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肆!!”潘在兴大手一挥,“竟对宗门少主无礼!来呀,拿下!!”
“是!!”
三十余名白虎堂残部哗啦啦的涌来,将裴敏三人围住,虎视眈眈。
裴敏是气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到头来,竟然为他潘在兴做了垫脚石。
越想,是越委屈。
哧的一声,竟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表妹,勿须惊慌,一切有表哥。”
金佑泯安抚了几句,仰面瞪着潘在兴冷笑道:“潘在兴,就算让你做了白虎堂宗主,又如何?你们白虎堂如今上下不过三十几人,你别忘了,如今红枫会,才是新罗唯一大派!!”
顿了顿,金佑泯沉声又道:“我们红枫会不介意给你再来一次灭门,然后重立我表妹为白虎堂宗主也是一样。”
此话一出,潘在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明白,金佑泯的这番话,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若是霜花宫今日覆灭,他们红枫会的确是一家独大,就凭白虎堂这可怜的残部,如何能与之抗衡。
沉思了片刻,狞笑突然爬上了他的脸。
他似乎已打定了什么主意。
只见他转了转眼珠,很快,满脸的狞笑又变为了讪笑,自屋顶掠了下来。
“散开、散开。”
潘在兴将围住三人的白虎堂残部遣开,对金佑泯拱了拱手。
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到让金佑泯有些无所适从,只得尴尬了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金少主,那你说,若裴敏继了宗主之位,那我这正儿八经的白虎堂昔日少主,该往哪儿搁呢?”
金佑泯嗤了一声,回道:“若你不介意,可以做个副宗主。宗主之位么,一定得是我表妹的。”
“好说、好说!就依你。”
“嗯?”金佑泯满脸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潘在兴,“我说…你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莫非…在打什么鬼主意?”
金佑泯讪笑着连连摆手:“哪里哪里,你误会了!我毕竟是白虎堂昔日的少主,适才听闻宗主之位被别人夺了去,气头上争论一番也在常理之中不是??只是…在听了你一番话之后,我才冷静了下来。不错!!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我不应的话,的确害怕你们红枫会来为难,所以…在绝对的实力差距跟前,我还是认清现实的好。”
金佑泯大笑了两声,甩袖道:“哼!倒是个聪明人!也罢,既是白虎堂昔日少主,便留你做个副宗主。若你好生辅佐我表妹,我自然无话可说。可若是被我知道你背地里搞些什么名堂,休怪我无情!!”
“一定、一定……”
说着潘在兴对裴敏深深一拜:“属下,见过裴宗主。”
裴敏见状一抹眼泪,由悲转喜,望向她表哥眼中,满是崇拜。
“咳…免礼。”裴敏微微抬手,立即找到了当宗主的感觉。
潘在兴直起了身子,讪笑道:“宗主,属下认为,当下立即将霜花宫杀绝才是当务之急。正所谓夜长梦多,宗主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若是有个万一,那岂不可惜?不如,立即下令斩杀?”
话音刚落,只见满场昏迷的霜花宫众人开始缓缓蠕动。
似乎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而最先苏醒过来的,竟然是白景兴。
“敏儿!!你这是为何!!”白景兴瘫在地上,满面惊恐的望着黑压压一片倒地的门人。
裴敏闻言是怒不可遏,大喝道:“给我把那个老东西押过来!!”
两名白虎堂残部得令立即冲了过去,死狗一般将白景兴拖到了裴敏脚下。
“敏儿,我们夫妻一场,你这是为何??我可是你肚中孩儿的爹啊!!”
“砰!”
裴敏一脚踹在白景兴的脸上,把这位现任霜花宫宫主踹的是眼冒金星。
“你个老东西,谁和你夫妻一场!?死到临头我便告诉你,一开始嫁给你,便是为了给我爹、给白虎堂复仇!!你听好了,今日,便是你们霜花宫覆灭之日!!”
话毕,裴敏手中长刀出鞘。
白景兴惊呼道:“你…你是白虎堂的人!?”
“是又如何。今日在场的,皆是白虎堂的旧部!”
白景兴哭丧着脸喊道:“可…可当年灭你们宗门的,是血修罗!!这冤有头债有主,何必要暗算我们霜花宫!!”
裴敏照着白景兴的脸啐了一口,喝道:“当年那血修罗苏望亭,不是你霜花宫的弟子么!!而你们霜花宫,不也在事发之后四处追杀我们的残部么!!我爹,便是被你们追上而杀死的!!你还有何话好说!!”
说话间,裴敏手中的长刀已架在了白景兴的脖子上。
“哼,老东西,我这如花似玉的女儿给了你这么久,你死的不冤!”金采萍也走近啐了白景兴一口,好不解恨。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同于自己的女儿,金采莲啐的,可是一口浓痰。
白景兴头顶浓痰愣了半晌,垂下了头。
他总算明白了过来。
大势,已去。
“想不到,霜花宫千年基业,竟会毁在我的手上。呵,红颜祸水!看来这话,没错。”
裴敏冷冷俯视着脚下的昔日郎君,淡淡道:“如今想明白了也不晚,也不至做一个糊涂鬼。”
话毕,裴敏手中的长刀,扬起。
“白虎堂众英烈在天有灵,我裴敏,这就先斩下霜花宫宫主的狗头献于诸位!!复仇,开始!!”
“刷!”
寒光闪起。
锋利的长刀,照白景兴的后颈,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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