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够了没有!!”
苏望亭一把将白葵推翻在地。
“就因为你这份任性,百余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白葵瘫坐地上,怔怔的望着满地的尸体。
普慈咬牙道:“今日霜花宫入侵九州武林,我铁山寺为维护九州武林脸面,拼上了五十余条出家人的性命!!这笔血债,你玉面妖刀要不要扛!!”
苏望亭摆头:“我不扛,如今我已不是霜花宫门人。有种,你杀到新罗去。”
普慈闻言暴跳如雷,正欲呵斥,苏望亭大手一挥:“不必多说!今日,是霜花宫的错!”
话毕,寒光一闪。
那方刻着霜花宫的石碑被苏望亭一刀劈断。
普慈望着他手上的长刀愣住了。
这是他头一回看清那柄长刀的真面目,未料到,此刀竟通体锈气斑斑、残缺不堪。
收刀,苏望亭沉声道:“霜花宫在九州开宗立派之事,作罢!今日双方各死了五十余人,两清,如何?”
“两清??你说的倒轻巧!!若不杀了此女,九州江湖颜面何在!?”
苏望亭轻哼一声,冷冷道:“我看你最好作罢。今日你罗汉堂大伤元气,若你还要继续和我纠缠,莫非你不怕应付聂云飞之时无人可用!?”
“你……”
普慈是被一口气涨的满脸通红。
可苏望亭说的没错。
参透了《人经》的聂云飞一旦重现江湖,势必会掀起腥风血雨。
若是这剩下的四十余名武僧耗在了玉面妖刀的身上,届时若是聂云飞杀上门来,那铁山寺可派上场的武僧便所剩无几。
憋了半晌,普慈重哼一声,道:“好…好,待聂云飞之事平定后,老衲再慢慢和你算账!一笔笔的算!!别忘了,你还背着杀害普空的罪名!!”
“放你娘的屁!!”苏望亭罕见的破口大骂,“普空大师是如何死的,你这老贼自己心里清楚!!”
普慈冷笑一声,未接这话,只是对手下甩了袖子。
“我们走!!”
可没走出去几步,普慈却突然停了下来,捻着白须回身:“听说,那幻烟阁将白玉片赠予了你?”
苏望亭讥笑道:“哼,老狐狸露了大尾巴,终于道出此行的真正目的了么?对,幻烟阁已将白玉片给了我,若想要,只管来找我。”
“哦?”普慈眯起了双眼,“我看…你是为了护着幻烟阁,所以才谎称得到了他们的白玉片?哼,百余年前幻烟阁宁可抛弃宗门远赴苦寒之地都不交出白玉片,怎会轻易送与你?”
“哟,你倒是吃一堑长一智……”
说着苏望亭从怀里摸出了那枚自己寻获的白玉片,在普慈眼前晃了晃。
“看好了,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天机九章白玉片,不是你从聂云飞那里得来的假货。”
普慈眉头一拧:“竟真的送给了你??”
苏望亭收起白玉片,狞笑道:“对。你的哈喇子是不是快淌出来了?”
“哼!!你也休要得意!!待料理完聂云飞之后,一笔笔和你清算!!”
留下几名武僧收尸,普慈甩袖忿忿离去。
苏望亭走至仍瘫坐地上的白葵身前,指着满地的尸体,道:“你手下的这些死士,个个身手不俗,一身修为得来不易。到头来,却死的不知所谓。你于心何忍!!”
白葵细声回道:“对,我承认他们死的不值,我承认是自己的任性害死了他们。可我还是那句话,死也不会变!”
“什么?”
白葵抬起泪眼:“若你不肯随我回新罗,那我便留在九州!!我再派人过来,再立霜花宫的牌子!!”
苏望亭快崩溃了:“就算我随你去新罗,又能如何!?”
白葵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片刻后,只听她重叹一声,垂头道:“对,就算你随我回新罗,你心里还是只有秦若薇。可我…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愿意!只要能在霜花宫、能在后山的崖顶还能见到你,我便已知足!!”
苏望亭连连甩头,无语以对。
看来这丫头,是铁了心了。
闹得不好,只怕连命都会丢在九州。
长久的沉默之后,苏望亭低声道:“傻丫头,你身份尊贵,模样也是难得的好。你,没必要为我作践自己。”
白葵苦笑了一声,淡淡道:“你的这番话,我也曾对自己说了无数遍,我也曾无数次试图说服自己。可到头来,我仍是放不下你。也许事到如今,已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自己的问题。一直以来,我都在与自己心中的执念做斗争,可如今看来,也许,这份执念会伴我到死。”
白葵抹了把泪爬起身,轻抚苏望亭的胸口:“其实我也早已想通,就算留得住你人,可留不住你的心,又有何用?你自去吧,不用管我。呵呵,说来好笑,与其真的看见你,我倒宁愿永远身处于寻找你的途中。只因在途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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