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本在易京,安排幽州的地方实物,吕布攻破辽阳城后,派人飞马回新野报信时,又命其星夜赶到辽阳城。
眼下这酒也喝得差不多,吕布便叫罢宴,稍稍醒了醒酒后,却在偏堂召马良前来要见。
“恭喜将军大获全胜,一战一雪前耻。”
步入堂中的马良,一脸喜色的向吕布拱手而笑。
吕布也不假装谦逊,毫不掩饰内心的些许得意,却是招手令马良近前相坐。
“幽州方面如何,匈奴可有动静?”吕布先问道。
马良笑道:“将军放心,易京稳如泰山,那匈奴自前两次失利以后,现在已经老实的很,昨天还主动又送了数万斛粮来。”
吕布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难得匈奴如此热心,待我抚定辽阳城,全据辽东之后,定要抽空好好谢谢他才是。”
吕布语气中暗藏杀机,似乎在暗示着辽阳城之役后,他有将兵锋转向匈奴的意图。
“听闻将军此役生擒了公孙渊。“
马良提及了公孙渊。
吕布眉头微微一挑,摆手笑道:“不用你们提醒,本将当然知道要留着公孙渊一条命,不然我们不能够彻底平顶辽东之地。”
“原来将军早有主张,倒是我等多虑了。”
马良面露奇色,却为吕布的深谋远虑所折服。
“但不知将军招属下前来,却是所为何事?”
马良这时才想起了此事。
吕布眉头微微挑动,嘴角扬起一丝诡笑,“先生能言善辩,本将此番招先生来,正是想让先生一展所长。”
马良顿时兴奋起来,忙问公孙渊有何差遣。
“本将想让先生做一会说客。“
……………………
辽东朝鲜边境上。
几天前,吕布命令臧霸率领的两万大军,兵不血刃的逼降了些城,然后又耀威扬威的南攻朝鲜和辽东的边境。
几天后,那一支威风八面的大军却已烟销云散,只有仓促撤来的几千副将惶惶之军。
退守边境上的慕容昭,面临着一种进退两难的处境。
退兵。
大将军公孙渊还在吕布手中,若然就此退军,就等于放弃了营救公孙渊,必会授人以柄,被谋士等一派趁机攻诘。
不退。
兵不过数千,士气低沉已极,几十里外是斗志昂扬的六千臧霸精锐,若然来攻,却当如何以应。
房中来回踱步的慕容昭,刀疤脸上皆是焦虑。
正当这时,亲兵来报,言是有一叫做马良的慕容士,声称是奉了吕布之命前来。
“马良……”
慕容昭心头微微一震,心中诸般狐疑尽起。
沉吟片刻,慕容昭低声道:“将那马良请进来,小心着点,不要走露了风声。”
“是。”
亲兵退去,亲兵强按下焦虑,端坐于座上,目光沉沉如霜。
过不多时,便将一位慕容质彬彬的儒士引入,正是马良。
“马良见过慕容将军。”
马良信步入内,拱手施礼,一派淡然从容。
慕容昭盯着马良,沉声道:“你既是吕布属下,便是我慕容昭的敌人,来此有什么目的?”
“马某此来有两个目的,一者是代我家吕布将军,向慕容将军转达问候,这二来嘛……”
马良也不待副将赐坐,如进自家门一般,边说边主动寻了一座坐下。
“……这第二桩事,则是来救将军的性命。”
轻描淡定一语,慕容昭闻之却神色一变。
堂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冷肃无比,慕容昭死死盯着马良,眼眸中闪烁着几分如刃的寒光。
半晌,慕容昭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将面前大言不惭。”
慕容昭到底是骁将,骨子里有着一股粗傲,被马良一激,立时便恶语相向。
马良却也不以为怪,只淡淡一笑。
“马某虽无名之辈,不过却知慕容将军若再这般犹豫不决,必遭杀身之祸。”
徐徐一语,只听得慕容昭心中一寒。
马良接着缓缓道:“慕容将军乃辽东名将,为谋士等人视为眼中钉,耳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今慕容将军军坐看公孙渊被擒却不得救,试问以;辽东军民能饶过将军你吗?”
洋洋洒洒一席,只令副将心头为之一震,冷峻的眼眸中,不禁闪过几分悚然。
震动瞬间,慕容昭却又冷哼一声,“大将军被擒,乃是中了尔等奸计,与本将何干,焉能怪罪于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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