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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苏望亭也拔出自己的长刀,凑在了斩马刀的旁边:“啧啧啧,我这刀与你的放一起,简直就像是把切水果的小刀。”
武师盯着这柄黑刀轻噫了一声,点头道:“倒是把好刀。兄弟,你师出哪门哪派?你这柄刀的样式可是少见的很那。”
苏望亭未答此话,仔细的将苹果核上的残肉给啃尽后,又慢斯条理的用衣摆擦了擦手。
“你聋了?”
待口中的苹果咽下,又咂巴了几下嘴后,苏望亭猛的抬头,一双眸子中是寒意渐起:“你看,我像是来和你聊天的么?”
话毕,武师只感到手中一震!
扭头看去,双瞳猛的一缩!
只见自己手中斩马刀那宽大的刀面上,赫然已被一柄细长的黑刀洞穿!
而自己持刀右手的虎口已然开裂,甚至连血,都还未来得及流出!
近在咫尺,自己却丝毫未留意到对方刺出的这一刀;并且这坚硬的斩马刀,竟被此人看似轻巧的就给洞穿了,瞧那轻松的神态,仿佛如同戳穿一团棉花那般的轻松。
冷汗,顺着武师的额头淌下。
此时他的手,终于传来了痛感,一阵迟来的麻痹,也自手掌传至整条手臂。
斩马刀,脱手。
可并未落地。
因为一柄洞穿它的黑刀,挑住了它。
“这种出手速度,你……究竟是何人……”
苏望亭随手将斩马刀甩落一旁,缓缓还刀入鞘,冷冷道:“走。”
那名武师没有丝毫犹豫,撒腿狂奔而去。
“现在,可以聊正事了么?”苏望亭瞥向院门口的何昔锋。
何昔锋缓缓合上因惊讶而张开的嘴,连连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敢孤身一人上门生事,原来身手不俗。”
苏望亭挠了挠头,无奈道:“看来,你还是不肯聊正事。”
何昔锋冷笑道:“能空手得到这份庞大的家业,我又岂会不作万全的防备?哼,实话告诉你,我以每年五万两的高价,请了一名真正的高手在此坐镇,防的,就是有朝一日碰见你这样身手不俗之人上门挑事!”
苏望亭哦了一声,问道:“就是说,非得赢了这名真正的高手,你才肯聊?”
“正是!”
话毕,只听何昔锋迅速摸出一只竹哨吹响,这声嘹亮的哨音,竟将在药田间劳作的人也惊住了,纷纷遥望向这边。
“何事?”一道嘶哑的声音冷不丁突然传来。
苏望亭寻着声音眯眼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深褐色劲服、头戴着斗笠男子,现身于何昔锋身后的大树之上。
“哦?”苏望亭眉头一挑,微微点头,“看来是位高手。”
他的这句评价,似乎是极认真的。
只因他有些意外,此人竟能悄无声息的出现于自己的附近。
身法,不俗。
而身法不俗,往往代表着身手,同样不俗。
看来,的确是高手了。
“此人前来挑事,有些本事。”何昔锋指着苏望亭,连连点着手指,“你去会会。”
那名男子哦了一声,自树上掠下。
不紧不慢的向苏望亭走去。
其腰间,一柄窄鞘细剑。
这种细剑苏望亭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你来挑事?”男子在苏望亭身前丈许站定,摘下了斗笠,随手丢在了一旁。
“咦!?”苏望亭瞪着男子的脸却突然惊呼了一声,“穆世兰??你怎会在此?”
那张熟悉的脸,不是穆世兰还能是谁!!
那男子闻言双瞳一缩:“穆世兰?”
苏望亭嗤笑道:“滚,还装?”
男子眉头紧锁,沉声道:“你见过穆世兰?”
苏望亭这才感到了有一丝的不对劲,只因眼前的“穆世兰”,看上去似乎没有丝毫的做作之态。
“你…不是穆世兰?”苏望亭犹豫着问道。
男子摇头,干脆的回道:“不是。穆世兰,是我的双生兄长。我,叫穆世桂。”
苏望亭懵了。
穆世兰,还有个双生的弟弟?
可从未听他提起过。
“穆世兰,在何处?”穆世桂冷冷问道。
苏望亭盯着那张渐渐幽怨起来的脸,试探着问道:“听这口气,你似乎和你弟弟,不怎么好?”
穆世桂摇头:“不好。我一直想杀他。”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想他,也一直想杀我。”
苏望亭再次懵了。
这什么情况??
两兄弟是仇人?
“他在何处?”穆世桂重复道。
苏望亭嘴角一扬:“既是说要杀他,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么?”
穆世桂点头:“的确不会。看来能逼你开口的,只有我的剑?”
苏望亭摸了摸鼻子:“看来是。”
穆世桂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劝你莫要试。命,是很宝贵的东西。”
苏望亭点头:“的确是。穆世兰天赋惊艳,身怀传说中的玲珑八脉,你呢?”
“我也是。”穆世桂坦然相告。
“呵呵,那你适才的那番话,不算张狂。你的确有资格这么说。”
穆世桂点头:“所以我劝你即刻退去,并且告诉我他的下落。”
“穆世兰,穆世桂……”苏望亭自顾自的喃喃自语着,未理会对方的看似善意的劝告,“有点意思,呵,兰桂齐芳么?你爹如此取名,想必很希望你们兄弟俩是携手共进的。”
“看来,你还是想试。”穆世桂面色一沉,手,缓缓扶上了腰间的剑柄。
苏望亭也立即很少见的严肃了起来,那只白皙修长的五指,也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我想奉劝你一句话。”
穆世桂冷笑:“何话?”
“若要取我性命,那你也必须做好丧命的觉悟。”
“哦?”穆世桂的五指,渐渐握紧剑柄,“这句话,我可以说很张狂么?”
苏望亭摇头:“一点也不。”
穆世桂收起了冷笑,微微颔首:“我相信。”
苏望亭微微屈膝,沉下了身姿,冷冷道:“所以我,也劝你最好莫要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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