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修罗和我,是同一人呢?”
“你是血修罗!?”金佑泯脱口而出。
一旁的裴敏闻言立即后撤了几步,警惕的瞪着苏望亭。
而那些白虎堂残部,则早已面露惊色,齐齐注视着那名自称是血修罗的男子。
金佑泯愣了半晌,望向白虎堂残部,指着苏望亭问道:“此人,可是当年覆灭白虎堂的血修罗??”
白虎堂残部纷纷摇头,一人站出来回道:“当年事发之时…我等三十余人在外执行任务,并未回到宗门,也算是命大。后听闻宗门被覆灭之后哪里还敢回去,便寻了一艘船躲在了海上。并未见过血修罗。”
金佑泯闻言冷笑连连,指着苏望亭喝道:“你这厮装神弄鬼的,不像是什么好东西!!速速滚开,别耽误白虎堂行事!!”
“白景兴那个畜生在哪里!!”一道内力雄浑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一惊,齐齐扭头望去。
只见是白泰兴夫妇缓缓从后院的方向走来。
白葵与尹成梁则跟在身后。
“速速拿下他二人,万不可将仇人放走!!”裴敏急喊道。
三十余名白虎堂残部闻言纷纷长刀出鞘,向白泰兴冲去。
“呼!”
一阵劲风,突然掠过。
冲在前头的五名白虎堂残部,停下了步子。
喉间,均有一道细红!
“扑通、扑通……”
一声不吭,五人先后栽倒在地。
白虎堂残部见状纷纷急停下了步子,瞪着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身前的苏望亭,缓缓后退。
金佑泯也是不自觉的惊呼了一声。
只因苏望亭的残影还在自己身前,可十丈开外的白虎堂残部竟已被其瞬间抹杀了五人!!
并且看上去他腰间的长刀,并未出鞘!!
这说明此人拔刀的速度,已快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此等骇人的身手,适才竟与自己咫尺之间,若是此人适才对自己出手,只怕,还真的会命丧其刀下。
想到这里,金佑泯的额头有冷汗渗出。
暗道此人即便不是血修罗,也的确有装作是血修罗的资本!
此时只见苏望亭快步走至白泰兴身前,抱拳道:“让宫主受委屈了,属下来迟了。”
白泰兴双手扶住苏望亭的双臂,上下打量着他,激动的说道:“许久不见,在九州过的可还好?”
苏望亭苦笑道:“活着而已。”
白泰兴闻言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重叹了口气,道:“哎!也难怪你不肯留在霜花宫。出了那等伤心之事,这新罗已成了你不堪回首之地。罢了罢了,只要你安好,去哪里老夫都支持。还望你早日振作起来。”
“多谢宫主理解属下苦衷。”
白泰兴点了点头:“如今既是你来搭救,那老夫还有何好担心的!你只管放手去做,任你处置!!”
“是。”
话毕,白泰兴斜眼望向大殿前的金佑泯,沉声道:“金家的小子,老夫实未料到你竟敢对霜花宫做出这等事来!!我定会去红枫会向你父亲问罪!!”
金佑泯大喝道:“事既然已经做了,那我便做到底!!将白泰兴夫妇二人速速拿下!!”
可白虎堂残部,无一人敢动。
“去吧,我就在此处远远看着。此事,全凭你作主。”白泰兴未理会金佑泯,对苏望亭点了点头。
“是。”
苏望亭转身,再次向大殿前走去。
身前的白虎堂残部,齐齐后退。
一人进,二十余人退。
苏望亭边走边冷冷道:“五步之内,若你们还不滚,我便送你们与昔日师兄弟相聚。”
众人边退边望向那倒地身亡的五人,咽口水的声响此起彼伏。
对方虽只一人,可他们却感受到了一股滔天的杀意正迎面扑来!
这种即将被碾压的恐惧感,他们从未经历过!
“还有三步。”
苏望亭的手,扶向了腰间的刀柄。
“还有两步。”
苏望亭脚下未停,扶着刀柄继续大步向前。
“一步。”
话音刚落,阵阵衣袂招风的声音响起。
白虎堂残部,不约而同的运起轻功,作鸟兽散。
金佑泯见状开始有些慌了。
他隐隐感觉到,这覆灭霜花宫的计划,怕是要失败了。
他实未料到会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名身手骇人的男子,凭一己之力便扭转了整个局势。
望着步步逼近的苏望亭,金佑泯拉住了自己的姑妈,沉声道:“不妙,咱先回红枫会再说。我身为红枫会少主,犯不上冒险与此人交手。”
“跑得了么?”裴敏细声问道。
金佑泯微微颔首:“我怀中有烟雾弹。烟雾一起,即刻掠上屋顶往外冲。他此时距我们还有些距离,应该来得及逃离。”
裴敏点头:“明白!”
可金佑泯的手刚伸入怀内,他愣住了。
只因他觉得左肩头,突然一沉。
侧目一看,只见一柄黑刀,架在了肩头。
“你们跑不了。”
苏望亭的声音,自其身后冷冷响起!!
金佑泯浑身一颤,猛的抬眼往前望去。
只见这个男人的残影,明明还在十丈开外。
可人,却已至自己的身后!
“呵呵呵呵……”一阵惨笑突然响起。
原来是身旁的潘在兴悠悠醒转了过来。
只见其状癫狂,瘫坐在地上对金佑泯连连拍手,痴笑满脸。
“呵呵呵呵……有趣、有趣!!想不到今日红枫会和白虎堂的两个少主,会同时命丧于血修罗的刀下!”
金佑泯闻言脑中嗡的一声响,猛的回身瞪着苏望亭。
“你…真是血修罗!!??”
苏望亭冷冷道:“我只是个为挚友报仇之人。拔出你的刀,我给你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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