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一万倍。”
小四不怒反喜:“她有姐姐什么的吗?”
“”
这段时间里罗达教官来催过几次,被小四以各种理由挡了过去。有这样一个有着清澈似水般眼神的孩子在身边,就连夏威夷女郎似乎也变的不那么重要了。
“轰轰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走到门前停了下来,随后门上响起两下撞击声:“四少爷!”一个浑厚声音用英语吼道。
“进来。”小四的语气透着一股无可奈何。
一个如远古巨人般高大壮硕的黑人大汉微微弯腰跨入房间,实木地板在他脚下不断发出悲惨的“吱吱”呻呤声。小四郁闷地子着他,后者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四少爷!”
小四刚想开口再杜撰个什么理由打发了这个讨厌的家伙,陈野默不作声地跳下床套上皮靴:“我走了。”语气淡漠地向在和一个陌生人道别。
小四从床上半倚了起来,上半身肌肉流动健美如雕像,他甩了甩垂到额前的卷曲长发,强笑道:“小野,我这次去美国好好立几件功劳,回来就去求叔叔让你以后跟着我。”
陈野头也不回地拉开门:“他救我回来,我应该做些什么的”他的声音转低:“再见了,四哥。”
跟在小山般的罗达教官身后,两人横穿山谷,走进了东面一排矮小昏暗的营房。雪亮的探照灯不时划过铺着厚厚白雪的屋顶。
“哐当!”一扇铁门被罗达一脚踹开,屋子里的人飞快地从六张高低铺上跳起整整齐齐地列成了一排。
“这小子从现在开始编入黑火突击队,以后会和你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训练,明白了吗?”罗达教官大吼,巨大的声浪震得整个屋子“嗡嗡”作响。
“是的,长官!”同样是声嘶力竭的吼声。
满意地点点头,罗达指指就近空着的一张上铺:“你就睡这里。”看着陈野矮小的身材,他摇了摇头:“记住,在这狗娘养的地方,你要想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
“好了,解散!”罗达教官扬长而去。
屋里的一排明显要比陈野大得多的少年们也纷纷散开,回到自己的床上,并没有人向这名新丁表示欢迎,屋子里一片死一样的沉默。
陈野的下铺睡着个十六、七岁一头金发的白人少年,眼睛紧闭着似乎对外界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陈野轻手轻脚地脱掉鞋子站上床,刚准备向向上爬时小腹一阵剧痛,已是被一脚踹飞了出去,轰然一声重重撞在墙上。
捂住小腹陈野刚刚站起,一个人影带着风声就冲到了面前,一记凶狠的膝顶让陈野虾米般蜷起了腰,软倒在地上。
“小东西,以后再敢踩上我的床,你就死定了。”那白人少年冷冷地道。
屋子里顿时口哨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恶意地哄笑声。喧嚣中,一个声音温和地道:“迈克,只有拳手营才可以欺负新人的。”
迈克的脸色变了一下,哼了一声重重躺回自己的床上。
最角落里的下铺上,缓缓站起一个高大粗壮的身影。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和陈野有着一样黄色皮肤的脸在微笑:“我的上铺空着,你可以过来睡的。”
寒风夹杂着密密麻麻的雪花肆虐呼啸在西伯利亚平原上,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中,一百多个身着黑色野战服肤色各异的少年背着30kg重的行军背囊排成纵队奔跑在深可没膝的雪地里。每个人头顶上升起的腾腾白气连成一片使得疾行中的队伍宛如一条云雾缠绕中游走的黑龙。
队伍的后面跟着几辆摩托雪橇,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手里拎着鞭子,兴高采烈地鞭打着落后掉队的倒霉鬼。罗达教官坐在一部雪橇的后面挥舞着冲锋枪大声叫骂:“杂种们,跑,都***跑起来!**的你们是群娘们吗?不!娘们跑得都比你们快!真***见鬼,差拉瓦,你这该死的泰国佬再敢掉队一次我就把你调去拳手营!我纺!”
在罗达和士兵们的全力催促下,队伍渐渐地加速,每个人都亡命地奔跑着,仿佛一部部上足了发条的机器。陈野和他的下铺巴赤汗出如雨地跑在队伍中间,行进中巴赤悄悄地教着陈野控制呼吸的窍门。这个十五岁大的蒙古族少年有着1米85的恐怖身高和一颗真诚善良的心。
半个晚上交谈下来,陈野已经大致了解了营地里的划分和许多规则小四从没和他说起过这些。整个山谷分为黑火队和拳手营两块驻地。东面营房较少的这边住着由十五至十八岁少年组成的黑火突击队。作为陈家的预备役,早在六年前黑火就已经成立,最晚进队的一个都比陈野要早了将近三年。
山谷西边则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逃犯恶棍们,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金钱。在经过前克格勃教官、格斗专家、职业军人的严酷训练后,每隔三年这些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就会输送到各个发达国家,成为残忍而冷静的黑市拳手。
两支队伍的训练内容几乎完全一样体力和格斗,只是在严格程度上有所不同。黑火队中在规定时间内完不成训练项目的最高处罚是鞭苔,拳手营中则是就地处决。
陈野的身高是整支黑火队中最矮的一个,他没有掉到队伍的最后实在是大出很多人的意外。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陈进生。
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陈进生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侄子:“这么早你找我有事吗?”
小四一反常态地严肃,两道剑眉拧在了一起:“叔,我想跟你要个人。”
“你应该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陈进生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多纠缠。
“这孩子绝对不会超过十二岁!他不可能适应黑火的训练!不出三天他就会死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您为什么不让他走,为什么不给他自由让他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多这样一个孩子对我们陈家就那么有帮助吗?”小四紧紧握着拳头,失眠使得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每一个人出生的时候,他的机缘命运就已经注定。我的命运是为家族杀人并为家族制造无数的杀人机器,你的命运是从我们手中接下并扩张家族的势力,他的命运就是在这里不靠任何人活着走出去。”陈进生冷冷地看了小四一眼:“那可笑的自由并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要靠自己双手去争取。”
小四全身微微颤抖:“那我去美国办好那边的事,回来您就把这孩子交给我,成吗?”
陈进生面无表情地拒绝:“你应该知道我做事的风格,不要和我谈条件!”
小四一脚将面前的一张黑檀木椅踢得粉碎,转身就走。快走出门口时陈进生冷酷地叫住了他:“奉劝你一句别做傻事,你应该知道没我的命令任何人离开这块地方都将会被打成蜂窝。这两年你本事是长了不少,可带个孩子活着出这山谷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根本就不看小四的反应,陈进生转身拿起高倍望远镜,冰冷沉重的镜筒中陈野奔跑中的身影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冰冷的寒风不停地灌进大口呼吸的男孩嘴里,陈野的整张脸浮现着一种病态的嫣红,两眼被风吹得泪水长流。“痛苦吗?我的孩子,要知道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忍受痛苦的。”陈进生在心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