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其粮草辎重,则楚军必乱,是时,我军乘势掩杀,可获全胜。”
杨昂沉思片刻,道:“也只有如此了,谁人可为使者?”
那名年轻将官走出行列,道:“末将李寄愿往。”
“好,”杨昂迅速地草书一封,交与李寄,道,“将军宜速往阳平关,不可延误。”
“诺。”李寄知道救兵如救火,接过帛书,揣入怀中,一拱手,转身出了议事厅。
巴丘南,楚军大营。
魏延与一群亲卫纵马而观长安,恍惚间只觉得这座城池与自己颇有灵犀,莫名地竟生出一丝割舍不去的好感来。之所以率领轻骑飞速赶到,一方面是为了震慑住敌军,另一方面,如果能够偷袭成功,拿下巴丘,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到了巴丘之后才发现,杨昂治军有方,长安守卫固若金汤。何况自己带的只是骑兵,不擅攻城,只有等步军赶到,再攻城不迟。
魏延立即命大军驻扎,将巴丘团团围住,在围城之前,竟走了一骑,想必是向张鲁通风报信去了。“呵呵,张鲁啊张鲁,我还怕你不来呢。”魏延笑道。
“上将军,我军已拿下秦岭周围的战略要地,步军正往巴丘方向赶来。”得到战报的副将策马前来禀道。
“意料之中,有没有阳平关方面的消息?”魏延对自己这一路的进展非常有信心,这会儿他担心起李严那一路大军的进展状况来。
“李严上将军那里,暂无消息,末将以为,阳平关城守将杨任,乃汉营中名将,其人骁勇善战,经验颇多,更兼有阳平关之固,庄恐上将军未必是其对手。”副将犹犹豫豫地说道。
魏延横了副将一眼,阴沉地道:“不得妄言,乱我军心。”
副将吓了一跳,乱军心这个罪名可不小,就算拉出去“喀嚓”一刀也不为过。他再也不敢提李严的事了,赶紧转移话题:“末将不敢妄言,只是巴丘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若强行攻取,势必损失惨重,即便拿下长安,又何以面对张鲁大军?”
正说间,只见一将飞马来报:“禀上将军,方有一将从巴丘中杀出,单枪匹马,踏行营而去,似乎前去搬请援军。”
“往什么方向去的?”魏延心中一动,问道。
“阳平关方向。”来将禀报道。
“阳平关?”魏延轻轻点头,笑道,“看来,接下来的焦点,应该到了阳平关了。”
残阳西斜,那一面面的“李”字大旗,在瑟瑟的秋风中飞舞。
此时,李严亲率大军前来攻打阳平关。
当李严进抵关前,举目扫视这阳平关城形时,却才意识到,阳平关何以为益州第一雄关,面对如此雄关,就算有再多兵马攻关,都显得有些多余。
因为这横山而建的关城,关前就那么丁点的狭窄地势,派个两三千人都能铺满。
况且,这阳平关还高出关前地面有两三丈,他的兵马还需仰攻而上。
而关城的南北两翼高山,高可接天,根本无法攀爬,使得他无法从两翼用兵迂回。
“张鲁有此险关,做一个富家翁应该是不成问题了。”李严仰望关城,感叹道。
“阳平关地势确实险要,不过只要能攻破此关,通往南郑的道路就是一片平坦。且攻几阵试探一下吧。”随军而行的副将提议道。
此时,原本士气昂扬,号称要一口气荡平汉中的众将士。如今面对着这阳平雄关,这时也有些心虚了。
这横山所筑的关城,皆以坚石所聿,从西到东一道连一道,近有三四道防线,而且第一道都比上一道要高出一截,如此居高临下之势。若以强弓碍弩死守,实是攻之不易。
这时,随行的军师庞统也道:“这阳平关以坚石所筑。火攻是用不上了,既然霹雳车已从水路运到,不如先轰几轮看看效果。”
听得谋士的进言,李严遂是发下号令。命善于山地作战的李丰。以一万兵马发起试探性的进攻。
号令传下,令旗摇动,战鼓之声震天而响。
震天的鼓声中,两千盾手高举着大盾先行,三千弓弩手紧随其后,再往后。则掩护着一百余辆霹雳车,缓缓的驶向阳平关。
而紧跟于霹雳车后的。则是最善长山地作战的三千精锐长沙兵。
这三千精锐的长沙兵,乃是自荆州起就跟随李丰的老兵,最擅长的攻城攻山作战,凡遇攻坚之战,李严多使此军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