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走下去,一直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