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床上的纪雯看着出门而去的柳青云,身上感到一阵的寒意。她从十五年前走近柳青云后,以极短的时间从一个南都国营齿轮厂的销售员转身成为在南江省都举足轻重的丰源集团的总经理,这条青云直上的道路,都源于哪个男人,丰源集团的实际控制人,柳青云。她知道哪个男人,知道他的果决和谨慎。
张强军的死让她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无助。在柳青云想对张强军下手的时候,自己也努力想改变他的想法,但张强军还是死于车祸。
她用了十五年的时间过上了她都没有想过的生活,这十五年的青春和美丽都为柳青云绽放了,但她从来知道,在柳青云的眼中,她包括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工具,都是他攫取利益的工具,这甚至包括他的家人……
纪雯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起来,似有无边的寒意,被子下的娇躯轻轻颤抖……
张昊坐在飞机上看着舷窗外飘过的白云,心里百味杂陈。昨夜的一幕幕如在眼前回放着,他昨夜离开小青山便回自己在南都住处。这所住处位于南都医学院附近,是他在考入南都医大后购买的一个二居室的房子。他在住处收拾了自己所必须的证件等物品后立即赶往浦江,并在路途上网上订购下午飞F国BL的机票。
连夜赶到浦江的张昊到浦江银行办理了一些手续后,马上赶到浦江国际机场,一夜的奔命没让他有丝毫的倦意,心里的执念如一团火在他胸腔里灼烧,让他每次呼吸都仿佛会喷出火来。这种情况直到他登机以后才有所缓解。
想起在候机厅卫生间里打开箱子看到的哪封信,在心痛的同时,也有对自己弱小的自责。
信是在二个月前便写好的,是叔对自己的交待,也是遗言。
“昊子,我这一辈子也没个亲人朋友,这和我处事儿狠绝也有一定的关系,要不是这样,你婶子和你虎子哥也不会出事儿。当年我在沧州为你婶子她们娘俩报了仇后便了无生趣,那时候我只想着走哪儿算哪儿,死哪儿埋哪儿。直到遇到了你,如果你虎子哥还活着,也和你一般大了。从遇
到你的那时起叔的心里便有了温暖,有了牵挂。叔带你到南都落脚后只想着在哪儿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但又怕沧州的仇家找到我连累你,所以叔带你去了太行山的龙凤村求孙凤儒老先生收你为弟子,一方面是能学到孙先生的医术,另一方面也是想着你以后的日子有保护自己的手段。你在山里的近十年里,叔也极少去看,直到孙先生去世你到南都大学后,咱们爷俩才多了些相处的机会。
叔到南都后不久就和孙瘸子的人发生了冲突,这也是叔的这臭脾气弄的,但话说回来,男人这辈子也就这样,要是凡事唯唯诺诺、低声下气也不配做个男人了。也就是这次和孙瘸子的冲突让叔脸上多了个刀疤,也在南都立了脚,这样也好,让叔被人认出来的机率小了。后来叔在一个机会下和当时南都丰源机械加工厂的柳青云结识,跟着他干。南都齿轮厂资产重组,被丰源机械加工厂收购中,叔也出了大力,姓柳的之所以能达到今天的这个高度,企业资产能雄据南都私企业前三强,和他这个人的能力有很大关系,还和他的原始资本积累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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