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姘头??哼,识相的就留下她速速离去,把老子惹得急了,将你剁碎了喂鱼!”
苏望亭笑道:“你不讲道理,那便好办了。”
洪镇海眉头一挑,斜眼俯视着苏望亭:“怎么的?你孤身上了我的船,莫不是还要和我们动手?别笑死老子了。”
可笑着笑着,洪镇海盯着苏望亭的脸却皱起了眉头。
“等等,你这张脸…我似乎见过?”
苏望亭摊开了手:“其实一见我便认出了你,只是名字对不上号。”
洪镇海的眉头越拧越深,盯着苏望亭的脸一言不发。
苏望亭嘻笑道:“怎么,才过一年而已,就忘了?我说你这厮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噫……”洪镇海倒吸了口气,对着苏望亭连连点着手指,“见过、见过,一定见过。只是究竟在何处……”
“要不,我提醒提醒你?”
洪镇海黑着脸点头:“你说。”
“你说能在潘在兴的刀下逃生,便足以引以为豪了?”
洪镇海重重点头:“那当然!!流云刀的名号在新罗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能与他起冲突而全身而退的人,可并不多!”
苏望亭强忍笑意,摇头道:“若这么说,其实你有更值得自豪的地方。”
洪镇海眉头一挑:“此话何意?”
“若在潘在兴的手下逃生便觉得自豪,那…你若是在昔日覆灭了白虎堂之人的手下留得了性命,岂不是无上的荣耀?”
“覆灭了白虎堂之人?”
洪镇海摸着下巴来回踱步,苦苦思索。
突然,他猛的回身瞪着苏望亭。
“你是说…血修罗!?”
苏望亭耸了耸肩:“然也。”
“噫!!!”
洪镇海突然大叫一声,指着苏望亭连连后退,直到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桅杆之上,才顺着桅杆缓缓瘫坐了下去。
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浮现脑中。
当年一个浑身是血的可怕男人提着一柄满是缺口的长刀来到了海边码头,而自己只是拒绝了他要乘船的要求,这个男人只一刀,便将自己的船给从中一劈为二,沉入了海中。
那惊天的一刀,他记忆犹新!!
好在这个男人当时未杀自己,而是上了另一条去往九州的商船。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此人便是孤身覆灭了白虎堂的血修罗!!!
是啊,能在血修罗的手下留得性命,那才是值得吹嘘之事!!
与他血修罗相比,那潘在兴的确不算什么。
最多,算个屁。
想到这里,洪镇海忙不迭的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哀嚎道:“在下…在下想起来了,您便是血修罗大人!!只是…只是也不能全怪小的眼拙,当时您满身满脸都是血,小的也只是大概记住了大人的脸形,所以一时未认出您来,望大人莫怪!!”
见帮主跪了下去,一众黑蛟帮的帮众也呼啦啦的跪下去了一片,连连磕头。
金惜善懵了。
这个将自己扔下海去的男子,究竟是谁?
未动手,便已吓得黑蛟帮全体伏地磕头?
“起来吧,咱也算是老熟人了。”说着苏望亭挠了挠头,面上流露出些许尴尬,“当时我已杀红了眼,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失手毁了你的船,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洪镇海将头磕的砰砰作响,大呼道:“啊哟!!您这话说的!您能留小的一命,小的已是感恩戴德了,区区一条船又算得是什么。今日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您,不如这么着,这四艘船您全部毁了,权当小的给您赔罪!!”
苏望亭连连摆手:“别,好好的毁你的船做什么,我手又不欠,咱还是讲道理好了。我说老洪啊,天下美女多的是,何必非得要这货?你当她是好东西?”
金惜善闻言立即不乐意,翻了个媚眼,娇嗔道:“哼,怎能这般的说人家。”
“混账!!”
洪镇海闻言立即冲了过去,一巴掌扇在了金惜善的脸上,那张俏脸是肉眼可见的高高肿了起来。
“血修罗大人说你不是好东西,你就不是好东西!!现在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好东西??”
金惜善捂着脸,眼泪汪汪的摇头:“我…我不是好东西,呜呜呜呜……”
“老子攮死你个装清高的骚货!!!”
“别别别!!”苏望亭一把拉住了洪镇海,“打女人,可不是光彩的行为,杀,那更不可取。”
“那您说如何处置她,您吩咐!”
苏望亭长叹一声,苦笑道:“我来助他们脱困,为的是想乘他们的船回九州,你知道的,如今去往九州的船少之又少,我可没耐心等上一两个月。”
洪镇海将胸口拍的砰砰作响,大声道:“那有何难!我这几艘船虽也能远航,但比不得那艘船上奢华舒适,我这便将那船上的歌姬连同闲杂人等全部赶下船去,由在下带人亲自带人服侍您,就乘那艘船去九州如何?”
苏望亭回身看了眼在歌姬大船上翘首以盼的安老板,思索了片刻,脸上扬起了一抹坏笑。
“也好。一想到这些歌姬跑去诓骗我们九州男人的钱财,我这心里还真有些不带劲呢。嘿嘿嘿。”
“懂!在下懂了!!”
于是两炷香的光景之后,海滩上出现了一群满脸迷茫的歌姬,呆望着海上那艘逐渐远去的大船。
而安老板是哭天抢地,跪在沙滩上对着海上振臂大喊:“我的船那、我的船!!我安载旭的命好苦哇!!”
金惜善则摸着红肿的脸跺了跺脚,盯着远去的大船啐了一口,咬牙道:“哼!!不让我们新罗的歌姬去九州?没那么简单!!我们今后必定要占领你们九州男人心,给你们九州刮去一股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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