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曹王妃的嗓音呢1
“曹王妃只管唱,这些乐伎什么样的音律都可跟上------”
曹节自然知道孙尚香之所以能这样飞扬跋扈,无非就是他的哥哥小霸王孙策手冢握有重兵,而且是称雄一方的霸主,她赶忙推辞道“免了吧,孙王妃,臣妾久未唱了,黄腔走板,让姐妹们见笑。”
“哟,看妹妹说的,都是自家姐妹,谁笑话谁呀,别光顾着生孩子,忘了本行,你这上是行家……”
实在听不下去的聂泽风,一挥袖子阻断道:“行了1
“大王,臣妾这么一点小小要求也不能恩准……”
聂泽风慢慢地站起,然后撂下狠话:“本王准了!你让她唱好了……唱好了1
聂泽风拂袖而去。
孙尚香起身追去,边追便拉住袖子喊道:“大王-----”
聂泽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曹节对呆呆的乔生说道:“接着奏乐,李乐官1
回到后宫的曹节寝殿之中,聂泽风冲着曹节叫道:“……你为什么唯唯诺诺!你这个可怜虫!软骨头!你该当众替本王搧她的耳光!本王打不了她,你难道不能替本王打吗?你呀,你就是想做好人!可你知道不知道,她不是在说你,是讥讽嘲弄本王1
曹节只顾抽泣地。
“你还哭,别人逼到你的家门口了,羞辱你,嘲弄你,你却只会哭!你就这么没出息-…”
被聂泽风骂急了的曹节,抹泪,言之凿凿地说道:“你只会说臣妾?大王!那臣妾问问你,匈奴人掠走了您多少子民?多少财产?邺城城里的难民充斥了大街小巷,他们腹不果实,衣不掩体,身为他们的君主?您又是怎么做的呢?人家打你的右脸,你不也是伸过左脸去?臣妾软弱,充其量一人受辱,可是大王软弱,一国受辱?”
砰地,聂泽风给了曹节一耳光。
这一巴掌把两个人都打怔住了。
尴尬之中,聂泽风一脚跺倒了身边的案几,奔出门去。
传来聂泽风气恼之声:“侍曹长,走,今晚,跟本王到街上睡去1
在邺城的大街上面,有官员为难民发放粟米。
无数饭钵捧在难民的手上,拥挤地伸向大车。
车场内外排了长长的难民队伍,人们衣衫褴褛,饥饿难奈!
远远的,便装的聂泽风和侍曹长痛心地看来。
“真惨,太惨了1
聂泽风默默不语。
一名手执皮鞭的官吏在维持秩序。
官吏抓住队中的一难民:“怎么,领过了一份又来了,想吃双份呀,滚1
那难民申辩道:“俺娘病了,由我代她来领,可不就双份1
“你娘病了?又编谎话!快滚1
宫女和几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的走来。
宫女走过来道:“人家娘病了,过来多领一份有什么不可以?”
“你个小娘们家懂什么,还敢管老子……”
官吏举鞭刚要抽打,举起的手臂被人拧住,动弹不得。
捂着手臂的聂泽风问道:“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蛮狠的官吏问道:“你是谁家的公子,跑这里来发善心了……哎哟,哎哟……我警告你,我可是大王派来赈灾的……”
“我也警告你,我可是专给赈灾的人发饷的1
宫女看了一眼,认了出来,聂泽风也认出了她,作眼色让她不要声张。
宫女会心地点头。
………………
火急火燎的曹节对赶来的曹彰说道:“弟弟,快去找大王!听说是出宫了,一个警曹也没带!这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了得,快!快去替姐姐把大王找回来!也是姐姐不好,激怒了大王……”
曹彰匆匆出殿,捂着手中的宝剑命令道:“通知羽林、期门,马上集合,立刻出宫,找大王1
虽然曹彰现在才十六岁,但是现在的曹彰已经成为了楚王宫中的殿前指挥校尉。
而此时,上百名老少难民围坐在火堆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正在说话的聂泽风,前排的正是宫女和那几个女孩。
聂泽风似在解说朝廷政策,安抚难民。
“……你们的情况,朝廷知道,大王也是知道的。”
旁边的有人插嘴问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打匈奴人、鲜卑人呢?”
“当然要打,不打则已,打则必胜,要想取胜,就要充分准备。”
聂泽风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匈奴人来如兽聚,去如鸟散,没有城廓宫室牵累,到处可以栖息,他们简直没有防线。而我汉朝则从辽东到陇西都是对匈奴的防线,而光靠长城并不足以限住他们的马足。若是沿边的要塞皆长驻重兵,那是财政所不容许的。若临时派援,则汉军到时,匈奴已远飏(yang 杨),汉军要追及他们,难于捉影。可是等你一旦退去,他们又卷土重来……”
另一个问道:“那……那怎么办?”
不过一个中年男子,读书人的模样说道:“我听说,楚王你因为匈奴、鲜卑等地方比较贫瘠,占领无用,不如江南、西川、汉中富裕,才迟迟不对北方用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