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在一大片硬土之上种植的,所以不必担心陷入沼泽之中。
可自西冲出花田之后,二人再次恢复了且行且停的行进节奏,不然的话,极可能如韩时松那样惨叫连连。
待看见黑泽中央山丘之时,已近黄昏。
山丘规模不大,只五个或高或低的山头相连。
山丘也不很高,最高的山头目测也不过百来丈高。
这些山体遍布黑褐色的泥土却未见一花一草,偶尔可见一些黄白色的石块自覆土中显露出来。
在一处山脚处,可见一座大院依然而建。
二人摸至山腰偷偷俯瞰之,只见这座大院内空无一物,只一座东西两开间的屋子紧依山脚而建。
苏望亭暗自忖度着,只一间屋子如何能成为宅邸?
况且,这诺大的院子内仅建了一间房屋,看上去着实的奇怪。
而更令苏望亭奇怪的是,有三人在院内来回走动着。
机械的、不知疲惫的一遍遍来回走动着。
“那三人,不知累的么?咱都看了两炷香的光景,就那么来回重复走动着。”阮玉龙轻声问问道。
苏望亭微微颔首:“的确奇怪。从未见过有这种看家护院的方式。”
阮玉龙又眯眼俯瞰了片刻,问道:“看上去只不过一间屋子和三个人而已,不如我们直接入院查看?”
“也好。就算有埋伏,量那间小屋也藏不了多少人。”
话毕,二人自山腰迅速掠下。
苏望亭轻声走近院门,试探着轻推了一下。
“吱呀~~”
院门竟开了!!
吓的二人迅速闪到了院门两旁,只探出脑袋向内探望。
可那大院中的三人,仍是自顾自的来回走动着,仿佛对这尖锐的“吱呀”开门声充耳不闻。
“聋子?”苏望亭拧起了眉头。
“我来试试他们……”阮玉龙掐起了指决。
只见三只红色的蛊虫自其宽大的袖口中飞出,悠悠向院内飞去。
三只蛊虫,成功的附着在了三人的颈间。
令阮玉龙感到诧异的是,那三人任凭蛊虫的啃咬却无任何反应,而且也无丝毫中毒迹象,仍然是来回重复的走动着。
苏望亭讥笑道:“我看你这蛊虫是一回不如一回了。先前你暗算花田中的那人时,好歹还能让人家伸手挠挠,这回,竟连痒都不痒了?”
“不……”阮玉龙紧盯着那三人,缓缓摇头,“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
阮玉龙伸手指向院内:“人。”
苏望亭冷笑道:“不对劲?我看他们是故弄玄虚!抓一个过来问问就是了!”
话毕,只见苏望亭大步跨过院门,坦然现身。
“喂……”
苏望亭对着三人叫唤了一声。
毫无反应。
三人仍是自顾自的垂头来回走动着。
“还真是聋子??”苏望亭回身望向阮玉龙。
“我来!”
说着阮玉龙壮着胆子也跨过院门,深吸了口气,对三人大声喊道:“滚出黑泽!!!!”
苏望亭吓的一跳脚,耳朵是被震的嗡嗡作响。
可一声吼出去,似乎起了效果。
只见距院门最近的一人,停止了来回走动。
“这是,听见了?”苏望亭自语道。
阮玉龙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若是听见了,可这厮为何只是垂头望着自己脚下,也不扭头来看我们一眼?”
话音刚落,只见那人果真扭过了脸来!!
可见到此人的面目,二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此人的双眼如吊死鬼一般的向上翻着,只见眼白,不见眼黑,一张泛青的枯槁脸上保持着僵硬的狞笑,呲着一口森白的牙齿。
而嘴角,有涎滴落。
“哼~哼~哼~哼~~~~~”
渗人的笑声不紧不慢的一声声从其喉中发出,而那张脸上的表情似乎已变成了面具,仿佛永远都被固定住了,不会改变。
“你们是何人?”苏望亭沉声道。
“哼~哼~哼~哼~~~~~”
那人缓缓转过了身子,迈着机械的步子向院门走去。
望着那怪异的面容,苏望亭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你不会说话么?”苏望亭再次问道。
“哼~哼~哼~哼~~~~~”
那人依旧没有答话,只是一声声的怪笑着,呲着牙一步步走来。
“我就说人不对劲吧?哪有正常人会翻着眼珠的,跟吊死鬼似的。”阮玉龙轻声道。
苏望亭的手,缓缓扶住了腰间的刀柄。
怪异。
是在太过怪异了。
且先不提此人那表情固定的面容和完全无法交流的状态。
可既是被此人察觉到了自己的闯入,为何那另外两人却仍在自顾自的来回走动着??
他们是死人么?
不。
虽然这三人看上去,的确是人。
可苏望亭的心中此时却隐隐感到,他们,已不是人!!
“哼~哼~哼~哼~~~~~”
那张可怖又稍显滑稽的脸,越来越近。
那个“人”,继续迈着机械的步子向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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